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诡世界:我靠谎言成神 第840节

  那人缓缓走出雾幕,穿着鲜艳的艺伎服饰,黑发拖地,脸庞空白无五官,只剩下漆黑的空洞。

  同时,四周的高楼与废墟的阴影中,传来扑翅与低啼。

  鸦天狗们落在屋檐,眼睛泛红,尖喙磨擦出刺耳声;

  长臂鬼怪在雾中伸展身影,手臂像铁索般拖曳在地;

  更多的式神与妖怪逐渐现身,身形在雾幕与残光中若隐若现,层层包围着六人。

  空气压抑得仿佛连呼吸都凝固。

  司命缓缓抬起手,指尖的谎言之书轻轻翻开一页。

  街道沉默,风声裹挟花瓣,像是鼓点。

  一触即发。

  旗在风中,杀在城中;

  樱落之处,是血书的路。

  龙与狐、海与樱,

  今夜,皆入塔。

  ——《樱海前夜记》

第514章 花街幻境:花魇开幕

  红灯点处,花影舞魂;

  笑语之间,是血与怨的开场。

  花魇开幕,街即为牢。

  ——《樱海夜街录》

  歌舞伎町的废墟夜街,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

  破碎的霓虹灯时明时灭,散落的广告牌在风里摇晃,发出如同临终喘息般的吱呀。

  司命一行六人缓步穿过街角。

  街面上散落的樱瓣在风中翻卷,本应是浪漫的景象,却染着血色般的冷意。

  忽然,粉色雾气骤然弥漫。

  街边的红灯逐一亮起,宛如有人在看不见的高处逐次点燃灯笼。

  灯火并不温暖,反而映得影子修长扭曲,仿佛每一根人影都被拉长成了异形。

  “——嘎!”

  天空骤然传来刺耳的鸟啸。

  数十只鸦天狗扑下,双翼扭曲,眼眸猩红,铁喙闪烁着金属的寒光。

  它们的身影在废墟霓虹中来回翻飞,如同黑色的利剑劈向地面。

  同时,长臂鬼的影子在雾里伸展,手臂如铁索般划过整条街,扭动、摩擦,发出石板与钢筋撕裂的声响。

  歌舞伎町废墟此刻仿佛成了妖魔集市,遍地都是不可名状的式神与怪影。

  空气里浮现出三味线的弦音。

  那音色细细拉长,刺入耳膜,带着诡异的哭笑声,仿佛幽女在低声吟唱。

  “嘶——”

  信奈握紧了太刀,冷冷吐息:“来的可真快。”

  下一瞬,鸦天狗自四面八方俯冲而下,利爪与铁喙直扑六人。

  司命只是轻笑,抬手一扬。

  指缝间,扑克牌哗啦啦散开,化作一阵旋舞的风暴。

  无数锋锐的扑克牌在他周身旋转,如同掀起了一道纸刃之墙。

  扑下的鸦天狗触之即裂,羽毛与血雾混合着扑面而来,却被纸牌风暴切割粉碎,溅落在街道四周的红灯上,染出一层更加刺目的猩红。

  扑克牌飞旋间,牌面浮现出古怪的图案,似笑非笑的面具、颠倒的樱花纹、失真的歌舞伎妆容。

  空气中弦音与低唱未曾停歇,反而更加凄厉,像是在为这些被斩杀的式神鸣丧。

  司命压低声音,面具下的笑意若有若无:“欢迎来到谎言地狱。”

  鸦天狗群惨嚎,黑羽坠落如雪,废墟街角彻底沦为一片妖影修罗场。

  三味线的弦声在街道上空愈发凄厉,像有人在血雾深处轻抚丝弦,调子一转,变得低沉婉转,宛如艳伎登台前的引子。

  雾气翻涌,樱花与血雾交织,一条幽影花道缓缓铺开。

  就在此时,三道艳丽的人影并肩走来,脚步轻盈如舞,仿佛踩在三味线的每一个音符上。

  花开院·绮罗——

  她身披血樱花纹的和服,鬓发高耸,插满金簪与珠花。

  衣襟敞开,酥胸半露,冷艳的笑意藏在折扇之后,目光却像是操纵舞台的女主。

  她轻轻敲扇,声音冷冽却带着调笑:“欢迎光临花街……此处是血之宴席。”

  花开院·绫女——

  她的和服斜披在身上,露出光洁的肩与纤腰,步伐妖娆,指尖牵引着若有若无的丝线,背影中隐约浮现出蛛网的轮廓。

  她语气轻柔,带着媚意:“客人啊,莫要走散,迷路……也是一场缘分。”

  花开院·雪乃——

  她年纪最轻,白粉面上有两道狰狞的血泪,和服殷红如血,三味线横抱在怀中。

  指尖轻轻拨弦,音色像哭声般低沉:“哭吧……在这条街上,谁都逃不掉。”

  她们动作宛若艺伎起舞,扇影、丝线、弦音互相呼应,宛如一场艳绝的夜街开幕。

  可伴随的却是阴风与血雾,艳而诡,像是地狱里的花魇游行。

  萧谨言下意识瞪大了眼,咽了口唾沫,小声嘀咕:“……虽然脸蛋惨白得跟鬼一样,但身材……还挺养眼的。”

  萧涟音立刻一记手刀拍在他后脑勺上:“闭嘴。”

  三女缓缓并肩而立,艳而妖,笑意却让人心底发寒。

  整个歌舞伎町的废墟街角,在她们登场的瞬间,仿佛彻底变成了一处阴间花街的舞台。

  雾气翻涌,血与樱瓣交织。

  花开院·绮罗缓缓抬起折扇,朱唇微弯,轻轻一挥。

  刹那间,空气像被掀开的一层幕布,街角轰然塌陷,周遭的废墟与残灯被撕裂重构。

  取而代之的,是三条延伸至无尽深处的红灯花街。

  红灯高悬,纸伞低垂,灯笼映出的光不是温暖,而是妖艳的赤。

  花街仿佛没有尽头,诱人一步步踏入。

  绫女笑声轻媚,指尖挑动着丝线,眼波流转:“结界已启……客人啊,找到唯一的出口,否则,你们将永远流连此地。”

  她的话语若即若离,像是在叮咛,又像是情人撒娇。

  雪乃抱着三味线,指尖轻轻拨动,弦音低沉如哭,泪痕在白粉面上渗血:

  “而在你们找到出口之前,你们会逐一……成为花街的常客。”

  她声音颤抖,仿佛悲悯,却暗藏兴奋。

  绮罗半掩着笑,折扇掀开半张脸,冷冷的语调却充满媚惑:

  “何必离开呢?客人。这里的夜永远不会散,你们可以坐拥美酒与笑声,夜夜笙歌,乐不思返。”

  三人笑声交错,宛如艺伎表演的合奏,却带着蛊惑人心的毒性。

  笑声落下,她们的身影逐渐模糊,仿佛被樱雾吞没,缓缓退入各自的花街深处。

  只留下三条红灯街口,像张开的巨口,等待猎物自行踏入。

  雾气翻涌,红灯闪烁,三条花街在废墟中同时亮起。

  那一刻,歌舞伎町不再是废城,而仿佛被拉入某个艳而诡的剧场。

  中央,花街的红雾厚重如血,灯笼的光在雾中摇曳,仿佛浸透了酒与眼泪。

  街道两侧的艺伎披着白粉面,面容惨白,笑容僵硬,衣衫半褪,雪白的酥肩与染血的长袖交错。

  她们挥舞着袖带,在空中拉出妖艳的弧线,眼神却空洞无光,仿佛在跳一场为死人准备的舞伎秀。

  左侧花街——

  空气潮湿,蛛丝如幔从屋檐垂落,连接着纸伞、红灯和尸偶。

  楼阁之间,艳丽的伎舞正在上演,舞伎们的腰肢妖娆如蛇,笑声娇媚,却在笑容下露出獠牙与残血。

  尸偶被悬挂在丝线上,随舞伎的动作轻轻摆动,像是在模仿人类的欢愉,却让人心底发凉。

  艳舞与猎杀在这里重叠,观者与牺牲品的界线早已模糊。

  右侧花街——

  泪水从天灯流下,落地时化作血迹,洒满整条街。

  街上伎女的笑声婉转,却夹杂着阵阵抽泣,笑与哭交织,像双重声带在同一嗓子里嘶吼。

  白粉艳伎们轮番在灯火下旋舞,手中执着红扇,衣襟半敞,舞姿妖艳,香粉四散,却混杂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舞步每踏一次,地面便渗出一道裂缝,似乎整条街随时会塌入不可见的深渊。

  ——艳情与繁华的表象,在这里被扭曲到极致。

  每一处细节都散发出“诱惑”,每一处美艳背后都隐藏着“不该被看见的东西”。

  六人立在三街前,彼此间呼吸急促。

  他们清楚,这不只是幻觉,而是世界系结界本身已经扭曲成了某种不可名状的都市。

  灯火之下,那些艳伎与妖影仿佛同时是人、是鬼、是结界的延伸,无法被定义。

  红雾、丝幔、血泪……

  三条街像三条张开笑口的巨蛇,静静等待他们踏入。

  红灯在雾气中摇曳,三条花街像三口深渊般张开,艳而妖。

  六人沉默片刻,弥漫的血香让空气都黏稠起来。

  卡尔维诺笑着抬起下巴,眼神里带着一丝兴奋:“反正也不急,不如……陪她们玩玩?”

  司命轻轻点头,面具后的声音淡然:“两人三组。”

  话音刚落,萧谨言立刻抬手嚷嚷:“我自己一个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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