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太难,我用异兽分身成道祖 第6节

  ……

  一盏茶的时间后。

  李清霖神色有些复杂的走出暗室。

  等了片刻,便见脸色潮红,怎么隐隐有些依依不舍的驴脸,捂着屁股走出暗室。

  李清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但最后还是闭口不言。

  净身检查结束,众人都诡异的陷入了沉默。

  拿起行囊,迈过门槛。

  宅外,是宽阔的林荫,古朴的街道,穿越着岁月的尘埃。

  微风带来花香,隐隐有小贩的叫卖声、匠人的敲打声从几条街外传来。

  此刻,颤颤巍巍养秋虫,提心吊胆担心净身检查之事,逐渐远去。

  李清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但,

  “站住!”

  下一刻,如虎啸林,暴喝声原地炸响。

  众人纷纷愣在原地。

  李清霖身后,一行人快速前来。

  藏青长袍,精细而干练,绣有不同的独特花纹,每一道线条都如流水般流畅。

  衣摆飘飘,在空中传来飒飒之声。

  这几人行动间,如蜻蜓点于水面,脚步声极为轻微。

  右手,则轻按于腰间刀鞘之上。

  一股肃杀冷凛之气,扑面而来!

  “吾等乃衙门典吏司,追查夺心歹人至此,尔等在未查明身份之外,不得离开!”

第5章 丑娘

  几名典吏司后,还跟着王宅内外两位管事。

  外务管事王管事,大腹便便的,满脸泛着油光,一副市侩的模样,一边走一边跟几位典吏司套着近乎。

  反倒是那位很少露面的内务管事余鸢,神色沉稳,目光有神,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有不俗的功夫在身。

  王宅这两位管事,王管事是三代家奴,本也是外院的佃佣,一步步得到主家看重,如今负责王宅采办、出纳、人员增减等事宜。

  而余鸢则是王宅大少夫人的娘家亲眷,跟着少夫人陪嫁过来的,府里事务过问的少。

  大多时候都贴身保护少夫人及王家几位年幼嫡亲,也兼王宅护院的教头。

  “几位大人,这几个便是今日离府的,你们看看。”

  “大人们放心!我王宅守卫森严,水滴不进,怎么会让那歹人潜入府中?”

  “再说了!若是那歹人真潜进了府,害人性命,早就被发现了尸体,哪里等得到今日?”

  王管家一直打着哈哈。

  几名典吏司神色不变,目光却看向了身后的余鸢。

  “余大家的意思呢?”

  一名模样方正,正气凛然的男子问道。

  其他几位典吏司也提起几分精神。

  见到典吏司的反应,王管事的笑容有些绷不住了,恨恨的看了余鸢一眼,却也不再多言。

  余鸢沉吟了下,道:“鹿杖客那厮,也不知从哪里得到了那本魔功,修为暴涨,怕是快踏入正觉灵感,内观入微之境了。

  他若离我百丈之内,我必有察觉,一旦超出这个距离,怕就难了。

  不过鹿杖客不出手就罢了,一旦出手必夺人性命,魔功有染,多多少少会残留他的阴魔气,是与不是,一看便知。”

  几名典吏司有些赞同的点头。

  “那就得罪了。”方才那正气凛然的男子说道。

  “侯贤侄但请施为。”余鸢平静点头。

  典吏司和余鸢等人自顾自的交谈,将李清霖等佃佣晾在一旁。

  但众人却习以为常。

  强者何需在意弱者的尊严?

  难得的善意,也仅是出自内心肆意的约束。

  “诸位,得罪了。”

  侯姓典吏司走到李清霖几人面前,稍稍拱手。

  还不待李清霖反应过来,此人的气质……陡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眼神深邃而凌厉,瞳孔之间,有炬火般的神意掠过。

  不过八尺的躯体,此刻却如拔地而起的万丈孤仞!

  巨大的压迫感让众人如坠深渊,浑身瞬间被冷汗打湿。

  筋骨发出哀嚎,血液都被冻僵,视野一片苍白……

  李清霖心中骇然。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武者?

  掌握如此超凡脱俗之力!

  光凭一个眼神,便可将凡俗置于死地!

  而这还只是武者,传说中的修仙者呢?

  “呱!!”

  无声蟾鸣突兀的响起。

  李清霖的心蟾猛地剧烈跳动,隐隐挣脱了这恐怖的精神威压。

  几个呼吸后,

  “噫!”

  “刚刚,刚刚我怎么了?”

  “好,好可怕……我好像看到我太奶了……”

  眨眼间,刚才的巨大压迫消失不见,犹如幻觉。

  林荫道间飘来的寒气,将众人拉回了现实。

  一个个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一旁的护卫也是噤若寒蝉,眼观鼻尖。

  侯姓典吏司深深看过李清霖一眼,转身就走,

  “不在这里。还请余大家带路,听闻王府有十榭九庭之称,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在府内看看。”

  “哈哈,请吧。”余鸢轻笑一声。

  “头儿,你有发现?”

  一个目光狭长,神色有些阴冷的男子,留意到侯姓典吏司方才的异样。

  侯姓典吏司目光不变,摇头道:“无事,只是似乎发现了点有趣的东西。但跟缉拿之事无关,不要节外生枝。”

  此人默默点头,回头扫过李清霖等人,目光变幻,不知想到了什么,立刻跟上。

  ……

  往丰县面积辽阔,整体呈‘回’字形。

  分为内城、外城及依靠外城而修建的棚户区。

  单靠脚程,要想从内城回到棚户区,常人要步行数日。

  离开外城的马车上,驴脸有些坐立不安,满脑子都是刚才典吏司的飒爽英姿。

  也是他心大,初时的惊恐之后,便陷入了兴奋和羡艳中。

  “那就是武者啊,好神气……霖哥,我决定了,我也要练武!”

  “练武要吃苦,还要钱。”

  李清霖还在思索方才心蟾的异状,此刻顺口回道。

  “钱……我回去就把房子卖了!吃苦?我们这种人,还怕吃苦?!”

  驴脸满脸狠色。

  李清霖有些意外的抬头,没想到驴脸还有这觉悟。

  驴脸是个孤儿,母亲难产而死,父亲是个酒鬼。

  四年前他父亲将他卖给王宅为奴,所得钱财统统又拿去买酒,结果被棚户区的地下帮派给盯上了,最终人财两空。

  但也还好,给驴脸留下了一间陋室和地契。

  “翠翠年纪不小了,若是真等到人老珠黄,王宅便会强行辞退她!”

  “我必须练武,成为武者,才能庇护她!”

  驴脸语气坚定的说道。

  时间流逝,车马滚滚。

  数个时辰后,马车驶出内城。

  哗啦啦,犹如水墨画陡然掉进了油锅。

  繁华热闹,喧如鼎沸。

  街道两畔酒肆横立,人头攒动,各种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诚惠,一钱。”马夫一勒缰绳。

  居大不易,一出王宅,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

  支付车资后,李清霖和驴脸等佃佣告别。

  李清霖虽然和驴脸顺路,但驴脸下定了决心卖房,则需要抓紧时间了。

  按照大姜法律,买卖房产是需要找寻保人确保交易的公正,还要缴纳契税、过户等等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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