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她的疤？”苏扬用钢笔敲了敲桌面，“还是看上她跟你一样喜欢踹道具箱？”
“她眼里有火。”杨影转动着无名指的钻戒，“像十年前的我。”
中午休息时，杨影在走廊撞见林薇薇堵着陈默。女孩的铂金包狠狠砸在对方背上：“乡巴佬也敢来试镜？知道苏导是谁吗？”
陈默反手抓住她手腕，军靴碾过对方掉落的粉饼：“我只知道试镜看演技，不是看谁的包更贵。”
“你——”林薇薇扬起手，却被突然出现的苏扬攥住手腕。他的手链缠上她的钻石手镯，珊瑚珠硌得她尖叫出声：“苏导！她推我！”
“我亲眼看见你先动手。”苏扬松开手，黑曜石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再有下次，直接封杀。”
林薇薇跺着脚跑开，高跟鞋声在走廊里撞出回音。陈默看着苏扬手腕的手链：“导演，你这珊瑚珠……跟我在边境见过的走私品很像。”
苏扬的眼神骤然变冷：“你看错了。”他转身走进试镜室，军靴踩碎地上的粉饼，“下午的男三号候选者，让他们先跑三圈楼梯再进来。”
杨影跟进去时，看见他正在删邮箱里的新邮件。发件人署名“黄小名”，标题是“嘉兴集团推荐男三号人选”。
“又来塞人？”她拿起桌上的剧本，“上次陆明哲的教训还不够？”
“所以这次要让他们知道——”苏扬突然握住她的手，将两人的手链缠在一起，“我的剧组，只有能跑三圈楼梯的人，才有资格说话。”
下午的试镜果然变成体能测试。第一个男候选者穿着丝绸衬衫进来，刚跑完楼梯就扶着墙喘气：“苏导，我是偶像派，不能出汗毁了妆——”
“出去。”苏扬头也不抬，“下一个。”
直到第七个候选者撞开门，迷彩裤膝盖处磨出破洞。他甩着湿漉漉的头发，露出后颈的火焰刺青：“报告导演，三圈跑完，是否需要加练？”.
116：按摩房惊现反转！专业指导面红耳赤
杨影看着他手腕的红绳手链，和陈默那根几乎一模一样：“你叫什么？”
“江燃，演过《丛林狙击》群演。”他敬礼时，袖口露出小臂的旧伤疤，“导演，我能演那个背叛战友的反派吗？”
苏扬放下钢笔：“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被兄弟背叛是什么滋味。”江燃的声音突然沙哑，“在边境巡逻时，队长为了救我踩中地雷，他的血溅在我脸上——”
“停。”杨影递过纸巾，“下周一跟陈默一起试妆。”
江燃走后，苏扬拉开抽屉拿出个铁皮盒。里面躺着枚生锈的子弹壳，和《云端之上》蛋糕里掉出的那枚一模一样，只是刻着“赤焰20XX.7.1”。
“江燃后颈的刺青，”他用指尖摩挲着弹壳刻痕，“跟当年毒枭团伙的标志一样。”
“你怀疑他？”杨影凑近看，“可他的伤疤——”.
“黄小名能让陆明哲混进剧组，就能找个真当过兵的来演戏。”苏扬合上铁盒，手链撞在桌面发出轻响，“下午最后一个候选者，是嘉兴集团点~名推荐的。”
话音刚落，试镜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男人穿着定制西装，金丝眼镜反射着灯光，手腕上戴着和苏扬同款的黑曜石手链，只是珊瑚珠换成了血-红色。
“苏导，杨老师，”他鞠躬时，领口的蓝宝石袖扣晃出冷光，“我是秦越，来-试镜男三号。”
杨影的手指骤然收紧，剧本边缘被捏出褶皱。这个秦越，和十年前在《赤焰》片场暗杀她的杀手，有着同一款鹰钩鼻。
“秦先生有什么代表作？”苏扬的声音冷得像冰，手链在灯光下凝成墨色。
“投资过几部电影，”秦越坐下时，西装裤线笔挺如刀，“比如《雨夜便利店》，林薇薇是我旗下艺人。”
杨影突然开口，指甲掐进掌心：“试戏片段是男三号在悬崖边忏悔那场。秦先生打算怎么演？”
秦越推了推眼镜，起身走到窗边。他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声音陡然带上哭腔：“对不起，我不该把情报卖给敌人……”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砸在蓝宝石袖扣上。
“演技不错。”苏扬突然笑了，虎牙在灯光下闪着光，“不过悬崖边没镜子，你怎么知道眼泪掉得这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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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的笑容僵住：“苏导说笑了。”
“我没说笑。”苏扬起身逼近，黑曜石手链几乎擦着对方鼻尖，“十年前在边境，有个戴金丝眼镜的杀手，杀人时也喜欢先掉眼泪。”
... ... ....
空气瞬间凝固。秦越的手悄悄摸向西装内袋，却被突然冲进来的江燃拧住手腕。陈默跟着进来，手里举着对讲机：“导演，楼下发现三个可疑人员，穿着嘉兴集团的保安制服。”
苏扬接过江燃缴来的匕首，刀刃上刻着火焰标志：“秦先生，这匕首跟你后颈的刺青很配啊。”
秦越突然挣脱束缚，抓起桌上的咖啡泼向苏扬。杨影下意识推开他，滚烫的液体溅在自己手臂上。江燃趁机将秦越按在地上，军靴踩住他的背：“老实点！”
混乱中，杨影看见秦越手腕的黑曜石手链裂开，里面掉出枚微型窃听器。苏扬捡起窃听器，用军靴碾得粉碎：“通知保安，把这位‘秦先生’请出去。”亡.
117：舞蹈室地板太滑？白露直接缠上脖子！
秦越被拖走时，还在尖叫着“我舅舅是嘉兴集团股东”。试镜室里只剩下他们四人，陈默拿出急救包给杨影处理烫伤：“杨老师，你怎么不等支援就冲上去？”
“习惯了。”杨影看着苏扬检查秦越的匕首，“十年前拍《赤焰》，有场爆破戏威亚断了，他也是这样冲过来的。”
苏扬抬头时，眼神温柔得能“六三七”滴出水：“那时候你挂在半空中，还朝我比中指。”
江燃突然开口，手里转着秦越的匕首：“导演，这匕首的材质，跟当年毒枭用来刻火焰标志的一模一样。”
“你怎么知道？”苏扬挑眉。
“因为我是缉毒队退役的。”江燃掀开裤腿，露出小腿的枪伤，“队长牺牲后，我就退伍了。”
陈默突然抓住他手腕：“你说的队长，是不是姓林？”
“你怎么知道？”江燃愣住。
“因为他是我哥。”陈默的声音哽咽，“林队长牺牲那天，他口袋里还揣着给我买的珊瑚发卡。”.
杨影看着两人手腕的红绳，突然明白过来。苏扬放下匕首，从铁皮盒里拿出那枚子弹壳：“这是林队长牺牲时攥在手里的，上面的‘赤焰’，是他给缉毒小队起的代号。”
江燃和陈默同时看向子弹壳，眼泪瞬间涌出来。杨影握住苏扬的手，感觉到他手链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血液：“所以，《云端之上》的男三号和女二号，就定他们了？”
“嗯。”苏扬点头，黑曜石在灯光下泛着柔光，“不过江燃，你的哭戏得跟陈默学学，刚才秦越掉眼泪的时候，你差点笑出声。”
“报告导演，”江燃抹了把眼泪，“我是觉得他哭得比娘们还假！”
众人哄笑起来，试镜室里的紧张气氛瞬间消散。杨影看着窗外渐渐沉下的夕阳，突然想起十年前《赤焰》杀青那天，也是这样的黄昏。
“苏导，”她突然开口，“明天海选群众演员，我想加个项目。”
“什么项目？”苏扬替她吹着手臂的烫伤。
“让他们学打军体拳。”杨影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当年你教我打拳，把我手腕都捏青了0 .. ”
“那是你动作不标准。”苏扬挑眉，“明天我亲自当教官，谁敢偷懒——”他晃了晃手腕的黑曜石手链，“就罚他戴着这珊瑚珠跑十圈楼梯。”
江燃和陈默对视一眼，同时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第二天的群众演员海选果然变成军训现场。苏扬穿着迷彩服站在操场上，军靴踩在跑道上咔咔作响。杨影坐在评委席，看着候选者们笨拙地挥拳，突然想起十年前自己也是这样，被苏扬揪着衣领纠正动作。
“注意手肘角度！”苏扬走到一5.5个胖男孩面前，手链擦过他汗湿的脸颊，“你这拳头打出去，怕是连蚊子都打不死。”
男孩委屈地瘪嘴：“导演，我平时只打游戏……”
“游戏里的枪怎么握的？”苏扬突然掏出道具枪，“握枪的手势跟打拳一样，手腕要稳，眼神要狠——”他突然转身，枪口精准地指向刚走进操场的林薇薇.
118：海边篝火夜，突然塞了一件比基尼？
女孩穿着超短热裤，踩着高跟鞋尖叫：“苏导！你想吓死我啊！”
“吓死你？”苏扬放下枪，黑曜石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你穿成这样来选群众演员，是打算演战地舞女？”
林薇薇跺着脚：“我是来给秦越送东西的！”
“秦越已经被封杀了。”杨影放下评分表，“还有，林小姐如果再敢骚扰剧组人员，我不介意把你昨天在停车场骂陈默的视频发出去。”
林薇薇的脸色瞬间惨白，转身踩02着高跟鞋跑开，差点摔在跑道上。江燃忍不住笑出声：“杨老师，你这招比我的匕首还狠。”
“跟苏导学的。”杨影看着苏扬示范踢腿动作，阳光勾勒出他结实的肌肉线条，“他当年训我的时候，可比这狠多了。”
海选结束时，夕阳把操场染成金色。苏扬宣布入选名单，念到最后一个名字时，他突然放下名单：“最后一项测试——谁能说出《赤焰》小队的口号？”
候选者们面面相觑，只有那个胖男孩突然举手：“报告！是‘赤焰不灭，热血不冷’！”
苏扬笑了，虎牙在夕阳下闪着光：“你被录取了。”
胖男孩激动得跳起来：“谢谢导演！我爸就是缉毒警察，他常跟我说赤焰小队的故事！”.
杨影看着男孩眼里的光，突然想起林队长牺牲前寄给她的信，信里说：“要让更多人知道，有人在为他们的安宁拼命。”
“苏导，”她走到他身边，手链和他的撞出轻响，“《云端之上的婚礼》里，要不要加个彩蛋？”
“什么彩蛋？”苏扬擦着汗，手臂的肌肉线条在夕阳下贲张。
“就用‘赤焰不灭，热血不冷’当台词。”杨影抬头看他，“在热气球上，新郎对新娘说。”
苏扬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好啊，我的女主角。”
他的手掌带着汗水的温度，手链上的珊瑚珠硌着她额头。远处的江面上，游轮正缓缓驶过，灯火通明，像流动的星河。
“对了，”杨影突然想起什么，“昨天秦越被带走时，说黄小名不会善罢甘休。”
“转场去花海棚。”苏扬把剧本卷成筒敲杨影脑袋，黑曜石手链扫过她发尾，“广告导演说你今天得穿露背裙。”
杨影揪住他袖口：“你昨天半夜改的分镜，是不是故意让我露腰？”
“专业需要。”苏扬挑眉，突然凑近她耳畔，“而且——”他指尖蹭过她腰间痣，“那颗痣配香槟色裙摆刚好。”
花海棚的暖光灯烤得人发昏。杨影踩进人造薰衣草田，露背裙的细带滑到肩头。苏扬突然按停拍摄，扯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灯光师637把色温调低，她皮肤要透出珍珠光。”
“苏导比我还懂美妆。”杨影捏他西装纽扣，“是不是偷偷看了我梳妆台的粉底测评？”
“你梳妆台的口红比道具组颜料还多。”苏扬替她扣上纽扣，手链垂在她腰侧，“上次误拿你的‘斩男色’当道具血，你追着我跑了三条街。”
哄笑声从镜头后传来。广告导演举着喇叭：“苏导，该拍双人特写了。”
薰衣草花墙前，杨影把香水瓶抵在苏扬喉结。他突然握住她手腕，将喷头转向自己心口：“广告文案不是‘让香气住进彼此生命’？”.
119：密室逃脱遇恐怖 NPC，热芭躲进怀里避险？
镜头拉近时，苏扬的鼻尖擦过她颈侧。杨影闻到他身上混着雪松香的淡香，突然想起十年前《赤焰》片场，他把唯一的薄荷糖塞给她时，也是这种距离.
“卡！”导演突然喊停，“杨老师耳坠歪了。”
苏扬立刻摘下自己的黑曜石耳钉：“戴我的。”
“男女款不一样吧？”杨影看着他手里的珊瑚珠耳钉，“你的是珊瑚，我的是蓝宝石。”
“凑一对才特别。”他直接捏住她耳垂，“十年前你抢我水壶喝水，现在戴我耳钉怎么脸红了？”
片场突然响起快门声。助理举着手机跑过来：“苏导杨老师，这张抓拍绝了！”
照片里，苏扬替她戴耳钉的手停在半空，两人的影子在花墙上交缠成心形。杨影的露背裙领口滑下寸许，露出他西装外套下若隐若现的腰线。
“发官方微博〃〃 。”苏扬揽住她腰，“配文就写‘香气是藏不住的心动’。”
傍晚转场拍夜景。杨影站在玻璃栈道上，城市灯火在脚下流淌。苏扬突然关掉所有片场灯，只留手机电筒打光：“按新分镜来，我演偷吻你的路人。”
“路人会戴跟我配对的耳钉？”杨影笑出声，却被他按在玻璃上。他的手链缠上她脚踝，唇瓣擦过她耳垂时，远处突然炸开烟花。
“苏扬！”她惊得抬头，看见他眼里映着漫天流光。
“提前跟剧组借的。”他舔了舔唇角，“广告里的吻戏得真亲，不然粉丝说我们营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