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点的,我来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张大胆嘴硬道,看到癞皮狗不信的笑著,当即抬脚一踩,把那些香踩灭笑道。
“这下你总信了吧!”
“算了,别忘了我们说好的,你得在这里睡一夜才行,不然,我这钱可不给你!”
癞皮狗掏出银票笑道,眼神却瞅著周围,发现没有昨天那四个人,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放心,别说一夜了,两夜三夜都行,我张大胆胆子和篮子一样大!”张大胆拍著胸脯道,一脸不怕,不怕就是不怕!
“去你的篮子,好了,就一夜,我先走了,你慢慢在这里待著吧,明天早晨我再过来找你!”
癞皮狗笑著道,正准备转身,他发现张大胆背后走过来几个人影,当即不乐意了道。
“喂,张大胆,你过分了,说好的你一个人在乱葬岗待一夜的,你怎么能叫别人陪你!”
“我没叫……”张大胆纳闷道,只是说著他发现癞皮狗转身跑了,不由切了一声道。
“跑那么快,回家吃奶啊!”
“张大胆你死了可别找我,我也是帮别人办事啊!”癞皮狗头也不回的大喊道。
张大胆听得一愣,下意识的回过头,赫然发现一堆男男女女在目光幽幽的看著他,
如果这些人不缺胳膊少腿,没有掉在半空的眼珠子,浑身身上没有蠕动的蛆虫,没有那种流著液体的口子伤痕,
那么一切正常,
可是,
这些人有!!!
同时,周围一股阴冷的大风忽然吹起,漫天的纸钱飞舞,越来越多的东西从土里爬出来。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看著那些走来,张大胆呆呆的喃喃自语,他顺著那些家伙的视线,他发现那些东西在看著他的脚,或者说,他踩碎的那把香!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我还有香,我还有……”看著那些走过来的家伙,张大胆颤颤巍巍的从背后拿出一把香,
这倒不是他准备好的,而是作为谭老爷的车夫,他家里备的有,他颤颤巍巍的掏出火折子点燃,很快,香点燃了,
他发现那些家伙也不动了,就在他提起的心放下的时候,他发现,他手中原本能烧二十几分钟的香正在以著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燃烧。
咕咚……
张大胆面色煞白的咽著口水,颤颤巍巍的一边看著那些东西,一边把香插在土里,
就在香插在土上,他站起来一步步后退,想要转身的时候,呼,一股呼啸大风猛然骤起,
吹得他浑身发抖,更吹的那把香轰得燃烧起来,不过弹指间的功夫化作灰烬,
看得张大胆瞪大眼睛,猛然转身就跑,可是刚转身,他发现身后身前都站满了那些玩意,
就在他直呼完了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天地自然,秽炁分散……八方威神……洞罡太玄,斩妖缚邪……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
声响之间,还有璀璨的金光轰然亮起,张大胆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不过耳边却响起了道道渗人惨叫,待得睁开之际,
周围没了那些鬼东西,有的只是昨天说他脑袋有点重的那个帅气的年轻男人。
“怎么,你真想在这睡一觉啊?”
赵政开口,刚才那些东西只是一些没有什么神智的游魂,再待他可就不敢保证了!
听得张大胆连忙摇头大喊不是不是,看得赵政点头:“行了,那就跟我走吧!”
“去哪儿啊?”
赵政没有说话,只是带著张大胆向著镇子里走去,不过临走前,对著一处乱葬岗旁的一棵胳膊粗的树挥拳一锤!
嘭……
树木瞬间从中炸开,一杆血色法旗破碎飞出,赵政大手一抓,收进背后,
看得张大胆瞪大眼睛!
“这是?”
“阵法!”
赵政开口解释道,至于哪来的招魂阵法,他寻思应该是钱真人暗中布置的。
“阵法?”
张大胆开口,发现赵政没有解释只是向著镇子走去,没有犹豫,紧紧跟著,
很快,
他们就来到了客栈!
赵政把张大胆带到东西二人休息的房间:“你在这里等著,不要乱跑,不然我师叔想救你也救不了!”
“谁在要害我?”
张大胆再憨也明白了肯定有人在害他,不然他哪里会那么倒霉,接连两次都撞见不乾净的东西!
“等我回来再告诉你!”
赵政说著,走出房间,关上门的同时给门上贴了几张符,有辟邪的,有杀鬼的和隔音的,
给符施了隐符法之后,为了确保不会有意外发生,他又在走出客栈,给房间外的窗户上也贴了几张符,施了隐符法,
做完这些,他才快速的去往四人分开的街道,只是还未接近,他便看到千鹤道长三人面色难看的走回来,特别是东西二人的衣服,
破破烂烂的,二人身上还有一些血迹和伤口,明显经过一场恶战,千鹤道长身上没有,
但是脸色嘛,
很难看!
“怎么样?”
赵政开口,刚才他们是准备一起去的,结果好嘛,刚离开客栈,就有一群恶鬼拦路,
千鹤道长三人留下应对,让赵政先去救张大胆,也就是赵政精通算道之术,
不然还真不好找到张大胆!
“真是他干的!”
千鹤道长面色难看道,赵政没有接话,只是问道:“师叔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其实最好就是通知总坛,钱真人草菅人命一事在江湖术士身上来看很正常,
但是在上清茅山弟子身上,
这有违门规!
当然,这个门规不是那么严,主要看你做的时候别人发现了没,和别人查不查你,
懂得都懂!
当然,生前不查,不代表死后就不算了,天道之下,一切因果业力都会在死后清算,
你隐藏的再好,也遮掩不了身上的因果业力,这也是赵政想要伪造反馈给天道数据包的原因。
千鹤道长没有开口,显然还是在纠结之中,赵政正准备说话,突然眉头一皱掐指一算。
“先回客栈,张大胆要出事了!”
“张大胆出事了?”
千鹤道长皱眉,四人飞快来到客栈大门外,看到了被两个捕快拦住大门的客栈。
还有客栈里给那些捕快们陪笑著倒酒,偷摸摸塞著钱的客栈老板,客栈老板看到赵政后一愣。
连忙对著那几个捕快嘀咕,那几个捕快皱眉的同时,不动神色的瞥了赵政几眼,
有几个捕快直接说说笑笑,不动神色的走了出来,看得千鹤道长眉头微皱小声道。
“阿政,情况不对!”
“师叔你忘了林叔是捕头了!”
赵政开口,声音不大,但是却让那些说说现在的捕快们一愣,捕快们你看我我看你,
没别的意思,
就是你们谁认识赵政,
怎么喊他们老大林叔!
“麻烦告诉下林捕头,就说赵政有事找他!”赵政开口对著那些捕快开口道,
捕快们对视一眼,看看赵政的身上的衣服,再看看千鹤道长和受伤的东西二人,
其中一个年龄大的笑著道了一声好嘞,随后一个年轻点的捕快就跑到了楼上,很快就跑回来了给同僚们打了眼神,接著,对著赵政客气又恭敬的道。
“赵公子,请,头说让你进去!”
客栈老板听得面色一白,险些没有站稳,只觉完了,赵政点点头,没有理会客栈老板,而是看向千鹤道长三人。
“师叔,你们先去对面等一会!”
赵政对著千鹤道长三人道,千鹤道长三人点点头下去,赵政则在捕快的带领下来到三楼,看到了站在东西房间门口的那些捕快和林捕头。
“林叔,你们这是?”
“这……”
林捕头表情不太自然起来,看了他的手下们一眼,那些手下瞬间退到一旁。
看到赵政走近了,林捕头这才皱眉的小声道:“你怎么认识那个张大胆的?”
“我师叔还要收他为徒。”
“这……张大胆恐怕不能拜你师叔为徒了,他刚才杀了他老婆!”林捕头无奈开口道。
“好了林叔,张大胆杀没杀他老婆你我都清楚!”赵政笑著开口,林捕头脸上露出一抹尴尬。
“没办法,那么多人都说是张大胆干的,就连上头也说是,不是我也得说是了!”
林捕头满脸无奈的开口,赵政点点头:“我明白,放心吧,不会让林叔你难做的,对了,林叔,是不是谭老爷说的?”
林捕头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赵政掏出银票悄悄的递给林捕头,看得林捕头翻了个白眼道:“你想让你师父揍我你就直说!”
“侄子孝敬叔叔的,和这件事没有关系!”赵政笑著道,林捕头还是摇摇头道。
“免了,哎……你小子真是的!”林捕头无奈的看著把银票赛到他怀里的赵政,
同时有些好奇赵政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哥,出手就是一百块大洋的银票这也太大方了吧。
“林叔你收下吧,我去开门!”
赵政笑著来到房间门口,袖口微张,门上隐去的数张符纸瞬间嗖的被他以法力牵引到袖中,
门打开的同时,他袖口符纸嗖的飞出定身符和隐身符,贴在张大胆的身上!
“搜吧!”
“还不去搜!”
林捕头开口道,那些捕快闻言纷纷看向林捕头,没别的意思,真搜还是假搜啊,
赵政的身份他们刚才可是从林捕头嘴里知道了,那可是林捕头的表哥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