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丽珍更是直接喊出方案二的口号。
简而言之就是这个方案一她是绝对不会采纳的。
“方案二很简单，史丽珍女士，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做手术之前就发现自己的尿液里有异样了！”
张灵川盯着这位叫史丽珍的大妈！
“啊？”
大妈愣了一下。
“回答我！”
张灵川的语气突然加重了数倍。
更像是一种呵斥。
瞬间，史丽珍的身躯直接应激的颤了一下。
甚至那一双眼神也有点避闪。
“史丽珍女士，你这种情况可能会造成腹腔感染甚至是危及生命，所以就算你不在我们这里做手术，去其他医院一样会给你开腹，到时候那些医生也一样能知道你究竟是手术之前还是手术之后尿液有大肠杆菌，所以我劝你最好还是说实话！否则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黄香凝也神情严肃的看向史丽珍。
这应激的颤抖，这躲避的眼神，黄香凝百分百确定史丽珍一定隐瞒着什么。
“史丽珍女士！你一定是手术之前就发现自己尿液里有屎对吗！”
张灵川非常严厉。
“说实话！”
这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
有些时候你温柔说话，人家不觉得事情有多大。
但如果你发火了生气了，他们心中的那一杆秤就会有所倾斜。
“是，是的。”
迫于心理压力。
史丽珍在纠结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
“？？？”
“妈！你做手术之前你就知道自己尿里有屎了啊！！”
何秀在一旁是懵逼的。
她压根没有想到，老太太居然在说谎！！
“既然你知道你在做子宫手术之前就尿里有屎了，为什么还要隐瞒病情！在医生面前实话实说！！”
张灵川继续追问！
【系统扫描完毕。】
【病患姓名：史丽珍。】
【病患性别：女。】
【病患年龄：62岁。】
【病患状态：右下腹疼痛，尿屎。】
【病患诊断：阑尾输尿管瘘，暂无生命危险故赋予黄色标签。】
【系统提示：该患者患阑尾炎时间较长，但由于腹膜包裹导致阑尾炎局限，全身症状轻微，且由于阑尾发炎侵犯临近的输尿管，造成了阑尾输尿管瘘，尿由阑尾进入了输尿管导致了尿液中蕴含大肠杆菌！请宿主推荐患者立即进行手术。】
【叮！恭喜宿主激活日常任务，辅助一台阑尾炎手术，完成手术后可保底获得500职业声望与普通宝箱*1。】
这是他刚刚的扫描结果。
甚至还激活了一个日常任务。
辅助一台阑尾炎手术。
这大医系统也真的是狗啊！
想来这个阑尾炎侵犯输尿管的手术自己也得去当助手对吧！
关键这又不是切阑尾。
但话说回来。
他虽然了解了病情，也通过系统知晓了阑尾炎时间较长，但他实际上是并不知道史丽珍之前是否尿翔的。
要是她一口咬死自己还真没辙。
结果还是她自己露出了马脚。
同时张灵川也很好奇。
对方既然知道自己尿翔，为什么不早说而是要责怪医院子宫腺瘤手术，将整个病症的线索带歪。
“我……我……”
史丽珍的眼神无比的闪烁。
“是想让县医院给你垫付检查费用是吗？”
黄香凝声音幽幽在耳边荡漾。
还带着一股寒意。
“妈！你说啊！！”
何秀也急了！
直接对着自己老妈询问道。
“史丽珍女士，如果你不说的话也没有关系，这种事情可严重可不严重，要是按照严重的算你这顶格处理大概率会涉及到刑事事件，属于诈骗，到时候医院方面报警你是要坐牢的，不但坐牢甚至你的儿子、孙子三代人都不能考公。”
黄香凝依旧是那冷淡的语气。
“啊！这！我，我没有诈骗啊！！”
听到报警、诈骗，三代人无缘公务员的时候，史丽珍彻底的爆炸了！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灵川已经退居大后方了，如今前线阵地的主要输出已经变成了身为急诊科主任、医院副院长的黄香凝。
当医生这么多年她对付这些患者有自己的一套措施。
“我……”
终于史丽珍松口了。
原来尿翔没找到原因，正好发现子宫需要做手术，就准备跟县医院说是你们的手术造成了我尿翔，要点赔偿，想让县医院出钱去上级医院看尿翔！
结果谁知市医院手术做了自己还是这样。
到极大附院要开膛破肚。
而转到省医院这边，他们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早就尿翔了。
甚至还要报警！
“妈！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听完母亲的话，何秀人真的天灵盖都要炸起来了！
“我，我这不是想省点钱吗……”
史丽珍表情有点尴尬，还有一点羞愧。
就像是偷东西被抓住的小偷一样。
“可是我和我哥两个人都有正经工作，你自己也有积蓄，我们缺这一点钱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相当于是给我们抹黑，特别是我哥还是老师！要是你被报警抓走了，到时候让他在学校里怎么见人！你这相当于是毁了帆帆他们的人生你知道吗！！”
愤怒！
何秀真的很愤怒！
自己哥哥是县里边的中学老师，自己的工作则是县城幼儿园的老师。
这一次自己母亲生病了她迫不得已请假来照顾。
结果对方居然做了这么丢脸，甚至可能触犯刑法的事！
要知道哥哥作为老师，对自己的孩子教育真的是倾注全部。
若是母亲真的被关了的话。
以后孩子就相当于失去了正经考公的机会。
不得恨死她啊！
关键老太太不缺钱啊，之前是开一个小菜铺的。
存款也有十几万。
“我……我不知道这么严重啊！医生！能不能不要报警啊！我，我跪下来求您了！”
史丽珍完全没有了早先时候那埋怨县医院甚至责怪市医院的嚣张跋扈表情。
整个人直接跪下来苦苦哀求道。
“报不报警不是我们这边的事，现在你们所有的费用都是县医院出的，所以到时候你们找他们，现在我建议你们还是先手术治好病再说吧。”
黄香凝淡淡的说道。
最终患者家属接受了手术。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手术已经完成。
依旧是微创手术。
复苏室外，史丽珍的家属都来了。
比如她的丈夫、儿子、儿媳！
中午一点。
史丽珍回到了普通病房。
“胡闹！完全是胡闹！”
史丽珍的丈夫真很愤怒。
“妈！你做这种事有没有考虑过我的脸啊！还有帆帆他们的未来！”
对方的儿子也气冲冲的！
本来在学校开会，学校领导对他还是很看重的，准备提升他当政教处副主任。
然后自己的妹妹就来了电话。
说什么老妈可能涉及刑事犯罪，要被抓进大牢关起来了，还有可能会影响三代人考公！
男人立马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