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杨眉毛一扬。
“哦？”
“蔡总对仙侠剧也有兴趣？”
蔡侬直言不讳。
“我对仙侠剧没兴趣，我对苏导你有没有能力持续盈利，比较有兴趣。”
“赌注，依旧是十个亿。”
“至于输赢的条件嘛……”
蔡侬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苏杨的反应。
苏杨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只要你这部仙侠剧的最终盈利，能够超过其总投资额的十倍，就算你赢。”
“这十个亿，我唐人影视，心甘情愿再给你一次。”
“如果，盈利达不到投资额的十倍，哪怕是九点九九倍，那就算我赢。”
“你之前从唐人影视勾销的那十个亿债务，重新生效，并且，要连本带息还给我。”
“利息，就按银行最高贷款利率的四倍计算，从今天开始算起。”
蔡侬说完，眼神灼灼地看着苏杨。
她相信，这个条件，足够苛刻，也足够有诱惑力。
十倍盈利！
这在如今的影视市场，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部S+级别的仙侠剧，投资至少两个亿起步，甚至三个亿，四个亿都有可能。
就算按最低的两个亿投资算，十倍盈利，那就是二十个亿的纯利润！
这还不算制作周期、宣发周期。
一部剧从筹备到最终结算完所有收益，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两三年。
这期间的变数太多了。
蔡侬几乎可以肯定，苏杨不可能赢。
最近十年，整个华夏影视圈，有哪部剧的纯收益能超过十个亿的？
凤毛麟角！
更别提二十个亿了！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苏杨听完蔡侬的条件，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的扶手。
他在心底盘算.
24：急不可耐的师师，根本忍不住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原时空的火爆程度，他很清楚。
如果操作得当，盈利十倍，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但风险也确实巨大。
毕竟，这个平行世界的观众口味，市场环境，都与原时空有所不同。
“苏杨……”
刘师师忍不住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这个赌约，太大了，也太险了。
苏杨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抬起头，看向蔡侬。
“蔡总，你这个算盘，打得可真是精明啊。”
蔡侬微笑道：“苏导过奖了，商场如战场，自然要为自己的利益考虑。”
苏杨心里暗自感叹。
蔡侬这种人，果然是天生的资本家。
对利润的追逐，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他忽然有些明悟。
在这个圈子里，想要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
不被资本裹挟，不被各种潜规则束缚。
最终还是要成为资本本身，要成为圈内最大的那个资本！
只有那样，才能制定规则，而不是被规则束缚。
这个念头，如同燎原的星火，在他心中悄然燃起。
“好。”
“这个赌，我接了。”
苏杨声音不大。
刘师师倒吸一口凉气。
蔡侬的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嘴角扬起一抹得计的笑容。
“苏导果然是痛快人！”
她立刻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打印文件。
“这是对赌协议的初稿，苏导可以先过目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我们现在就可以签。”
苏杨接过协议，快速浏览了一遍。
条款和他跟蔡侬口头约定的基本一致，只是在细节上更加规范。
刘师师也凑过来看了看，越看越心惊。
这简直就是一份卖身契！
“苏杨，你……”
苏杨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多说。
他拿起笔，唰唰唰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式两份，干脆利落。
蔡侬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她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盖上了唐人影视的公章。
“合作愉快，苏导。”
蔡侬将其中一份协议递给苏杨。
“合作愉快，蔡总。”
苏杨接过协议，站起身。
“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蔡总准备好支票。”
说完，他带着刘师师，转身离开了蔡侬的办公室。
看着苏杨离去的背影，蔡侬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
“十倍盈利？”
“二十亿的收益？”
“苏杨啊苏杨，你还是太年轻了。”
“真以为一部《沉默的真相》爆了，你就能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了？”
蔡侬冷笑一声。
她对苏杨和杨蜜要拍的那部仙侠剧，也做过一些了解。
那部剧的投资，初步估计至少是两个亿起。
而且仙侠剧的特效、服化道都是烧钱大户，后期追加投资的可能性非常大。
就算按两个亿算，苏杨要赢，就需要至少二十个亿的纯收益。
这怎么可能？
最近十年，整个市场都不景气。
电视剧的收益天花板，就在那里摆着。
别说二十个亿，就是能破十个亿纯收益的剧，都已经是屈指可数的神作了。
苏杨，凭什么？
就凭他那所谓的“才华”？
在绝对的资本和市场规律面前，才华有时候一文不值。
蔡侬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蔡总。”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低沉的男人声音。
正是吴奇龙。
“奇龙啊，事情办妥了。”
“苏杨，已经签了新的对赌协议。”
蔡侬的语气带着一丝轻松。
电话那头的吴奇龙，沉默了几秒。
“条件呢？”
蔡侬简单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