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男人急忙把车上这一大包达利园的蛋黄派全部拆开,一个个丢出去。
母狼真饿坏了,来者不拒。
而且她感觉蛋黄派里有一些自己身体需要的东西,很渴望。
另一边,天雄又要到了吃的。
有人打包了烧鸡,豪气的丢给了天雄半边。
天雄吃的那叫一个香。
一边吃,还扭头瞥了眼不远处的母狼。
【蛋黄派能有烧鸡好吃?】
第368章 也不知道天雄有没有饿瘦
没说找多久。
沈新带着天魁,把自己选的方向,尽可能都找了一遍。
加上还有天魁,搜索的范围应该足够大了。
耗时一个多小时,还是毫无发现。
没想到回来之后,自己竟然是第一个回来的。
又等了半个小时,多妮雅才纵马返回。
“沈警官,有发现吗?”她勒住马,急切的询问。
沈新摇头。
多妮雅右腿一甩,便轻巧的下马,郁闷道:“他这到底跑哪儿去了。”
沈新没接话,只轻轻叹口气。
大概率是没有了。
至于尸体,四天时间,说不定已经被草原上的野生动物啃食干净。
那终究是一头狼,还是狼王级别的,沈新不认为天雄打得过对方。
多妮雅见沈新叹气,猜到了沈新在想什么,脸色一变,急忙道:“沈警官,您千万别往坏了想,天雄一定活着。”
说着,她突然朝着东方跪下,口中低语念念有词,然后一脸虔诚的磕头,身体伏的很低,额头紧贴草皮。
沈新错愕之余,连忙问她这是在干嘛。
多妮雅叩拜完,然后道:“我在向腾格里祈祷,小时候,记得有一次,我跟着阿爸阿妈转场。”
“路上下了冰雹,然后都噶尔丢了,她是鸿古尔的妈妈。”
“然后怎么找都找不到,阿爸准备放弃了,说这是天意。我不信,我说腾格里是最善良的,所以我向腾格里祈祷。”
“结果都噶尔就自己跑了回来。”
“沈警官,你相信我,天雄一定活着,而且能回来。”
她目光坚定。
沈新暗道这姑娘倒是心善,道:“我相信,还有,要照你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也得拜拜。”
说着,沈新和多妮雅一样,向着东方拜了拜。
沈新不信什么东西,索性就在心里念叨,说赶紧回来吧。
回来了有大鸡腿,你要是再不回来,天魁能把你的牛肉干全给吃干净。
念叨完,继续等另外俩人。
多妮雅性格外向豪放,一边和天魁套近乎,逗着他玩儿,一边不时的跟沈新聊几句外面的情况。
这不像以前,闭塞的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有互联网,有短视频,早上起床蹲个坑,都能操心上地球另一边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
但是多妮雅只能看,没有真正的去体验过。
用她的话说,她最远就去过乌拉旗。
她还能说出前不久谁在南江开演唱会,还一脸钦羡的说想去听谁的演唱会。
“你喜欢唱歌吗?”沈新问道。
听下来,感觉多妮雅对歌手很熟悉,连国外的歌手都喜欢。
多妮雅大大方方的点头道:“没错,阿妈说我唱的可好听了。”
她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给沈新唱一段儿,远处出现了一个黑点。
是廖磊。
沈新连忙迎上去。
空手而归,那结果也就不用多问。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下午三点,太阳西斜,张其峰才返回。
看表情就知道,一无所获。
“张教,别急,回去咱们研究研究地图,再找找。”沈新安慰了一句。
效果有限。
对于张其峰来说,找沈新,带着天魁过来找,就是他最后的手段。
结果连天魁都找不到。
一想到这儿,张其峰心里就跟塞了茅草一样,憋的难受。
他眼睛有些泛红,找的时候可能哭过,又对多妮雅道:“对了多妮雅,你家的鸿古尔,有人说看见了,但具体在哪儿,还不确定。”
说着,掏出手机,给多妮雅看。
沈新也顺带瞄了几眼。
是一个几百人大群里的消息。
上午十一点多张其峰发消息,然后有好几十条议论的消息。
有发文字,有发语音的。
有说在查布其日附近看见了一匹马,但没注意是不是鸿古尔。
又有说隔壁热木哈达嘎查看见了。
其实鸿古尔不是简单的黑马,有专门的品种,叫阿巴嘎黑马。
被国家登记过农产品地理标志保护。
而在草原上,养这种马的并不少,它们一身黑,很难简单的判断是不是跑丢的鸿古尔。
议论了一番,就没人再冒泡。
那几条说看见的消息,应该也不保真。
然后一直到下午一点多,才有一个叫查胡尔的人发消息,说在芍药谷那边看见了。
十分钟之后,又一个叫桑布的人冒泡,说不对,说他在半拉山看见了鸿古尔,应该就是鸿古尔,还喊它,去追,但没追上,跑远了。
“我打电话问问桑布。”
多妮雅掏出手机。
她和桑布是一个嘎查的。
结果没打通。
沈新问这俩地方在哪儿,是不是离得很近。
张其峰摇头:“没有,远着呢,芍药谷在西面。”
他指了指北方,远处有山的地方。
“而半拉山在呼尔干的最东面,这俩地方隔着好几十公里呢。”
沈新极目远眺。
在北方的天边,有连绵的山脉,其中一座目视还挺高。
那是一匹马,到处乱跑,在不同的地方看见也正常。
沈新道:“芍药谷近,这天还没黑,要不去找找。”
多妮雅心急的翻身上马。
张其峰自然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去,说自己陪着她去,让廖磊带沈新先回去。
还说跑了这么久,都没让沈新吃上午饭。
“没事儿,我早就吃饱了。”
像他们牧民在外活动,往往都会带着吃的。
多妮雅马鞍褡裢里带了不少牛肉干,奶豆腐,刚才等候的时候,可没少投喂自己。
多个人,多个照应。
张其峰犹豫一下,便招呼众人立刻出发。
从这边去芍药谷要快二十公里,再回嘎查,天都要黑了。
众人立刻出发。
四人策马奔腾,沈新跑了一阵,越见娴熟。
但照顾天魁,众人没有放开了跑。
路上,闲聊中沈新随口问这地方叫芍药谷,是不是长满了芍药。
多妮雅道:“那当然,如果你能在草原上再多留一个月,芍药就要开了,到那时候,山坡上,一眼望过去斑斑点点都是芍药,可漂亮了。”
“尤其是芍药谷,我听嘎查的老人说,早几十年,那边密密麻麻全是的,就像芍药的地毯一样。”
“可惜后来被人挖干净了,现在就稀稀拉拉的有,特别可惜。”
沈新一奇,问还有挖芍药的吗?
自己的印象里,芍药就是很普通的花,花店随便就买了。
“怎么没有。”
张其峰接过话茬,解释道:“种植的芍药和野生芍药不是一个东西,野生的芍药主要被当成药材了。”
“月经不调,痛经啦,都少不了这一味药材,所以价格不便宜。”
“还有野生的防风,他们就挖这些,一挖就是一个大坑,还破坏草原。”
“你像下个月芍药开的时候,我们就得经常巡逻,抓这些盗挖芍药的人。”
“年年宣传,年年抓,但依旧有盗挖的,根本抓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