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杨晨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可网上的人都说，你这个专业音乐人，写的歌还不如一个导演。”
“他们说，你写的，是口水歌。”
李容皓的拳头，猛地攥紧了。
他恼羞成怒地低吼。
“杨晨林！”
“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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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晨林站起身，与他对视。
“没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之前求你写的时候，你说没空，没灵感。”
“现在，我不需要了。”
“你不需要了？”
李容拓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怒极反笑。
“杨晨林，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你以为你是谁？天后吗？”
“你现在是倒数第二！马上就要被淘汰了！”
他指着杨晨林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要是不给你写新歌，你就只能继续唱你那些八百年前的老歌！”
“我告诉你，你迟早滚蛋！”
这些话，像是一根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杨晨林的心里。
虽然难听，但……却是事实。
没有新歌，她根本没有赢的可能。
她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看着她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的样子，李容皓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快感。
他就是要看她这副样子。
看她明明嫌弃自己，却又不得不依靠自己的样子。
他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怎么样？”
“想通了没有？想通了，就过来求我。”
杨晨林死死地咬着下唇，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种种情绪，在她胸口翻涌。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股窒息感压垮的时候。
嗡——
手机在沙发上，轻轻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新消息。
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杨蜜的头像在屏幕上跳动，旁边是一行简洁的文字。
【有空吗？出来做个指甲。】
李容皓还在居高临下地等着她的屈服。
“怎么？想通了？求我啊。”
杨晨林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拿起沙发上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
【有空，地址发我。】
李容皓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竟然无视自己？
“杨晨林！”
他上前一步，试图抢夺她的手机。
杨晨林却已经站起身，拿起外套和包，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
“李容皓，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只留下李容皓一个人，在空旷的客厅里，像一尊被羞辱的雕像。
……
市中心最高档的美甲沙龙。
私密性极好的包间里，香薰袅袅。
杨蜜晃着刚做好的酒红色指甲，在灯光下欣赏。
“怎么样，好看吧？”
杨晨林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美甲师正在小心翼翼地为她涂抹着底油。
“还在为你家那位烦心？”
杨蜜放下手，看向她。
“蜜蜜，我可能……真的要被淘汰了。”
“《歌手》那个舞台，没有新歌，根本站不住脚。”
杨晨林的声音很轻。
杨蜜挑了挑眉。
“你家那位呢？”
“他不给你写？”
“他？”
杨晨林自嘲地笑了笑。
“他忙着给他的好兄弟写歌呢。”
“给井柏燃写，也不给你写？”
杨蜜的声音高了八度，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胳膊肘是往外拐到太平洋去了吧？”亡.
67：浑厚，丰圆，“大”秦兰，手感真好
“他给我写了，又能怎么样？”
杨晨林垂下眼帘，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指尖。
“井柏燃是倒数第一。”
“还好他没给我写，不然……那个最后一名，就是我的了。”
这句话里，藏着无尽的失望。
杨蜜一时语塞。
她伸手，握住杨晨林的手。
“晨林……”
“蜜蜜。”.
杨晨林抬起头，眼神里第一次有了光。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说。”
“帮我跟苏杨……邀一首歌。”
这个名字说出口，杨晨林的脸颊微微发烫。
那是一个导演，一个拍出《三生三世》的导演。
现在，更是一个写出《默》这种神曲的鬼才。
而她，要去向一个导演，求一首歌。
杨蜜看着她，像是早就料到了。
“这个忙，我帮不了。”
杨晨林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为什么？”
“因为，”杨蜜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这种事，得你自己去，才有诚意。”
……
第二天，《狂飙》剧组片场。
杨蜜戴着墨镜，踩着高跟鞋，气场全开。
杨晨林跟在她身后，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片场人来人往，都在忙碌着。
还没等她们找到苏杨，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就从不远处的休息区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