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寿命,我泡在水里就能变强 第6节

  其次是水样,里面也许溶解着陈昊解体后的未知物质。

  空气样本也一样,可能存在独特的挥发性分子或气溶胶。

  除此之外,还有间接性的信息关联等,不过,时间拖得越久,物理性痕迹的衰减与弥散就越严重。所以他们才会这么着急。”

  金洋张了张嘴,问道:

  “所以说空气中真的存在陈昊的分子?”

  江起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说了那么多,结果金洋就提炼出‘空气里有陈昊’这六个字?

  不过,江起道:

  “你这么说倒也对……”

  江起这么一说完,就见金洋忽然挺直腰板,开始大口大口地吸气。

  江起:“你在干嘛?”

  金洋一本正经,吸气间隙不忘解释道:

  “我要把陈昊吸进来,然后当成屎拉出去。”

  江起锐评:

  “风姿!”

  走到校门口,江起站定,道:

  “行了,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先走了。”

  一副“老子要跟这傻逼保持距离”的样子。

  金洋拉住了他,道:

  “诶,起子,别走啊!我家司机来接我了,马上就到!顺道儿捎你回去呗?就一脚油门的事儿!”

  江起:“免了,就五百多米,我走会儿就到了,你送我更慢。”

  金洋有些失望,道:“那好吧。”

  江起转身就走:

  “到家发消息。”

  望着江起的背影,金洋又喊了一句:

  “喂!江起!你自己也小心点啊!别去碰什么奇怪的花啊草啊的!有什么事情就找我。”

  江起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朝着金洋的方向挥了挥:

  “知道。”

  回家的路上,江起拿出手机,搜索着关于“花”的内容,不过他查到的跟其他同学之前查到的差不多,都十分的语焉不详:

  含糊不清的只言片语、被迅速删除的帖子、被传了好几手的截图、以及一些看似相关却无法证实的评论。

  网络上关于“花”的痕迹,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抹去了。

  穿过几条街,江起到了锦绣华府小区,他“家”就在这里。

  其实说是“家”也不准确,因为这是他租的房子,一室一厅一卫一厨,每月租金2800,按年租的话每月2000。

  因为是学区房,这个租金还算合理。

  其实江起不差钱,他父母去世后给他留了很大一笔钱,林林总总加起来有几百万。

  对江起来说,与其去租更远一点、环境更差一点、更便宜一点的房子,不如租在离学校更近,更安全的地方。

  对于处于学生时代的他来说,一切都没有学习重要,把花在通勤上的时间省下来,江起完全可以多刷几道题。

  至于钱,江起不认为这对未来的他会是什么难题。

  江起刷卡走进单元门,又乘坐电梯到达8层,掏出钥匙,打开了801的门。

  客厅里陈设极其简约。一张米白色的布艺沙发靠墙摆放,对面墙上挂着一台52尺的液晶电视。

  窗台上,放置着几盆绿萝和吊兰,叶片翠绿饱满,显然得到了精心的照料。

  江起将书包放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接着,他将玉牌取出。

  历史上,黄河一共有七次重大改道。

  第一次,发生在上古时期,公元前 602 年,周定王五年,黄河于平川省霁川市北移,史称为“大河故渎”。

  五岁那年,江起的爸妈带他去平川省l旅行,目的地之一,便是黄河第一次改道的黄河故道。

  父亲是摄影师,此行是为了拍摄一组关于黄河改道的作品。

  江起在玩耍时,捡到了这么一块玉牌。

  一开始,他爸妈很惊讶,但找懂行的人看过,却都说看不出年代,玉牌上也无铭文刻字,最终只当作一件普通的物件。

  不过,玉牌上端有个小孔,母亲见江起喜爱,就搓了一根红绳,将玉牌串起来,挂在了小江起的脖子上。

  此后,江起便一直戴着,除了洗澡,没有摘下来过。

  因为五岁那年,是江起最后一次全家出去旅游,也是江起最后一次看到妈妈那么健康、美丽的笑容。

  这块玉牌有当时的回忆。

  此时,江起将玉牌放在掌心,仔细观察着。

  这块玉牌呈上部尖锐,下端平直的形状。

  整体造型十分古朴,表面打磨得极其光滑,边缘圆润,直径约7厘米,厚度适中,正好适合他的手掌托握。

  这些,都是江起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来的细节。

  因为十几年来,他已经摩挲过无数遍了。

  但今日,不同了。

  江起将玉牌凑近眼前,借着窗外一丝天光,仔细观察。

  只见,玉牌本身的温润感依旧,但此刻,似乎有一股更深层、更活跃的热源在持续散发着热量。

  玉牌的表面也似乎浮现出了一些极其细微的纹路。

  在江起的注视下,纹路越来越清晰,竟是逐渐构成了可以辨认得出的古篆文,江起轻轻读了出来:

  “授尔玄圭,掌川渎之权;顺天应时,泽被苍生。”

  随着江起读出,像是触发了什么!

  “轰”地一声,蓦地发生了一声无声的爆炸!

  下一刻,玉牌陡然消失!

  江起只觉得眼前猛地一白,随即是绝对的黑暗!

  仿佛灵魂被抽离了躯壳!

  所有的感官知觉——视觉、听觉、触觉、甚至重力感——都彻底消失了。

  大概过了一秒钟,又像是过了几分钟。

  等江起再次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正悬浮在一片无垠的、绝对寂静的虚空之中。

  没有上下左右,没有过去未来。

  只有一片深邃的、苍茫的空间!

  而消失的玉牌,就处于这片苍茫空间的绝对中心。

  根本无法形容它有多大,因为它无限高,无限大!

  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渺小感与面对宇宙终极造物的磅礴威压,瞬间淹没了江起仅存的意识。

  在这处空间里,玉牌终于恢复了它原本的样子。

  只见玉牌通体如凝墨泛青,隐现水光流转。

  江起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上浮,只见,在玉牌上部尖端的位置,其上铭刻的天河旋涡纹,中心镶嵌着一颗灿若星辰的宝珠。

  江起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下浮,在玉牌的牌身处,纹着水神御龙图。

  浮雕的水神脚踏应龙,左手执剑,右手托坎卦,龙身缠绕九曲河络,栩栩如生。

  沿圭身纵向阴刻着篆书:

  授尔玄圭,掌川渎之权;顺天应时,泽被苍生。

  这就是江起刚才看到的那行字。

  江起继续下浮,在玉牌的底部,纹着归墟海眼纹,透雕珊瑚礁群与螭吻戏浪,海眼中央微凹,同样镶嵌着一颗宝珠。

  看完正面,江起心念一转,又出现在了玉牌的背面。

  只见玉牌背面纹着四渎神兽,分别是龙首鼍身、蛇颈鱼尾、青鸾衔珠、玄龟负碑,四兽首尾相接,构成环形。

  江起目光震撼,此时他明白了。

  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很可能是他的意识空间,也就是道教所说的泥丸宫、上丹田、黄庭。

  而眼前这块玉牌,根本不是普通的玉牌,而是——

  玉圭!

  所谓玉圭,是古代帝王、诸侯朝聘、祭祀、丧葬时所用的玉制礼器,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商朝。

  《周礼·春官典瑞》中有记载,圭根据形制大小,因爵位及用途不同而异,有大圭、镇圭、桓圭、信圭、躬圭、谷璧、蒲璧、四圭、裸圭之别。

  周天子为便于统治,命令诸侯定期朝觐,为表示他们身份等级的高低,周天子赐给每人一件玉圭,在朝觐时持于手中,作为他们身份地位的象征。

  不过,战国以后,圭在社会上就不再流行,到了汉代,玉圭已经从社会日常生活中消失,只有王公贵族为了显示其地位,才特别雕造了少量的玉圭。

  再到后来,玉圭被某任皇帝赐给了茅山,成了历来茅山道观在举行重大道场礼仪的礼器。

  还有了一个别称,烧香筒。

  之前,江起之所以没有认出来,一方面是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另一方面,是它太小了!

  但现在江起才知道,这才是它的原本形态!

  而且看这玉圭上纹刻和篆书,根本就不是历史上所谓的帝王赐给诸侯和道教玉圭,更像是——传说中玉帝赐给神祇的玉圭!

  否则,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大气魄!

  更不可能有这样的玄妙之处,能出现在他的意识空间。

  难道说,这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异能崛起,而是灵气复苏?

  那些只存在于神话典籍、壁画传说之中的漫天神佛、执掌法则权柄的正神们,要重新降世了?!

  即便江起做足了心理准备,这一刻也不仅为推导出来的理论被冲击的心神摇曳。

  就在这时,来不及细想,一道信息流出现在江起脑海中:

  巨量信息流的冲刷之下,江起的震惊之情无以复加!

首节 上一节 6/174下一节 尾节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