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名的镇纸“咚”地砸在桌上，水晶碎裂的声音让两人同时回头。他看“六二零”着杨影泛白的嘴唇，又看看苏杨手腕上晃动的黑曜石手链，突然想起昨晚杨影洗澡时，手机屏幕亮起的短信预览——发件人“苏”，内容只有“明早十点”。
“够了！”黄小名抓起策划案，纸页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这个项目华艺投了，但嘉宾必须换！”.
苏杨挑眉时，黑曜石手链滑到小臂，露出半截未完工的藤蔓刺青。杨影看见那藤蔓末端似乎勾着个字母“Y”，和她名字的首字母一样。
“换谁？”苏杨的声音里带着嘲弄，“换嘉兴力捧的那个新人？还是换你刚签的十八线小明星？”
“至少比她合适！”黄小名的手指戳向杨影，却在触到她肩膀前停住，“她体能不行，只会拖后腿！”
“体能不行可以练，”苏杨走到酒柜前又倒了杯威士忌，“但有些人，天生就懂怎么站在镜头前。”
他把酒杯递给杨影，琥珀色液体在杯中晃荡，映出她慌乱的眼神。三天前在录音棚，他也是这样递过一杯水，然后在她喝到一半时，突然从身后抱住她。
“我再说一遍，”黄小名的声音冷得像冰，“杨影不能参加。”
苏杨没理他，只是看着杨影：“想不想知道，嘉兴为什么突然有底气动杨蜜？”
杨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曾佳昨天在公司走廊里说的话：“杨蜜的股份要是被稀释，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苏杨。”
“他们拿到了海外资本的注资，”苏杨的指尖在杯壁上画着圈，“而这笔钱的附加条件，就是让他们搞掉《笔记》和……这个综艺0 .. ”
黄小名猛地转身，西装袖口扫到桌上的钢笔，墨水瓶摔在地上，深蓝墨水在地毯上洇开，像朵正在绽放的妖异花朵。
“你怎么知道？”
“因为注资方的亚洲区负责人，”苏杨把酒杯塞进杨影手里，冰凉的杯壁让她打了个寒颤，“是我前女友。”
办公室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空调出风口的风声在嘶鸣。杨影看着苏杨手腕上的黑曜石手链，突然想起在哪见过同款——上周杨蜜参加慈善晚宴时，手腕上就戴着几乎一样的手链，只是串珠颜色不同。
“所以你想拿这个综艺当诱饵？”黄小名的声音5.5沙哑得厉害，“用它引嘉兴入局，再反将一军？”
苏杨没回答，只是走到杨影面前，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这个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让黄小名的拳头在身侧缓缓握紧。
“杨影小姐，”苏杨的指尖划过她的耳垂，“这个项目，你接不接？”.
83：旗袍开叉太高！弯腰捡东西时晃花人眼
杨影的目光扫过地毯上的墨水渍，又看看黄小名铁青的脸。她想起昨天录音棚里，苏杨贴在她耳边说的话：“想摆脱黄小名，就抓住一切机会。”
“我接。”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指尖因为用力而掐进掌心，“但我有个条件。”
苏杨挑眉，黑曜石手链在阳光下闪了一下：“你说。”
“我要当这个节目的策划顾问，”杨影深吸一口02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所有嘉宾名单、赛制设计，我都要过目。”
黄小名突然笑了，那笑声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你？策划顾问？”.
“怎么，不行吗？”杨影转过身看着他，珍珠纽扣在胸前起伏，“还是说，黄总觉得我只配当花瓶？”
苏杨突然鼓起掌来，黑曜石手链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好，我答应你。”
他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份文件：“策划顾问协议，年薪八百万，签字吧。”
杨影接过协议时，看见甲方签字处已经签好了“苏杨”两个字，和三天前那份歌曲协议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她拿起笔，指尖在乙方签字处停顿了三秒，然后落下。
“很好。”苏杨收起协议，看向黄小名，“现在可以谈投资了。”
黄小名盯着地毯上的墨水渍，突然想起刚才苏杨在玻璃上画的“J”。他一直以为那是苏杨前女友名字的首字母，现在才意识到，那可能是“嘉兴”的“嘉”。
“三亿投资，”黄小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华艺出两亿，剩下的一亿，你去哪找？”
苏杨走到酒柜前，拿出瓶新的威士忌：“这个就不劳黄总费心了。”
他拧开瓶盖时，杨影看见他虎口处的刺青藤蔓，末端的“Y”字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苏杨会选她当嘉宾——不是因为话题度，而是因为她名字的首字母，和他刺青的一部分吻合。
“既然投资谈妥了，”苏杨倒了三杯酒，“那我们来聊聊嘉宾名单。”
他把其中一杯递给杨影，又一杯递给黄小名，最后举起自己的杯子：“我提议，第一个嘉宾请杨蜜。”
黄小名的酒杯“哐”地撞在茶几上，威士忌溅出来，落在策划案的“投资预算”那页，晕开一小片深色痕迹。杨影看着苏杨平静的脸，突然意识到，这场体能综艺的游戏，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娱乐。
“苏导是想让杨蜜和嘉兴正面刚？”她抿了口620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可嘉兴现在巴不得找她麻烦。”
“所以才要请她，”苏杨的指尖敲了敲酒杯，“嘉兴想稀释她的股份，无非是怕她联合我。如果她在综艺里表现亮眼，股价一涨，他们的计划就难了。”
黄小名突然站起身，西装外套扫到了桌上的策划案：“我不同意！杨蜜现在是风口浪尖，万一出点事……”
“能出什么事？”苏杨打断他，黑曜石手链在手腕上晃了晃，“难道黄总怕杨蜜抢了谁的风头？”.
84：深夜短信：我床上的瑜伽垫缺个人压角
这句话像根针，刺破了黄小名最后的伪装。他看着苏杨，又看看杨影，突然发现这两个人站在一起时，身上有种相似的锐利——那是看透规则后，敢于在刀尖上跳舞的狠劲。
“我需要时间考虑。”黄小名抓起外套，转身走向门口，“明天给你答复。”
门被“砰”地关上，办公室里只剩下苏杨和杨影。空调的风声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味。
“他不会同意的。”杨影放下酒杯，珍珠纽扣在灯光下闪着微光，“黄小名怕杨蜜坐大。”
苏杨走到她面前，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所以才需要你去说服他。”
杨影的心跳骤然加速，她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威士忌和雪松的气息，比三天前在录音棚时更浓烈。她想推开他，却听见自己问：“怎么说服？”.
“用他最在乎的东西〃〃 。”苏杨的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唇，“比如，《笔记》的排片。”
杨影猛地睁大了眼睛，她想起黄小名昨天说的话：“博纳那边想抢暑期档，如果嘉兴再插手……”
“没错，”苏杨的指尖滑到她的脖颈，停在三天前留下红痕的地方，“只要你让黄小名同意杨蜜参加综艺，我就说服院线把最好的档期留给《笔记》。”
杨影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看着苏杨眼中闪烁的精光，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可就算是棋子，她也想走出自己的路。
“如果我不答应呢？”她鼓起勇气问，指尖攥紧了裙摆。
苏杨笑了，那笑容让他眼角的泪痣微微颤动：“你会答应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开屏幕递给她。上面是一条编辑好的短信，收件人是“黄小名”，内容是：“杨影录音时状态很差，建议换歌手。”
“你……”杨影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她看着那条短信，突然明白苏杨的“老规矩”从来不止一条。
“选吧，”苏杨收回手机，黑曜石手链蹭过她的脸颊，“是帮我说服黄小名，还是让我把这条短信发出去？”
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变得刺眼，杨影看着苏杨手腕上的刺青，突然想起在杨蜜办公室见过的一张旧照片——照片里，年轻的杨蜜站在导演椅旁，身边的男人手腕上，也有类似的藤蔓刺青，只是末端没有字母。
“｀ ¨我帮你。”她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叹息，“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苏杨挑眉，示意她继续。
“这个综艺结束后，”杨影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要给我写一本自传体电影的剧本。”
(王了的)苏杨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黑曜石手链在他手腕上跳跃着闪光：“杨影小姐，你还真是……给我惊喜。”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成交。”
杨影看着他的手，又看看窗外的天空。她知道，从握住这只手开始，她就再也不是那个只会站在黄小名身后的女人了。
“成交。”她说，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心.
85：泳池水疗意外！按摩水柱冲过时咬住了唇
苏杨的手指瞬间收紧，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杨影看着他手腕上的黑曜石手链，突然觉得那串珠子像极了棋盘上的棋子，而他们，都在这场名为欲望的游戏里，别无选择。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助理小李探进头：“苏导，杨蜜小姐的电话。”
苏杨松开杨影的手，接过小李递来的手机：“喂？”
杨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杨蜜清冷的声音，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能感觉到语气里的急切620。她看见苏杨听电话时，眉头渐渐皱起，黑曜石手链被他无意识地攥在掌心。
“知道了，”苏杨挂断电话，转身对杨影说，“嘉兴提前动手了，他们刚在董事会上提出要罢免杨蜜的董事职务。”
杨影的心猛地一沉，她看着苏杨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意识到，这场体能综艺的战争，已经提前打响了。
“我们该怎么办？”她问，指尖微微颤抖.
苏杨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拿出一个黑色文件夹。他把文件夹扔在茶(acff)几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按原计划进行，”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但需要提前录制一期特别节目。”
杨影翻开文件夹，里面是《极限体能王》的场地设计图，其中一个标着“青铜密室”的关卡被红笔圈了出来，旁边写着：“杨蜜专属挑战”。
“你想让杨蜜在节目里绝地反击？”
“不是绝地反击，”苏杨拿起桌上的钢笔，在“青铜密室”旁边画了把钥匙，“是提前将计就计。”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嘉兴以为拿捏住了杨蜜的股份，却不知道，我早就给他们准备了个‘惊喜’。”
杨影看着他眼中闪烁的精光，突然明白，为什么苏杨会如此笃定。他的每一步棋，都算得精准而狠辣，而她，只是其中一环。
“这个惊喜，”她小心翼翼地问，“需要我做什么？”
苏杨走到她面前，指尖再次抬起她的下巴，这一次，他的眼神里没有了戏谑，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认真：“你只需要，在镜头前，扮演好你的角色。”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唇瓣，停在嘴角：“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角色。”
杨影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闻着他身上混合着危险与诱惑的气息，突然觉得，这场游戏远比她想象的更刺激，也更危险。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苏杨满意地笑了，松开手，走到窗边按下遥控器。电动窗帘缓缓合上，办公室再次陷入昏暗，只有屏幕光映着他手腕上的黑曜石手链，像一串沉默的预言。
“通知下去，”他拿起手机，“特别节目提前到明天录制，场地就定在‘青铜密室’。”
杨影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策划案里的一句话：“极限体能，挑战的从来不是身体，而是人心。”
《极限体能王》首播当晚。
苏杨斜靠在监控室的转椅上，指尖夹着的烟燃到过滤嘴，灰烬簌簌落在定制款电竞椅的真皮扶手上。屏幕墙映着他瞳孔里炸开的蓝光——三十七块实时数据屏上，收视率正以0.3的秒速跳涨，突破2.8时，他突然抬脚踹向身旁的设备柜.
86：舞蹈室更衣：落地镜里的身影晃碎了谁的魂？
“苏导！破纪录了！”副导演小李的领带歪在脖子上，手里的对讲机还在滋滋作响，“微博热搜前十占了七个！#杨蜜青铜密室#爆了！”
苏杨没回头，只是用鞋跟碾灭烟头，黑曜石手链在腕间划出冷光。第十八号屏幕上，杨蜜攀在三十米高的青铜岩壁上，防水睫毛膏晕出的黑痕顺着脸颊流下，却在触到麦克风时突然笑了——那个镜头特写切出的瞬间，收视率冲破3.5。
“把第十分钟的慢镜调出来。”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金属，小李这才发现他虎口处的刺青渗着血，像是刚被什么东西划破。
与此同时，黄小名豪宅的影音室里，BO音响正爆发出观众的尖叫。杨影攥着羊绒毯的手指突然收紧，毯子边缘的流苏缠住了她腕上的细链——那是今早苏杨派人送来的，说戴着上镜“能招财”。
“她倒是挺会抢镜头。”黄小名的威士忌杯撞在冰桶上，LV家居服的袖口蹭到遥控器，画面跳到广告时段。他盯着屏幕上杨蜜代言的珠宝广告，突然冷笑，“苏杨给她设计的‘绝地反击’剧本，倒真是下了血本。”
杨影没接话，目光落在茶几上的平板电脑上。后台数据显示，她的个人超话粉丝数正以每分钟两千的速度增长，“杨影体能逆袭”的词条在热搜榜稳步上升。她想起今早录制时，苏杨在她耳后别麦克风的动作，指尖擦过她耳垂时，低声说：“记得在第三个关卡假装抽筋。”
“老公，”她突然转身，珍珠耳钉在灯光下晃出光斑，“你看网上说，这期节目里的机关好像有问题？”
黄小名皱眉时，眉心的川字纹嵌得更深。他拿起平板划了划，脸色瞬间变了——营销号正在疯传“《极限体能王》道具涉嫌伤人”，配图是杨蜜攀岩时，岩壁缝隙里露出的半截生锈铁钉.
“妈的！”他猛地起身，羊绒毯从膝头滑落，“肯定是嘉~兴搞的鬼！”
杨影看着他来回踱步的身影，想起今早苏杨塞给她的U盘，说里面有“惊喜”。她悄悄把U盘插进平板电脑，视频弹出的瞬间，黄小名的脚步顿住-了。
0 ··求鲜花····· ·····
监控画面里，嘉兴派来的道具师正在调整岩壁机关，手里的铁钉闪着寒光。下一秒，苏杨的声音从画外传来：“这个角度不错，记得多给几个特写。”
“他早就知道？”黄小名的手指掐进平板边缘，屏幕亮起裂纹，“他是故意让嘉兴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