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希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他妈开玩笑？！“
但裁判的手势毫不含糊——抬臂，指尖对准球员通道，意思很清楚：“走人，别废话。“
现场一片哗然，活塞球迷破口大骂，而公牛这边，麦迪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吉诺比利已经开始在板凳席上手舞足蹈了：“这就完事儿了？我热身都还没结束呢！“
布朗冲着技术台一阵咆哮，可惜毫无作用。
比卢普斯赶紧把拉希德拉住，生怕他再闹下去直接被禁赛。
但拉希德已经气疯了，一把甩开队友，直接冲着裁判最后补了一句：“你们今晚最好别走停车场！“
这话被麦克风收得一清二楚，现场解说都惊了：“噢……拉希德这可能会让联盟追加处罚。“
于是，比赛开始不到一分钟，确切的说，开场8.5秒，怒吼天尊拉希德-华莱士喜提两次技术犯规，被罚下场。
他也无意间将自己钉在了联盟的耻辱柱上——历史上最快被罚出场纪录。
没了拉希德，活塞的防守体系塌了一半，毕竟他们没有大本。
阿里纳斯和比卢普斯倒是想拼，但裁判根本不给机会——只要他们动作稍微大一点，哨声立马响起。
几次进攻下来，活塞的气势已经被削得差不多了。
最明显的例子是第二节，克利福德-罗宾逊想在低位玩点小动作顶开杰拉德-华莱士，结果裁判眼尖，直接吹了他一个进攻犯规。
罗宾逊一脸无辜，但裁判理都不理他：“少来这套，我看着呢。“
布朗在场边急得跳脚，但每次他想施压，主裁判都会冷冷地瞥他一眼，仿佛在说：“你再吵，下一个被驱逐的就是你。“
第三节彻底成了公牛的表演时间。
麦迪连续胯下变向晃得阿里纳斯怀疑人生，吉诺比利蛇形突破戏耍威廉姆森，希尔更是毫不留情的直接来了个残暴的隔人暴扣，把奥本山宫殿的噪音直接扣没了一半。
活塞球迷从最开始的狂喷脏话，到后来只能干瞪眼，再到最后稀稀落落的提前退场——他们看出来了，今晚赢不了，而且联盟压根没打算让他们赢。
布朗的脸色比他身上的阿玛尼西装还黑，可有什么办法？
裁判铁了心要让比赛“干净“地打完。
终场哨响，105-82，公牛在奥本山宫殿赢得比主场还轻松。
赛后记者围住了布朗：“教练，您对今晚裁判的尺度怎么看？“
布朗咬着牙挤出一句：“问联盟去。“
另一边，陆远面对麦克风笑容灿烂：“活塞打得很强硬，可惜裁判不让他们发挥。“
“噗……“阿泰在旁边没憋住笑，“教练，你这话比拉希德的技术犯规还狠啊！“
麦迪低头整理着鞋带，轻声嘀咕：“下一场会不会直接禁赛他？“
陆远耸耸肩：“那得看斯特恩今晚睡得好不好。“
更衣室里，大伙儿还意犹未尽地回看拉希德被驱逐的高光时刻。
大本摇了摇头：“联盟这是明着帮咱们啊。“
吉诺比利咧嘴一笑：“那也得咱们够强才行。“
陆远拍了拍战术板：“行了，3-0了，下一场直接送他们回家度假。“
阿泰斯特举起能量饮料：“敬拉希德——史上最快被罚下的男人！“
所有人哄堂大笑。
而在底特律某家夜店，拉希德正摔着酒杯狂骂联盟和裁判，可惜这次没裁判能给他技术犯规了。
大胜后的更衣室臭气熏天——汗味、脚臭味、止痛喷雾混在一块儿，但这帮人压根不嫌弃。
更衣室角落里堆满了空饮料瓶和湿漉漉的毛巾，阿泰斯特偷偷的把冰桶扣在科尔脑袋上，引来一阵鬼哭狼嚎的笑骂。
“3-0！“麦迪躺在按摩椅上，懒洋洋地举起一瓶运动饮料，样子活像是举着庆典香槟。“今年要是我们还能全胜夺冠，夏天我请所有人去我佛罗里达的别墅开派对。“
“嘿！“正在玩PS2的吉诺比利突然抬头，“那到时候能不能让教练也跳进泳池？“
陆远刚推门走进来，听到这话差点把战术板掉地上：“想都别想。“
更衣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失望的哀嚎。
大本咧嘴一笑：“教练，您要是下水，我给您当保镖，保证不让这帮小子乱拍。“
“算了吧，“陆远摆摆手，“我怕你一下去直接把我按水里，在杜克的时候我可亲眼见过你对安德烈干过这种事。“
大本嘿嘿一乐：“那不是安德烈先挑的事儿吗。“
陆远敲了敲战术板：“行了，别闹了。“
他环视了一下更衣室，“三天后就是G4，横扫的机会就摆在眼前。我可不想让这轮系列赛出任何变数。“
没人接话，但所有人眼里都闪着跃跃欲试的光。
与此同时，奥本山宫殿，活塞高层会议室。
拉里-布朗的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领带也松了。
他盯着电视里的G3回放，脸色阴得像底特律河的黑水。
“这他妈是黑哨！“他突然抄起遥控器砸向墙壁，塑料碎片四溅。
乔-杜马斯在旁边叹了口气：“联盟已经警告过我们了。“
“警告个屁！“布朗的唾沫星子喷出老远，“斯特恩那个老犹太就是想保芝加哥那群崽子！妈的，商业联盟就为了卖票！“
杜马斯没接话。
他知道布朗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
活塞现在0-3落后，而且G4还是在奥本山打——以联盟现在的态度，基本等于提前判死刑了。
“我们怎么办？“助教小声问。
布朗瞪着他，像看个傻子：“怎么办？打！狠狠地打！就算输了也得把他们拽进泥潭里滚一圈！“
奥本山宫殿的气氛比前几场还要诡异。
活塞球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凶，横幅挂得到处都是——“联盟黑幕”、“斯特恩滚蛋”，甚至还有张特别大的海报，上面是麦迪的脸被P成小丑妆。
“挺有创意的。”麦迪咧嘴笑了笑。
吉诺比利眯着眼看了一圈：“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在玩恐怖游戏？这群人随时要扑上来啃咱们几口似的。”
小奥尼尔系紧了发带：“管他们呢，赢完赶紧撤。”
拉希德-华莱士今晚乖得出奇——联盟提前放话了，再闹事直接禁赛十场。
所以他只是咬牙切齿地嚼着口香糖，眼神像是要把每个公牛球员都生吞活剥了。
比赛一开始，活塞果然疯了一样扑上来，比卢普斯和阿里纳斯两个后卫像两条疯狗似的缠着麦迪和吉诺比利，寸步不离。
但这反而给了公牛机会。
麦迪在第一节还剩四分钟时突然加速，一步过掉阿里纳斯，迎着克里弗德-罗宾逊就是一个暴力劈扣！
与此同时，裁判哨响——罗宾逊阻挡犯规，2+1！
整个奥本山瞬间爆炸，嘘声几乎掀翻屋顶。
“漂亮！”阿泰斯特在替补席上甩着毛巾怪叫。
布朗在场边暴跳如雷：“这他妈算什么犯规？！啊？！”
裁判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第二节，活塞防守强度降了。
吉诺比利抓住机会，连续两个蛇形突破上篮得手，然后又助攻王治郅命中一记底角三分。
半场结束，58-40。
公牛已经领先18分。
更衣室里，陆远看了看所有人：“别松懈，第三节再狠一点，直接把他们的魂打没了。”
“明白！”
果然，第三节彻底成了屠宰场。
麦迪连续干拔三分，比卢普斯连他衣角都摸不着；小奥尼尔像推土机一样在活塞内线翻江倒海，拉希德想犯规都来不及；吉诺比利的传球像魔术一样穿过人缝，直塞给空切的希尔暴扣！
活塞彻底崩溃了。
比卢普斯失误越来越多，阿里纳斯的投篮像丢进大海的石头。
拉里-布朗坐在板凳上，脸色灰败，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四节，公牛直接上了替补。
科尔、里德、杰拉德华莱士这群人照样把活塞打得满地找牙。
阿姆斯特朗甚至投进了两个三分，弄得活塞球迷都开始给他鼓掌了。
终场哨响，123-91。
公牛32分大胜，横扫活塞！
奥本山宫殿一片死寂，球迷们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离开。
活塞队员低着头走回更衣室，连个狠话都放不出来。
公牛这边则闹翻了天。
麦迪和希尔击掌大笑，阿泰斯特直接跳到技术台上摆了个“天下第一”的中二姿势，惹得吉诺比利赶紧冲过来把他抱下来。
大本抱着小奥尼尔的脑袋一顿乱揉，里德和杰拉德-华莱士在旁边又蹦又跳，活像两个刚放寒假的学生。
陆远淡定地站在场边，和活塞助教礼貌性握了个手。
布朗早就不见人影了——老头子估计直接回更衣室砸东西去了。
赛后采访，所有记者都涌向陆远：“教练，您的球队用四场比赛就轻松淘汰了活塞，是赛前就料到的吗？”
陆远微微一笑：“我们只是比他们更想赢。”
四天后，公牛队的录像室。
空调嗡嗡作响，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投影仪的光柱里漂浮着细小的灰尘。
整个房间只有屏幕的荧光映在球员们的脸上——陆远按下播放键，刚刚结束的篮网VS76人G6最后一节开始重放。
“所有人都以为76人能轻松晋级。”陆远站在屏幕旁，目光扫过全队，“AI和文斯，两个超级得分手，联盟最恐怖的后场组合。”
“然而，没人能想到，贾森-基德带领的篮网，能将他们逼到这种程度。”
画面里，76人还领先3分，艾弗森刚命中一记招牌变向后的急停跳投，他冲场边吼了一句什么，福特中心球馆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然而，篮网稳的像是一条狩猎中的大蟒，不慌不忙的将76人慢慢缠绕起来。
屏幕一闪，基德在弧顶缓缓运球，突然一个假传真突，硬生生挤过防守人，在穆托姆博的掩护下高抛打板命中！
94-95！
“这么敢打？”阿泰斯特挑眉，“基德的进攻。。。”
“闭嘴，仔细看。”麦迪抱着胳膊，眼神钉在基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