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并不是现在才想到这一点的，她之前在听苏澄讲解蓝图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知道了这是一场经济泡沫。
但她当时没提出什么意见。
因为经济泡沫是不可能人为制造起来的。
苏澄的动作顶多就是在庞大泡沫里面，利用前瞻性和判断力自己吹了一个小泡泡。
参与泡沫的人多去了。
苏澄干这件事情，并不需要拿放大镜在那纠错。
市场就是这个样子的。
别说苏澄有30亿资金，普通人如果能够预判的话，会把卡里的几千块钱都投进来参与。
主动在这场泡沫里面投几千一万块钱，投资几十个亿，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这件事不会因为投进来的金额多少就分小恶和大恶。
性质其实一样。
苏澄自有判断。
他不是预判，而是前世的信息差。
如果要论恶，他身上这个恶其实要比叶黎想象的大一点点。
不过没关系。
在苏澄的计划里，老百姓不会接盘的。
“所以，你要让谁接盘啊？割哪一茬韭菜？”
“当然是国内的资本啊。”苏澄解释，“不然的话我也不需要联合保龙和大西洋了，我一个人就把这事儿给干了。”
“行吧。”
“嗯嗯，栗子姐，现在你的良心好受多了吧？”
叶黎：？？？
“干嘛，我不准有良心咯？”
在商业这个世界里，良心是累赘，是一毛不值的东西。
叶黎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在商言商嘛。
可她还是有底线的。
叶黎丝毫不虚苏澄，有良心又不是什么错事：“你看看你被你爹都调教成啥样了。”
“啊？我没说不能有良心啊，我也是有良心的好伐？不然我早就开割了，还等到现在啊。”
这倒也是。
叶黎承认苏澄还有良心，没被老苏给教坏。
“但我感觉还是不太对。”
“哪儿不对？”
“为啥……为啥你没被教坏啊？”
苏澄：？？
“这是什么鬼问题，因为我是个正直的人呗，你忘了我的外号是‘一身正气苏太阳’吗？”
苏澄并不认为有良心就赚不到钱。
听到这里，叶黎也就不对苏澄吝啬了，她大肆起来：“行，不错，苏太阳先生，请你继续保持！不要变坏嗷！”
“嘻嘻，那当然了。”
“行了别傻笑了，跟你说个正事儿。”叶黎拍了一下苏澄的肩膀，“你和那两家的合同是怎么签的？我说的是人事上的。”
苏澄简单讲了一下。
被并购的两家公司的员工苏澄暂时照单全收了，因为他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进行筛选和招聘。
现在苏澄随时都需要有人干活儿。
至于合不合适，那就只能等到后面再说了。
叶黎想了想：“可以一边招人，一边把不合适的辞掉。”
苏澄答应了。
因为并购的两家公司肯定有相当一部分员工，跟自己全盘的计划不契合。
tmd这帮人里面真有一部分是放贷的，没良心的。
“可以，那栗子姐，这个事情你来负责好伐？”
叶黎：？
“你是不是就等着我说这句话呢。”
“我可没有啊叶总，不要冤枉我。”
呵呵。
等着她干就是等着她干呗。
还说冤枉。
哪里冤枉了。
叶黎不自觉地就想骂苏澄：“你傻逼！”
骂归骂，这个活儿叶黎还是想干。
“首先把那几个高管给裁了，我感觉他们的价值观有点问题。”
“行的，栗子姐你说了算，你说裁谁就裁谁。”
第407章 叶黎见小妈
上沪。
栗橙资本。
在叶黎的帮衬下，被并购的两家公司的老员工们陆续搬了进来，苏澄也不再是“光杆司令”。
苏澄选的地方位置很好，在空间上有挑高感，阳光透过巨大的窗户洒满整个空间，落地窗外便是上沪CBD壮丽的天际线
其他的基本上全都是叶黎亲自操刀设计的。
她没有用没有传统笨重的木质前台，而是用了一整块流线型的白色可丽耐作为接待台。
背景墙则是深邃的哑光黑色，上面只有一行散发着柔和白光的“栗橙资本”的字样。
所有的办公区都没有用实体墙，而是用通透的玻璃进行隔断。
各处的香薰则选择了淡淡的白茶与柑橘的混合款，清新而高级。
设计就做到这里，苏澄让叶黎不需要那么上心，指不定他们啥时候就不干了。
而即便只是很简单的设计，这些天那群小额贷款的老员工们进来以后的第一感觉仍然是惊讶，私底下不停地开展着惊叹和议论。
他们大多是经验丰富的信审、风控和催收人员，习惯了格子间、KPI看板和略带紧张的工作氛围。
至于那些支付公司的员工们，大多是技术宅和产品经理。
他们对互联网公司的氛围更熟悉，但也被眼前的“顶配”环境所折服。
他们的好奇心更多地体现在细节上，开始小声讨论这里的网络速度、显示器品牌，以及新工位是否符合人体工程学。
两个被收购的公司其实穿着风格截然不同。
小贷的同事们大多穿着熨烫整齐的商务衬衫，有人还打了领带。
快捷支付的技术同事们则好一些，但他们的格子衫和冲锋衣，在面对一般大厂那些印着小众设计师Logo卫衣也显得朴素了不少。
咚咚咚~
苏澄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叶黎推门而入。
“栗子姐，外面怎么样了？”
“挺好的。”
“快快快，快来坐。”
苏澄可知道，这几天把叶黎给忙坏了，连忙把她迎到自己的位置上。
又是安排老员工、分区、分组之类的事情。
又要招聘新员工，同时还得兼着人事的审核审查
没有帮手，全都得她一个人来干。
叶黎还把她公司里的两个小助理给拉过来先帮忙干跑腿的活儿。
叶黎倒也不客气，径直就坐在了总裁的椅子上，而且还顺势翘起了二郎腿。
“我带来的那俩小妹妹你可得开工资啊，还得是高薪！”
“行，没问题！”
苏澄这两天倒也没闲着，他主要负责的是离岸控股的事情。
许家和尹家那边都已经同意了，他们三人在开曼群岛成立了一家控股公司，作为他们三叉戟计划的开始。
“对了，这两天碰到个小妹妹，我觉得还不错，可以招过来给你当秘书。”
苏澄对于秘书的事情，多少还有点抗拒……
“栗子姐，我就别秘书了吧，我不习惯别人伺候着我。”
“你要整个秘书给我整个男的呗。”
叶黎不禁瞪了苏澄一眼。
“说什么屁话，谁家老总带个男秘书，你以为你是什么高级干部啊？别整那套虚头巴脑的。”
“给你配秘书你就用，哪儿那么多p话。”
“好好好，我用，只要栗子姐你觉得行就行。”
苏澄此刻站在办公桌旁边，反倒像叶黎的下属。
“我还能吃醋还是怎么的？”
“那不会，这次我是真没那么想。”
叶黎冷哼一声：“要不要带过来先给你看看？”
“不用看了，栗子姐挑人的眼光我是相信的。”随后苏澄又补充，“不管你挑成什么笨蛋我都用。”
叶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