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反派:师娘,让我照顾你吧 第88节

  宁远注视着宁中则期盼的眼神,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笑意:“那么,宁女侠,如果我说,在未来充满荆棘的路上,我想你助我一臂之力,你愿意吗?”

  宁中则闻言一愣,也不知该做何种想法,道:“你倒瞧得起我,可我武功平平,可帮不了你。”

  宁远摇了摇头,目光中透露出几分认真:“武功并非决定一切的因素。我喜欢你的正直与善良,这份品质在如今这尔虞我诈的江湖中已是凤毛麟角。我真心希望能与你同行。”

  宁中则被宁远这突如其来的直白话语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脸颊微红,她瞪了宁远一眼,故作嗔怒道:“宁公子,休要胡言乱语。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得赶紧去寻找我丈夫了。”说罢,她翻身上马,落荒而逃。

  宁远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夕阳余晖洒在她身上,长剑悬腰,斗笠纱巾随风飘扬,英姿飒爽之中又带着几分柔美。

  他忍不住笑了笑,也策马追了上去。

  两人一路疾行,直到月明星稀时分已行出二十余里。错过了一处村落之后,前方道路旁出现了一座破旧的小庙。

  宁远提议道:“夫人,让马儿歇歇脚,我们明日再继续赶路。”

  “也好。”宁中则点了点头,缓缓停下马匹。

  庙前是一棵大槐树,白色的槐花在月光下仿佛被蒙上了一层乳白色的薄纱,朦朦胧胧的,淡淡的花香随风飘散。

  她站在槐树花下,侧头去看宁远,道:“我们进去歇息吧。”

  庙内有破旧的油灯,牛油早已干涸,宁远添了些灯油点亮,庙里顿时亮起昏黄的光,这微弱的光映入宁中则的眸中,如繁星点缀了黑夜,看得宁远微微失神。

  宁中则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瞬,又迅速移开了视线。或者是早些时候宁远说过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她心生警觉,气氛一时间变得暧昧起来。

  她似乎受不了这样的氛围,逃也似的说道:“你去烧些热水吧,我去林子里看看有没有栖息的鸟儿可以打下来充饥。”

  宁远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微笑道:“夫人不必如此麻烦,我之前收了十几匹战马,今晚正好可以烤马肉吃,保证是你未曾尝过的美味。”

  宁中则不动声色抽回了手,说道:“那好啊,我去捡些木材生火,你负责切马肉。”说着转身走出了庙门,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第169章 左冷禅的阴谋

  宁远望着宁中则离去的背影,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笑意。

  他相信,至死不渝的爱情确实存在,但这份情,一定是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之上。

  如果岳不群可以为了华山派或者某些私心而自宫,对夫妻间的和谐生活置若罔闻,那么宁中则又怎么可能不多少生出些怨怼来?

  很多时候,对男人而言,事业和荣誉也许比性命更重要,但女人所看重的却未必是这些,她们有时候更在乎的,是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分量,是否依旧如初。

  小庙外,篝火熊熊。

  宁远切好马肉,涂抹上盐巴、迷迭香、黑胡椒和豆油,腌制后将其架在柴火上炙烤。

  宁中则静静地坐在一旁,凝视着跳动的火光出神。

  这些年,她与岳不群携手并肩,从无到有的让华山派变得热闹起来。

  她视令狐冲如己出,对林平之关爱备至,对待每一位弟子都如同家人一般。看着那些个活泼的弟子们,她对华山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然而,事情总会偏离预定的轨迹,令狐冲的身死,林平之与岳不群的自宫,这一系列变故如同阴霾般笼罩在宁中则的心头。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她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师哥的选择。

  可更糟糕的是,左冷禅对华山派虎视眈眈,如今岳不群生死未卜,整个门派的重担都压在了她一个人的肩上。

  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彷徨和无助。

  就在这样迷茫的时刻,宁远的出现如同一束明亮的阳光,为她带来了希望。

  然而,问题在于......她偷偷地瞥了宁远一眼,心中的感受复杂难言。

  这小子几乎完美无缺,但唯独在言行举止上显得有些离经叛道、不顾世俗礼教。

  他为什么白天会说出那样的话,说想要与自己同行,究竟想暗示什么?

  还真是个特立独行的家伙啊。

  宁中则为此感到烦忧。

  “烤好了,快来尝尝味道如何!这可是我独家秘法泡制的酱料,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宁远的声音打断了宁中则的思绪。

  马肉上面还滋滋作响地冒着油花,香气四溢,勾起了宁中则的食欲。

  她接过马肉串,尝了一口,心想:“如今这般困境,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希望他不要给自己带来太大的困扰才好。”

  又想到宁远与岳灵珊之间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让她更加烦恼不已。因此只吃了少许食物便早早地躺下了休息。

  至于睡下的地方,自然是在木榻上。

  宁远在小庙中铺好了两张床,垫上厚厚的被褥,温暖而舒适,与在家中无异。

  宁中则对这位茅山第十八代传人充满了好奇,他那神奇的五鬼搬运术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她从未听闻过如此高深的术法。

  于是透过朦胧月光照进来的清辉偷偷打量着他,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些答案。

  宁远似乎察觉到了宁中则的目光,侧过身子与她对视。宁中则心中一紧,慌忙闭上眼睛假装已经入睡。

  可过了好久,却依然睡不着。

  过往的种种像流水一般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她想起了十五岁那年,华山下野花灿烂,华山上血流成河,只杀的剩下了自己跟师哥两人相依为命。

  后来,灵珊牙牙学语,在她三岁大时,师哥带回了小令狐冲,他们师兄妹两人一起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再后来,劳德诺带艺投师,自己也收了第一个女弟子。

  这些往事挥之不去,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宁中则做了一个梦,梦见师哥走丢了,她疯狂的四处寻找,找了好久,最终在思过崖上看到了一个背影,那背影与师哥极为相似。

  她欣喜地跑了过去,然而,当那人转过身来时,却是一张女人的脸。

  那女人的青色长衫突然变得鲜艳起来,变得殷红如火,像是烈焰,开始熊熊燃烧。

  她在火中坠入山崖,对着宁中则诡异地笑着,容貌忽男忽女,变化莫测,最终消失在了山峦的雾气之中。

  宁中则啊的一声从梦中惊醒,猛烈地喘息着。

  她听到了宁远关切的声音:“夫人,你做噩梦了吗?”

  宁中则定了定神,梦中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退去,唯有那火焰的衣裳、红色的嘴唇,以及那双眼睛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那眼睛,依稀便是岳师哥的。

  她摇了摇头,试图摆脱这个不祥的梦中记忆,说道:“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不过已经没事了。”

  看向外面的天色,只见阳光透过老槐树的缝隙照射下来,树影斑驳,原来已经是一天的清晨。

  两人简单地吃了些东西后继续向嵩山出发,而在他们前方二十里地外的地方,岳不群和左冷禅的师弟汤英颚也已经开始前行。

  昨天岳不群见过了汤英颚这位嵩山派的第七太保。

  他手持盟主令旗来到华山,说发现了日月神教的向问天出现在少林寺附近,要求岳不群立即前往支援,与其他正道人士一起合围这位魔教长老。

  早些年间,因为魔教势大,五岳剑派为了自保,立下了攻守相助的盟约。

  各派平日里自行管理内部事务,可一旦面临魔教的威胁,就必须听从盟主令旗的号令,团结一致,共同御敌。

  这次,向问天的出现牵涉到了任我行,对五岳剑派构成了重大威胁,岳不群作为华山派掌门,自然不能推脱。

  他匆匆交代了弟子几句,便下山赶路。经过一晚的休息,第二天接近晌午时,来到一处树荫下稍作歇息。

  突然,官道上传来阵阵马蹄声,不多时,十多骑快马奔驰而来,在岳不群面前纷纷停下。

  岳不群警惕地看着这些人,发现他们一共十六人,都蒙着面。这些人下马后,将岳不群和同行的汤英颚团团围住。

  其中一位蒙面老者朗声问道:“阁下可是君子剑岳不群?”

  岳不群抱拳道:“正是在下。请问阁下是何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蒙面老者呵呵笑道:“我们不过是道上的无名小卒,名字不说也罢。这次冒昧前来,只求岳掌门答应一件事。只要您应允,我们大伙儿立刻恭恭敬敬地送您离开。”

  岳不群知道这群人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冷冷说道:“阁下但说无妨。”

  蒙面老者道:“听说岳掌门收了福威镖局的少主为徒,想必已经得到了《辟邪剑谱》。我们大伙儿今天只想借来一观,看完即刻归还。不知岳掌门是否答应?”

  岳不群闻言怒道:“胡说八道!岳某人从未见过什么辟邪剑谱,你们想要就去找青城派的余观主去,跟我又有什么相干?”

  这时,一个驼背之人冷声道:“既然岳掌门不肯交出剑谱,那还跟他啰嗦什么?擒住了搜身便是。”

  岳不群注意到他虽然蒙着面,但一口塞北口音,背脊微驼,手中握着一把驼剑。

  心中暗忖:“这人莫非是塞北明驼木高峰?只是他向来独来独往,为何会跟这些蒙面人在一起?”

  余下十五人却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八人手持各式兵刃围将上来,余下八人分站各处防止他逃脱。

  岳不群瞥向汤英颚说道:“汤兄,不知你意下如何?”

  汤英颚却退开两丈远,微笑道:“岳师兄,这是你的个人事务,小弟实在不便插手。”

  岳不群冷哼一声不再作答,心知今日若不使出辟邪剑法怕是难以幸免。

  不禁暗暗叹息,原本这是他对付左冷禅的杀手锏,没想到却在这里提前暴露了。

  然而转念又想,如果将这些人统统杀死,就不会有人知道。

  想到这里,他眼中杀意凌然,身形蓦地疾冲向其中一人,只是瞬息之间,已出现在那人面前。

  这一变故之快实是大出众人意料之外。那蒙面人瞳孔一缩,手中剑下意识地向前戳刺而去。

第170章 岳不群的穷途末路

  岳不群的身影在对方背后悄然浮现,反手一剑,如毒蛇吐信,直刺入那人的背心,瞬间穿胸而过。

  那人只觉心口一痛,低头望去,只见一截剑尖带着鲜血滴落,身体力气迅速被抽离,耳中传来惊呼声,视线却已渐渐被黑暗吞噬。

  眼见岳不群一招之间便击杀了一名好手,身法之快,如同鬼魅,剑招更是奇诡难测,让人无法捉摸。

  为首的老者眼中流露出惊恐之色,厉声呼喝:“大家一起上!”

  岳不群猛然转头,眼神冷冽,身形一闪,长剑如虹般刺出,直取老者胸口。老者眼中只见寒芒一闪,心中大骇,急忙挥舞单刀想要挡架,其余蒙面人从四面包抄过来,长刀短剑纷纷向岳不群劈去。

  岳不群身形如烟,绕至老者身后,长剑刺透老者背心,接着身形再闪,撞入前面一人怀中,后退时,长剑带出一蓬鲜血,那人仰面倒下,生死不知。

  此刻的岳不群长衫染血,身形飘飘忽忽,忽而在前忽而在后,十多人意图将他团团围住,却只能砍中他的影子。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围攻的十五六人已经有八人倒在了血泊之中。然而,剩下的人却更加悍勇,其中一人被削断了左腿跌倒在地,却死战不退,使出地趟拳死死扣住岳不群的腿部,张口便咬。

  岳不群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长剑刺下,直接扎入他的后心。那人闷哼一声,却仍然死死不放手,另一蒙面人趁机挥刀砍来,在岳不群身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岳不群反手一剑,削去了他的半边脑袋,一脚将地上死去的那人踢飞出去。

  这时,一蒙面人大喊:“他受伤了!他受伤了!”群情激奋之下,更是不要命的扑将过来。

  岳不群已经杀红了眼,对身上的伤势浑然不顾。只见青影闪动之间,蒙面人一个个发出闷哼声,或是被长剑刺穿心脏或是咽喉中剑,不一会儿功夫,就只剩下了驼背那人。

  那人正是木高峰,他一直以来所营造的独来独往原来只是假象,多年前他就已经被左冷禅网罗麾下成为了一枚暗棋。

  这次为了合并五岳剑派的大计,左冷禅倾尽全力启用了隐藏在暗处的诸多高手,而木高峰正是其中之一。

  此刻他见岳不群长剑刺向自己的眼睛,也是激发了胸中的狠厉,猛然向前疾冲,手中驼剑狠狠劈下,竟是要与岳不群同归于尽。

  岳不群低笑一声,身形一闪便绕到了木高峰的背后,长剑一抖,直刺向木高峰的驼背之处。

  此时,所有的蒙面人都已经倒地身亡,只剩下木高峰一人还在苦苦支撑。

  岳不群心神稍懈,长剑瞬间刺穿了木高峰的后心。然而,就在这时,木高峰的伤口处突然喷出一股黑色液体,直喷向岳不群。岳不群猝不及防,被喷得满头满脸。

  他大叫一声,急忙抽剑后退,却已是不及。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视线渐渐模糊。

  整个场地中,唯有一地的尸体和岳不群痛苦的喘息,他等了片刻,叫道:“汤师弟,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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