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一次的计划是先送药,然后拜访一下沈悬沁,再想办法将张兽医给约出来。
正寻思着怎么约。
找小宋同志,对方的摄影师兼助理。
这个是他们最初的想法。
之前在抖音上也聊了,虽然他说张兽医对那边没兴趣,但总尝试着争取一下不是。
还有一个方法则是通过沈悬沁老先生牵线。
但感觉这个方法比找小宋同志成功率还要低。
因为自己老师是这么评价的,他们过来属于挖墙脚,沈悬沁这老家伙估计不舍得放人。
所以他俩正愁着怎么见上人,要不要直接去极大农学部那边蹲一蹲?
结果万万没有想到啊!!
居然在这里碰上了!!
有一句话叫什么。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爷爷、儒爷爷、景学长好,这位是我的舍友张灵川,老张这位是我的爷爷,这个是首都中……”
“首都中环南路,儒家中药铺,这一次是过来送药,小索我自己介绍就好了你不用这么客气,对吧小杰!”
儒济明干咳了一声,笑着说道,最后目光落在了景小杰身上。
“吸,呼——”
“确实确实!我们儒家中药铺就在首都朝阳区中环南路,张灵川兄弟有空可以去参观一下啊,各种药材应有尽有!”
景小杰直接调整了自己那激动的情绪,随后立马顺着小老头的话说下去。
很明显小老头这会儿叫他不要露出破绽,想来对方还不认识他们,正好可以观察一下他究竟是怎么看诊的。
要是自己连这一点东西都悟不到,怎么可能陪着小老头一起出来搬砖。
这不在自己的话落下之后小老头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
被打断的关索懵逼了。
特么什么儒家中药铺!
朝阳区中环南路不是你们首都中医药大学望京校区的地址吗!!
“你们好,有机会一定去参观~”
张灵川跟二位握了握手。
“听小索说小川你要给关大哥看诊,其实我自己作为卖药的对中医也充满了兴趣,就是天赋不行,您看诊的时候我能在旁边吗?”
儒济明笑呵呵的看向张灵川,然后一道目光落在关索身上。
对啊。
自己怎么忘记了,这孩子是东北人民大学动物医学院的研究生。
之前好像还听说过。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啊,小川居然是小索的舍友,你瞧瞧这不就是缘分吗!
“哈哈哈,索索,要不直接让你这个朋友帮我看一看吧,我这老朋友正好也想观摩学习学习。”
关万仪听到儒济明说出这么一番话之后立马也了解到了另一层意思。
对方不太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那正好看一看。
“???”
关索听到两个加起来一百六十岁的人说出这么一番话之后,整个人冒出了一个问号。
老一辈都有这些恶趣味吗!
明明一个行业的天花板,然后你说什么你对中医挺感兴趣,天赋不行!
得!披马甲对吧?
说起来老张好像真的不怎么认识这个儒济明大师。
因为对方的眼神几乎没有过多的落在国医大师儒济明身上,更多的是在自己的爷爷。
正常来说,国医大师儒济明是首都中医药大学的副校长,第一批国医大师,中医界的活化石。
只要是学习中医的多少都对他有些了解,甚至属于中医学子自己心中的明星。
老张真的很淡定!
完全不是认识这个人能有的一种态度。
所以很大可能就是老张看过对方的书但可能不认识这个人。
就像自己听音乐,那个节奏跟歌词一出来,迅速觉得无比熟悉。
但你要问他这首歌是谁唱的,不好意思,他还真不知道是谁。
甚至有一首歌他都能唱一遍了,可还是不知道这首歌是谁原唱的,有些时候连歌名都不知道叫什么。
他猜老张肯定也有类似于这种的毛病。
“可以的,关老先生我帮你看一下,只需要伸出手就行。”
张灵川对着说道。
老爷子是一个黄色的标签,暂时不会危及生命。
但贝勒爷说了自己爷爷已经被这怪病折磨了十几二十年,所以张灵川也好奇系统能扫描出什么。
至于你问他上来有没有先用X射线眼或者B超耳查看。
他只能说这种东西是没有扫描,或者扫描之后自己双重保障去确认的情况下才会去使用,正常情况他很少会去用。
因为这东西驱动的核心在于自己的体力。
每次搞完大概就类似于去健身房跑五公里、十公里一样,一下子人都有一种被抽干的感觉。
虽说不会死,但也是很累的好吧。
“好好好,孩子那咱们就在那边的石桌上怎么样?”
关万仪看到张灵川直接表示给自己看诊,顿时也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
其实他还观察了一下,这孩子认不认识儒老弟。
但结果令他有些吃惊,对方的目光居然没有多在儒老弟的身上停留。
真是令人诧异,学中医居然不认识儒老弟。
好吧,虽说儒老弟也没有极度知名,可一旦进了一个圈子的话,应该是认识对方的才对。
就像是搞畜牧业的,多少会认识他们北牛集团。
“可以的。”
张灵川点了点头,反正在哪里看诊都一样。
“孩子,你跟我们家索索一个年纪,又是他的舍友,我就直接叫你小川了啊。”
关万仪笑眯眯的看向张灵川。
这孩子长得确实是俊气,而且身上有一种独特的自信感。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就很舒服。
然后对比一下自己的孙子,本来也算优秀了。
凭借自己的能力考上了他们东北这边的985大学,读的还是在全国来看数一数二的兽医专业。
但跟这个小伙子对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关老先生您随便称呼就行。”
张灵川点头道。
像这样八十多岁的老爷子,叫自己‘小川’就是一个很寻常的称呼。
“小川,他们都说中医是望闻问切,一般在看到一个人的时候就能大致的看出一个人是健康或者不健康的人,这种可靠吗?还是说有点过分神话的因素在里边了?”
关万仪好奇的问着。
当然这话是闲聊,其实也是在看对方对中医的一些见解。
旁边跟着的儒济明与景小杰倒是没有说话。
但儒济明心中还是很满意关大哥问出这么一句话的。
正常来说中医确实是可以通过精神、气色、味道、感知来看一个人生病与否。
也就是望闻。
问则是询问病情。
切自然就是号脉了。
“关老先生,优秀的中医是可以做到的,并没有神话的意思。”
张灵川简洁的回答道。
他也是看过不少大佬看诊的,同时也看过一些古医书。
确实是有优秀的中医单凭望闻就可以辩证病情,所以原则上这并不算神话。
“那小川,你看我这样的属于有病症的类型吗?”
关万仪点了点头后笑问道。
“关老先生有的,关索不是说了你脑子里有脑雾,还有一种很奇怪的头疼病吗?并且持续了十几二十年。”
张灵川立马回话。
“不不不,我是说除了索索跟小川你说的这些,就现在从我的精神、气色、甚至是气味上来看像是有病的人吗?”
关万仪主要想问的是这个话题。
而他话音落下后,明显可以看到儒济明也认真的看了一下,包括一旁头发稀疏的老哥。
但说真的。
他并没有看出这个关万仪老爷子有什么问题,对方甚至连拐杖都没有拄,整个身体还是非常硬朗的。
不然也不可能国内国外到处跑。
唯一就是有这个什么怪病,一直折磨了挺久。
反正他读研究生之前老师就在给对方看诊了。
这些年时不时老师就会开个新方子,看看有没有效果。
但毫无例外,都没有任何疗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