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法师却并未转变态度，她的神情依然严肃的说道：
“但是遗憾的是，阿斯加德已经有了新的继承人...就此返回冥界是你最好的选择。”
“是谁？”
“这一点我无可奉告。”
“那么我会自己搞清楚这一点。”
对于自己的位置被他人夺走海拉并未感到愤怒，她知道自己那睿智的父亲必然会留下防备自己的后手。
对此她也早有准备。
至于站在面前的古一法师，却并非是她的威胁...至少暂时不是...
而古一法师也看出了海拉的想法，摇着头说道：
“至尊法师的职责是守护米德加德不受黑暗力量的侵扰，我确实不会阻碍你去夺取王位。
但是这是一个警告，不要试图染指地球，这是我和你的父亲达成的共识。”
古一法师停顿了一瞬，她的眼神也变得更加锐利，无形的气势在她的周身涌动，淡红色的符号浮现于她的额头之上...
“把你们的家务事局限于阿斯加德，否则...我便会出手...”
第203章 托尼的魔法课
语言上的威胁或是警告对于宇宙魔神或是自认是神明的强大存在往往没有太大的意义。
因为他们从不认为这威胁能够被实现。
强大的力量让他们自负且傲慢，哪怕是以智慧见长的存在往往也会被自身的力量所蒙蔽。
所以古一法师在警告了阿斯加德的死亡女神海拉后并未停止对其的密切关注。
在她看来，海拉会惹出乱子只是时间问题，而古一法师需要确保的仅仅在于她会将这麻烦带给阿斯加德而不会波及到地球。
只是令古一法师意外的是，这名被自己父亲关押在冥界长达上千年之久的死亡女神如今似乎被培养出了极佳的耐性。
亦或者她只是在身上的“枷锁”终于解除后想要先要享受一番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她竟然真的听从了古一法师的警告，虽然她直接前往了纽约，但却并未直接寻找阿斯加德的新任神王，而是开始了在纽约的旅行...
古一法师屹立在路旁凝视着正坐在路边的咖啡厅的女神海拉。
此时的女神海拉已经抛弃掉了那破破烂烂的黑色斗篷，换上了一身女式西装，一副白领丽人的打扮。
被紧身的西装长裤包裹着的苗条与细长的腿优美的交叠在一起，女神不声不响优雅地享用着自己的晚餐。
似乎是对她的牛排颇为满意，这位女神才用纸巾擦拭掉嘴唇上的油腻后却并未直接离开，而是用食指抵住下唇，竟然开始思考该如何结账。
不......与其说是结账倒不如说她在思考该如何奖励这位取悦了她的人类。
而古一法师便静坐在一旁，注视着海拉的行动。
只是近在咫尺的海拉却对古一的存在毫无察觉，她在思考了一会后终于还是因为身无长物果断的选择了逃单。
店铺的服务生却对此毫无察觉，而古一法师则注视着海拉的背影，直到其远去后古一法师才轻轻挥动右手，召来金色的光圈走入其中。
而她周围闪烁着七彩辉光的墙壁也逐渐分崩离析，重新融入到现实之中。
除了惊讶于自己损失了三百美元的店铺老板外，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一位神明的到来。
...
...
穿越了十几个小时的时差返回卡玛泰姬的圣殿之中，古一难得的展露出了一丝疲惫。
数千年来她一直全心全力的防卫着宇宙中的威胁，谨慎的保护着地球不受黑暗力量的侵袭。
如今却还要谨慎的确保地球内部的争端所造成的破坏不会导致圣殿甚至地球本身遭到破坏。
她如今已经十分疲惫了，长达千年的守护已经充分的消磨了她的决心和信念，如今的她已经渴望从中获得解脱。
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寻找着适合至尊法师的继承者，想要交付这沉重的负担和责任。
只是她的绝大部分选择都不尽如人意。
现如今她仔细挑选的继承者却只剩下两人。
但本来极有希望和天赋的卡西利亚斯如今却已经偏离了道路，他似乎已经因为某种莫名的恐惧陷入了对力量的追逐之中。
而另一名史蒂夫·斯特兰奇如今却还没有经历会将其引向卡玛泰姬的变故，如今的他还在为成为顶尖的神经科医师而奋斗着。
只是如今却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选进入了古一法师的视线...
她看向窗外，此时的卡玛泰姬天色微朦，但弟子们却早已经穿戴整齐身姿笔直的屹立在广场之上。
他们分成数个方阵，有一些已经开始在师傅的教导下一遍又一遍的演练拳法，有一些则仔细的按照教导，小心的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金线，将其组成威力强大的法术。
而在众多的弟子之中，却只有一人显得和他们格格不入...
...
...
“你们认真的吗？现在还不到清晨六点？！你们究竟是有什么大病？！”
托尼骂骂咧咧的扯了扯让他皮肤极不舒服的弟子服，此时他尚未被古一收为弟子，但是却已经允许他自行跟随修行。
而今天正是他正式学习魔法的第一天。
也正是因此他才没有朝着叫他起床的卡西利亚斯丢点什么泄愤，而是“老老实实”的穿好衣服跟随他一齐修行。
不过他这一路上的牢骚和吐槽也从未中断过。
“拳法？还有棍法？你们其实是走的甘道夫那种的路线吗？说真的，如果我大老远跑来最后只学会了一个照明术的话我可要发脾气了。”
“你能学到的当然不止照明术...或者说照明术才是你不会学到的那一个...”
最终连表现得温文尔雅的卡西利亚斯都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后他又无奈的点了点头。
“但卡玛泰姬的法术确实是...甘道夫那种风格...”
托尼看着旁边正教导着弟子，在空无一物中的半空踏着金色的法阵奔跑的莫度法师，挑了挑眉毛。
“好吧，这种风格我还能接受，倒不如说这种风格更适合我，那么你能教我点什么？我只希望你别从拳脚开始教我。”
“当然不会，那些实战法术你现在的还无法掌控。”
说着卡西利亚斯从一旁的木盒中取出一枚有着两个指环，上有一个长条形装饰的戒指，而上面刻画着神奇的纹路...
相比起普通的戒指，它却更像是指虎。
“悬戒...这是你所需要学习的第一种法器，它同样也是所有法师所学会的最为重要的一种法器。
相较于需要自身来沟通多元世界来汲取能量来施展的法术，使用法器来施展法术则会轻松很多。
虽然许多魔法极难驾御，但是利用这些法器则可以帮助你理解和使用这些魔法。”
“就像是儿童自行车的辅助轮？”
卡西利亚斯微微一愣，随后苦笑着说道：
“没错，就像是婴儿车的辅助轮...
不过它的作用不仅仅是辅助轮那么简单，悬戒的力量十分特殊，在它的帮助下你召唤出一道传送门，自由的在这颗星球，甚至宇宙之中穿行。
它是最简单，却也是最为实用的法术。”
托尼下意识的挑了挑眉，作为顶尖的科学家，他即刻便意识到这种法术的强大。
如果卡西利亚斯所言非虚的话，那么通过法术，竟然可以轻易实现科学可能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实现的效果。
托尼接过戒指，郑重的将其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所以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念一段咒语？至尊戒驭众戒？”
“不...”
卡西利亚斯忍不住再度叹气，他开始隐隐有些后悔主动接下教导托尼的职责，但是他还是尽职尽责的说道：
“你所需要做的就是高度集中精力，使其拥有形体，随后在脑海中描绘你的目的地，你脑中所想象的场景非常的具体，最好包含每一个细节，所以我的建议是最开始要选择一个你极为熟悉且没有危险的场景，同时...”
卡西利亚斯尽力的将自己接受过的教导融合自己的经验教授给托尼，但是他话还未讲完就被托尼打断。
“集中精力让其拥有形体？你确定你用的是英语吗？这说法也太抽象了。”
虽然看上去不太着调，但托尼一直都是一个十分理性的人，特别是对待自己的研究项目时，他总会将其每一个细节都琢磨清楚，他通常都会将每一个数据都计算的极为精准。
托尼的造物中几乎每一个数据都会被他精确到它们所能精确的极限。
他甚至可以通过计算清晰的了解到他所制造的物品中的每一个零件在极端状况下的状态。
数字是他最完美的助手，如果给他时间，而他也愿意埋头钻研的话，托尼甚至可以仅凭一个个数据参透宇宙中的所有真相。
但同样的，托尼无法理解那些抽象的事物。
在音乐，绘画等领域，托尼·史塔克可以说是一个纯粹的白痴。
而如今，魔法显然也在这个范畴之内，而且哪怕是音乐和绘画，虽然托尼无法理解，但是他也可以通过系统的学习和依靠他强大的记忆力来完美的复刻某一首歌曲，或者画出一张堪比照片一样精准的画作。
但是魔法却没有丝毫能让托尼钻空子的地方。
让虚无缥缈的精神具有实体这种听上去就很离谱的话若非和魔法相关他甚至都不会放任其进入自己的大脑。
卡西利亚斯可以说是一个十分合格的教师，他颇有耐心，同时也能根据学生的状况来转变教导方式。
但是面对托尼时，他的悉心教导却毫无意义。
哪怕他几度示范，在托尼面前召唤出一个又一个光圈，为其讲述释放这个魔法时该有怎样的感受，并应该怎样凝聚精神，但托尼别说传送门，他的面前甚至只能浮现出几朵微小的火花。
卡西利亚斯的言传身教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甚至到了最后那过于棱模两可的说法让托尼的脑子都无法承受，最终两人只得暂时放弃。
在商定第二天继续训练的时间后，托尼选择前往卡玛泰姬的图书馆继续学习。
相比起卡西利亚斯那些过于抽象的教导，他更喜欢系统的学习某种知识。
托尼相信，只要是能够系统性学习的东西，他都能非常轻易的学会。
哪怕是面对满是梵语，厚度比普通枕头还要厚上一层的书籍，托尼也并未气馁。
在面对一个全新的领域时，托尼往往都有着极高的热情。
然而在花费了数日的学习，勉强可以读懂那些梵语书籍的托尼却惊讶的发现，其上的知识却更加抽象，甚至一度让托尼无法理解。
而他的训练也毫无进展。
几天过去，他所施展的法术从未成功过，几乎他所施展的每一个法术的效果都是在虚空之中召唤出会冒出光亮的火花。
现如今他倒是真的如同他自己所“预言”的那般，只学会了一个“照明术。”
“我做不到...”
对于骄傲的托尼来说，让其承认自己的无能不亚于直接给他一刀。
而说这话时托尼只觉得舌头僵硬，几乎是撞在了牙齿上，但他还是必须要将这几个字挤出口去，他不能浪费古一法师的私人教导时间。
作为至尊法师，她显然在魔法的造诣上远超其他法师。
也许只有古一法师能够帮助他理解这古怪难懂的魔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