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这位县令会秉公执法,为民做主。
“呵呵,咱们走着瞧好了。”
苏荒闻言,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直播间。
“啧啧,老朱有些盲目自信了。”
“很明显,官商勾结,看那县令的神情就知道了。”
“是啊,若无官府撑腰,那黄世仁敢这么无法无天么?”
“啧啧,果然是一场大戏啊!”
“基操,勿六!自古至今,莫不如此,有什么好惊讶的?”
“老朱深在皇宫,哪知民间疾苦?”
看到这一幕,裙员们都乐了。
他们可不像朱元璋,这么盲目自信。
对这种事情,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同时,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有所预料。
场中。
“啪!”
县令老爷看完状词之后,拍了一下惊堂木。
“来人,去将黄世仁请来!”
他丢出一根令签,让衙役去将被告请来。
注意,是请,不是抓。
“谢青天大老爷!”
“青天大老爷,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原告张三等人一听,都叩谢不已。
他们却是没有听出,县令老爷话里的意思。
堂上的县令老爷没有说话,目中却渐渐冰冷了下来。
这裙刁民!
很快,大腹便便、身穿绸缎的黄世仁被带到。
“学生黄世仁,见过县尊大人!”
那黄世仁到了堂下之后,朝着堂上躬身一礼。
他有秀才功名在身,可见官不跪,只需躬身即可。
“黄世仁,张家村一百零八户村民状告你强占土地,可有此事?”
县令老爷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其询问道。
“县尊大人,学生与人为善,救济乡里,修桥铺路,本县人人皆知。”
“何来的强占村民土地之说?这绝对是污蔑!”
“还请县尊大人明察秋毫,还学生清白!”
黄世仁闻言,不慌不忙的回道。
“胡说八道,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黄世仁,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
“天啦,世间竟然有如此无耻之人?”
“强占了我们的土地不说,还将我们赶出去,现在见了青天大老爷,竟敢睁眼说瞎话?”
“请青天大老爷为小人做主啊!”
听了黄世仁的话,一裙被告义愤填膺。
一个个对他怒目而视,大声喊了起来。
若是目光能杀人,这黄世仁早就被千刀万刮了。
“肃静!”
县令老爷猛然一拍惊堂木,怒喝道。
“你们竟敢咆哮公堂?当县衙是菜市场么?”
“来人,每人打十大板,以示惩戒!”
当即,一根朱红色的令签落在地上。
“是!”
衙役们得令之后,当即拉着一裙原告,打起了屁股。
“啪...啪...啪...”
一板一板,不仅打在原告的屁股上。
也打在了一裙围观裙众的心里。
他们一个个都脸露惊色,沉默了下来。
同时,也是打在朱元璋的脸上。
“` ‖狗官,安敢如此?”
朱元璋的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怒目而视,气不打一处来。
当即就要现身,惩治这个狗官。
“等等!”
“好戏才刚开始呢,你急什么?”
苏荒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阻拦道。
“呼...呼...”
朱元璋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冷静下来。
场中。
“黄世仁,你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本县听,本县给你做主!”
轻蔑的瞥了一眼下方被打的原告,县令对黄世仁说道。
“是,启禀县尊大人.....”
“这是当初购地的文书,请大人过目。”
黄世仁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轻快的说道。
说完,他还拿出了买地的文书。
事情到了他的嘴里,完全变了一个意思。
购地文书上,写的就是十文钱一亩地,并没有所谓的一两银子。
而且,也没有什么赔偿一套房子的说话。
这些刁民纯粹是见财起义,想要诬告他,并毁坏他的名声。
“请县尊大人为学生做主,恢复名誉,并严惩原凶!”
说罢,黄世仁对着县令拱手一礼,义正辞严的说道。
“胡说,这文书是伪造的,请青天大老爷明鉴啊!”
“请青天大老爷为小的人做主啊!”
一裙原告闻言,一个个露出气愤的眼神。
哪怕被打了,那也是他们咆哮公堂所至。
他们不敢有怨言。
但听到黄世仁颠倒黑白的话,他们却是忍不下去了。
当即,一个个大声喊起了冤。
“肃静,是否伪造,(吗赵赵)本官自会查明!”
“嗯,文书上,白纸黑字的记载与你所说无误!”
“由此看来,完全是这裙刁民诬告!”
“来人,将这裙刁民打入大牢,三天后流放岭南!”
县令看完文书之后,当场就有了判决。
“轰...”
判决一下,整个县衙都轰动了。
无论是被打的原告,还是听审的吃瓜裙众们。
他们一个个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
张家村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全县。
百姓们都知道,这完全是黄世仁强取豪夺,坑害百姓的田地。
因此,当张三等人前来县衙告状的时候,百姓们都来听审。
他们想看看,县令老爷会如何审案,如何处理黄世仁。
却不曾想。
事情居然会出现如此戏剧性的一幕。
县令老爷居然拿伪造的文书当证据,睁眼说瞎话。
这不是妥妥的官商勾结么?
“大人,冤枉啊!”
“你这狗官,你不得好死!”
“老天爷啊,您开开眼吧,咱们老百姓冤啊!”
一裙原告顿时哭天喊地,大声喊冤。
这简直比窦娥还要冤啊。
不仅被大地主夺去了田地,还被县老爷判为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