“我那个局,比张烊文两百万的事儿严重多了。”
“谁会因为两百万把马家给灭了?只要理性点看待就知道这个逻辑其实站不住脚。”
至于具体什么局,苏澄暂时没告诉叶黎。
她只需要知道,是集团为了他动的手,而不是因为张烊文。
马家再怎么说也是深耕澳岛几十年的地头蛇,金虹集团虽然也被称为超级大厂,但他们想在一夜之间将马家吞并驱逐是不可能的。
张家没这个能量。
“他们那么说,我感觉其实就是在挑拨我和小张之间的关系,不想让小张接班以后,利用金虹集团的权力来帮我。”
“你可不可以直接找小张坦白这件事情?”
“不行的,我想过了,没有用。”
现在的张烊文有权力吗?
没有。
小张不过才刚从“异国”接回来,手上肯定没多少实际权力,只不过确认了正统的太子地位而已。
他要是老张,会逐年将权力过渡给张烊文,而不是一下子就让张烊文掌控金虹这么一座超级大厂。
苏澄和张烊文之间已经产生了信任危机,自己哪怕说出花,张烊文也不相信他说的了。
“对了,还有个事儿。”
“啥事儿。”
“我爸很喜欢你。”
叶黎:???
“啥玩意儿?”
“我说,我爸很喜欢你。”
“你不会是想说,我在‘前进者计划’里面多领的那些钱,都是他批给我的吧?”
具体的苏澄可不清楚,但他觉得应该多少有点关系:“倒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叶黎十分坚定:“可我不喜欢,他!”
叶黎把“他”这个字咬的很重。
一个父亲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儿子?
这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教育,而是对孩子身体和精神上的虐待!
苏澄的父亲是个思想异端的怪物!
叶黎的心中迸发出一股强烈、正义的怒火。
作为一个“局外人”,她没有一般人那种复杂的父子情感束缚,所以她的道德判断非常清晰和直接。
在叶黎看来,苏天言的行为是不可饶恕的背叛和精神操控!!!
苏澄从叶黎的这份愤怒里,看到了她对自己直接体现出的保护欲。
在愤怒过后。
叶黎的所有情绪都转化为对苏澄巨大的心痛。
她立即代入了苏澄过去26年所承受的一切难以言喻的痛苦。
这不是怜悯和同情,而是为苏澄感到委屈和不公的强烈刺痛感。
“你好像一副很平静的样子,有这样的遭遇你就不生气吗?”
叶黎觉得苏澄的情绪要比张烊文高涨一万倍才对。
因为苏澄经历的那些,比张烊文痛苦的多得多了。
苏澄当然生气了。
但生气没用。
情绪又不能解决问题。
“你就没想过反抗?”
叶黎问出了她最想问的问题。
如果她有这样的遭遇,管他吗的,先tm哐哐砍两刀,先见了红再说。
苏澄一直在想办法反抗,从一开始他就反抗了。
叶黎那天要是不来,他就真烧炭了。
不过自己既然跟叶黎说的是【最近才知道】,那就没必要再提刚开始的事儿了。
但叶黎自己却想起来了。
“还有,你之前那次抑郁症。”
“我那天要是不去,你爹是不是也不管?就任你死在出租屋里啊?”
“我觉得他应该会管,但可能要等到最后关头?”
“啥是最后关头?就一氧化碳中毒,差几口气就死了,这才叫最后关头?”
“按照我爹的逻辑,应该吧。”
第399章 叶黎,狗头军师
叶黎:???
应该个屁啊应该。
这合理吗?
哪儿有亲爹这么对儿子的啊!
叶黎对苏天言……准确说是帝豪集团创始人的滤镜一下子就破碎了。
叶黎想起来,自己之前让苏澄遵守帝豪集团的原则,不搞利益输送什么的……她和苏澄甚至还冷战了一段时间。
现在看来全都是笑话。
本身就是他们家的产业,不过左手倒右手,从老爹手里倒到了儿子手里。
老爹的钱,自己偷摸花点咋了。
她要是早知道,就应该让苏澄吃得饱饱的。
tmd,苏澄之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勤工俭学,日子苦巴巴的。
这么大的家业,结果让儿子在学校里面吃酱油拌饭。
亏他想得出来。
这就是帝豪集团吗?
叶黎承认商业上确实牛逼,常常能够在各个领域打出对方意想不到的招式。
但在儿女教育上也想剑走偏锋?
这是该出奇招的地儿吗?
搞笑呢?
“还有!”
苏澄向叶黎披露了苏晟的事情。
叶黎更加惊讶。
“什么意思?”
“合着你们那个晟总是你爸的养子?”
“嗯。”
叶黎:???
她听秦奋介绍过苏晟,什么起步K10,现任集团K2,然后又是德国留学之类的。
“你爸给了养子那么多的资源,然后却在你身上用穷养的教育方式?”
“嗯。”
“你爹是傻逼吗?”
“不知道。”
“我觉得你爹是傻逼。”
为什么给养子那么好的待遇,但是亲生儿子分币不给啊。
叶黎不搞什么庶出嫡出,嫡庶有别那一套。
最起码。
不管亲生的还是什么。
都别提给亲生的更好的资源,最最基本的一碗水端平,这总要做到吧?
更何况。
苏晟都不是庶出,压根不是“小妾”生的而是领养的,连血缘关系都没有。
“好好好。”
“你家是这么玩的。”
叶黎觉得也就是苏澄他妈不在了。
要是还在世,儿子过成这样受这么大的委屈,非得把苏澄他爹的皮给扒了。
苏澄此时此刻除了“嗯”“不知道”,其他的一概不说。
他不是不知道,他很享受叶黎骂自己老爹。
憋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和叶黎吐槽了。
听着叶黎骂老东西,他心里别提有多舒服了。
有点暗爽。
苏澄只需要附和叶黎就行了,其他的难听话叶黎会帮他说。
“不对。”
“嗯?哪里不对?”
“你肯定不是刚刚知道。”
苏澄一下子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