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啊，很专业，导演能力很强。(acff)”
她避重就轻，说了一通场面话。
杨蜜像是没听出她的敷衍，继续追问。
“我是说，你怎么看他这个人？”
热芭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感觉杨蜜的眼神像X光，要把她心底的秘密全都看穿。
她想起昨晚那个让她惊骇又脸红心跳的发现。
她喜欢苏杨。
这个念头此刻又冒了出来，让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她低下头，不敢去看杨蜜的眼睛。
“也……也很好啊。”
“人挺好的。”
说完，她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又像是真的疑惑，猛地抬起头。
“蜜姐，你问这个干嘛？”
“你自己男朋友，人怎么样，你还来问我？”
这句话，她说得理直气壮。
却让杨蜜当场愣住了。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杨蜜错愕地看着热芭，眼睛一眨不眨。
“……你说什么？”
“谁告诉你，苏杨是我男朋友？”
这下，轮到热芭傻眼了。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不……不是吗？”
我亲眼看见过苏导半夜自由出入你的酒店房间。
这……
难道不是男女朋友？
看着热芭那副被雷劈了的表情，杨蜜心里叹了口气。
她算是明白，苏杨为什么那么笃定了。
这丫头，从一开始就给自己和苏杨的关系下了定义。
所以，她才把那份刚刚萌芽的好感，死死地压在了心底。
自己都没发觉。
杨蜜靠回椅背，语气恢复了平静。
“热芭，你还小。”
“男女之间的关系，是很复杂的。”
“不是只有男女朋友这一种。”
热芭呆呆地看着她，嘴巴微张，显然还没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杨蜜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
“同理，你和黄敬瑜也一样。”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还是只是因为他看起来……符合你对另一半的某种想象？”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事业都拎不清，沉迷赌博，欠下一屁股债，你跟着他，能有什么未来？”
“听姐一句劝，快刀斩乱麻，离他远点。”
杨蜜说了许多。
可热芭几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回响。
苏杨不是蜜姐的男朋友。
苏杨是单身。
苏杨……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狂喜，夹杂着巨大的慌乱，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神游天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杨蜜办公室的。
……
与此同时。
苏杨的临时工作室里，气氛剑拔弩张。
黄敬瑜带着他的经纪人，一脸怒气地堵在门口。
“苏导，我需要一个解释！”
黄敬瑜一进门，就开门见山，语气冲得像是要吃人。
他的经纪人王哥跟在后面，一脸尴尬，不停地冲苏杨点头哈腰。
“苏导，您别介意，敬瑜他就是这个直脾气，没什么恶意。”
苏杨正靠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剧本，看得津津有味。
听到声音，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解释？”
“解释什么？”
他这副悠闲散漫的态度，彻底点燃了黄敬瑜的火药桶。
“你凭什么说我们没有CP感！”
“就因为拍了两个破短片？那能说明什么？”
“项目说砍就砍，你把我当什么了？”
苏杨终于放下剧本，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说明你俩同框，不像情侣。”
“不像情侣，就没有CP感。”
“没有CP感，拍出来观众不买账，剧就不会火。”
“这个解释，够合理吗？”
苏杨的语气不带一丝波澜，却字字诛心。
黄敬瑜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们是真正的情侣！现实里的男女朋友！怎么可能没有CP感！”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苏杨闻言，嘴角牵起一抹弧度，带着点嘲讽。
“是吗？”
“可你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这句话，比任何指责都更伤人。
它直接否定了黄敬瑜引以为傲的恋情。
“你！”
黄敬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杨的鼻子。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
“你是不是早就别有所图！”
“你费尽心机让我们拍什么破短片，就是想找个借口接近热芭吧！”
“难怪！难怪拍的时候，你动不动就要亲自下水，亲自示范！”
“原来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经纪人王哥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想去拉黄敬瑜，又不敢。
“敬瑜，别胡说！”
苏杨看着暴跳如雷的黄敬瑜，脸上露出了一个坦然的笑容。
他点了点头。
“嗯，你猜对了。”
黄敬瑜的怒骂声戛然而止。
他愣住了。
苏杨就这么……承认了？
苏杨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我确实对热芭有意思。”
“那又怎样？”
“轰”的一声。
黄敬瑜感觉自己的脑子炸了。
无耻！
太无耻了！
他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当着自己这个正牌男友的面，承认想挖墙脚，还问“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