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腾云摇了摇头，颇为感慨。
“还别说，真有这个可能，我实力的高速增长期还没过！”林然回过神来，笑着调侃一声，望见关老迈步过来，“您老怎么没要两亿这个整数？”
关老平淡开口，道：“一个常规的商品定价技巧，显得更像是一亿，而非两亿，会吸引更多想尝试黑渊的天才出钱。”
“额……”
林然眨了眨眼，想不到是这个原因。
价格不报整数的技巧，他自然清楚，那么多武学不是白卖的，但关老会考虑到这一点，着实出乎他的预料，毕竟可是险些弑神的狠人。
关老不以为意，看了林然一眼，坦然道：“我十六岁入伍，那时为了一瓶提升10卡左右气血的武道，就敢进入兽潮深处拼命，为了赚取修行资源，各种脏活都干过，其中勒索那些世家大族的天才来钱最快，除了容易遭到暗杀，没其他什么毛病。”
林然轻咳一声，这样一比，显得他都像是遵法守纪的好市民。
关老想了想，提醒道：“你以后估计不会怎么缺资源。”
林然笑了笑，道：“看来想过来尝试黑渊的超级天才不在少数。”
“不是因为这个，真正厉害的武道资源，用钱买不来。”关老出声指正，没卖关子，直接告知林然，“等你对黑渊的共鸣程度再高一些，让圣夏封王确定你执掌黑渊的概率很大，他们会对你进行资源倾泻，助你尽快兑现潜能！”
“或许是巡夜司总部，也可能是军方高层，具体到时候看你的选择。”
洛秋雪能看出的本质，关老更是清楚。
早在公开林然继任黑渊的时候，他都已经想到。
“让人期待！”林然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抬手摩挲着腰间的黑色刀柄，“我对黑渊熟悉得挺好，共鸣程度对比雨夜那晚，又有一定的提升。”
闻言，关老目光闪了闪。
雨夜那晚过后，他只让林然携带黑渊，进一步熟悉，目前还没开始正式教导。
“这是好事啊！”
叶腾云笑得嘴巴咧开，当初他带林然来见关老，正是想让黑渊再现世间。
关老想得更多，打量着林然道：“你现在还能复刻击败穆长盛的那一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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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沉思片刻，摇了摇头：“现在不太行，当时我战意炽盛，一心想拿下胜利，状态相当好，打出的攻击要比正常状态强一些。”
“你不太符合这种情况。”
关老沉吟着道。
“不是？”
林然觉得诧异。
“我知道你说的情况，人在某些情况，比如极度愤怒、仇恨或者特别想赢的时候，有望爆发出更强的战力，这不是一个多么罕见的情况，不少武者都碰到过，但你的最后一击不一样。”关老思绪清晰，示意林然摊开左手，“你看，穆长盛造成的伤口，已经愈合。”
林然不明所以，道：“我身体素质很强，这种程度的皮肉伤，不用气血刻意滋养，单靠身体的自愈能力，三五分钟即可恢复原状。”
关老给出解释：“是的，在你击败穆长盛的时候，伤口几乎好了九成，可在你打出最后一击的瞬间，伤口全部愈合，速率大幅度提升，不符合常理。”
“我一心在战斗上，这方面倒是没太在意。”林然点点头，摩挲着下巴分析起来，“提升战力，愈合伤口，我怎么感觉跟黑渊的能力有点像。”
“没错！”关老轻吐口气，目光明亮，“你打出的最后一击，内蕴微弱黑渊真意的迹象。”
“嗯？！”
林然感到有些懵。
一旁的叶腾云和洛秋雪，同样十分惊诧。
“林然已经可以远距离共鸣黑渊？”
叶腾云猜测道。
“不是。”
关老明确否定。
洛秋雪身为巡夜司的执行部长，掌握的信息多过叶腾云，这时灵光一闪，震撼道：“林然体内存在黑渊真意雏形？！”
关老轻轻颔首，道：“可能性很大。”
这样一来，林然在执掌黑渊上的天赋，也能得到合理的解释。
叶腾云目瞪口呆，喃喃道：“具备黑渊之力的异能？！”
“迹象极其微弱，破损程度肯定很高，不足以支撑异能觉醒。”关老冷静分析，“当然，对于执掌黑渊，还是有不小的好处。”
“不一定！”
洛秋雪的声音陡然响起，因为情绪过于剧烈，带着一些颤动。
关老侧脸望去，直言询问：“为什么这么说？”
洛秋雪看了林然一眼，林然摊手一笑，道：“确实有觉醒黑渊异能的可能，我之前进入古界秘境救援的时候，得到一门史前绝学基因升华术……”
林然简短讲述一番。
“只是，我这些天一直忙于修炼，还没来得及修炼这门绝学，对此并不熟悉，相关的介绍信息中，没有提及可以主动选择基因深处潜藏的真意雏形，我推测修补的过程具备很强的随机性，没法自己决定。”
林然沉吟着道。
“万一呢！”
叶腾云比林然本人都要兴奋，满怀期待。
闻言，洛秋雪不禁注视着林然，心跳急剧加快，砰砰作响。
若是觉醒黑渊异能，完全执掌黑渊的可能，将会高到惊人！
林然一旦实现，夜火军统领之位，恐怕非他莫属！
第133章 圣夏准王序列
另一边，环海公路。
穆长盛和白发老者一路前行，走出十公里左右后，进入停在路边的一辆豪华轿车。
为了以示对关老的敬重，两人没敢直接驱车抵达灯塔，中途改为步行拜访。
“出发。”
白发老者落座副驾驶，吩咐等待的司机。
穆长盛坐在后排，闭上眼眸，静气凝神，治疗大战中受到的伤势。
豪华轿车迅速驶离，平稳且安静，几乎听不到风噪声。
只是，刚出发没几分钟，穆长盛所在座位另一边的后排车窗，陡然消失，猛烈的狂风倒灌进来，扬起穆长盛的衣衫。
“尝试的结果怎么样，有执掌黑渊的天赋吗？”
不等穆长盛睁眼观察，一道泛着磁性的声音在风中响起。
“谁！”
白发老者率先反应过来，猛地转头，眼神绽放电芒般的精光，欲要出手。
“蒋伯，没事！”
穆长盛急忙叫停，望着鬼魅般出现在身旁的年轻人，眼中罕见地涌出紧张之色。
对方放松地靠着椅背，大概与他同龄，身材修长，剑眉星眸，有些凌乱的黑发垂落下来，显得相当英俊。
只是，裸露出的皮肤过于白皙，都有些像是病态。
“赵少……”
穆长盛打了声招呼，话没说完，就被他口中的赵少挥手打断：“打住，少爷的称号我这个孤儿可担不起，也不喜欢，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穆大少，你不会忘了我的名字吧？”
年轻人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不敢，赵扶澜的名字，如雷贯耳，铭记一生！”穆长盛强笑着摇头，赶忙说回正题，“我没能试用黑渊，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天赋。”
赵扶澜讶然道：“关山军主没同意？”
“他老人家没拒绝，我和林然约定不用强大的超能武器打一场，结果我不是他的对手，没资格试用黑渊。”
“详细说说！”
“林然这个人的武道修为，真的非常恐怖，明明只是高级武者，战力估计能摸到天地意境融合阶段的级别，可最惊人的，还是他的防御……”
穆长盛如实讲述，详细告知。
听完，赵扶澜摩挲着下巴，挑眉一笑，自语道：“亲自过来是对的，这一趟真没白跑！”
穆长盛听不明白，试探道：“你也想尝试执掌黑渊？”
闻言，赵扶澜看了他一眼，散去脸上的笑容，整了整衣袖，慢条斯理地道：“穆长盛，你好大的胆子，我奉王命执行任务，你竟敢公开打探机密信息，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按照军方律法当判处极刑……”
穆长盛听得脸庞抽搐，露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容，道：“赵少……赵扶澜，你之前用这个借口，已经黑了我一次观摩法碑的机会，羊毛不能总逮着我一个人薅吧！”
赵扶澜正想说些什么，不禁咳嗽一声，他撇了撇嘴：“算了，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说完，他的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见状，穆长盛长吐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爽快。
面对赵扶澜，他承受的压力着实沉重。
这个年龄比他还小几个月的年轻人，确实是孤儿，父母死于异兽入侵，家世远不如他煊赫。
但，赵扶澜，位列圣夏准王序列！
“准王啊……”
穆长盛呢喃一声，半侧过脸，望着大海的目光中，满是渴望之色。
准王，不是武道品阶，特指有望冲击封王的天才。
或者说，整座圣夏最出色的一批超级天才！
几个月前，穆长盛成功开启第八座天门，自信心爆棚，不顾父亲的阻拦，想把自己的名字写进圣夏准王序列。
可结果，测试都没参加上，被考官一顿言语打击。
他现在都记得清楚。
“整体三次淬骨！整体！你明白什么意思吗？不要打断我！我知道你大部分三次淬骨，又沐浴过龙王精血，把气血强度提升到4900卡！但没有用！缝缝补补的瓦罐能和浑然一体的陶瓷相比吗？！”
“更何况，你这八座天门也不够啊，知道圣夏准王序列上的那些天才有多少吗？”
“十座！”
“还是至少！”
“而这，只是一个底线，用来验证武道天赋合不合格！”
“想进圣夏准王序列，得觉醒顶尖异能，内蕴成长为领域的潜能，还得是那种强大的领域，一般的领域都不够格！”
“比如，你爸的九乌领域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