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方泽的肩膀，因为这里不能飞遁，所以我一边爬山一边大概说了下我的经历。
得知人魔皇大军占了大罗天，又去攻击未央界的时候，方泽急道：“这不可能啊！”
我不解，“为什么说不可能？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
方泽咂嘴，“人魔皇攻击大罗天，这个我信，就是占了大罗天我都信。可你说未央界，那可是钟馗大神开拓出来的空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要钟馗大神自己没有洞开大罗天和未央界的通道，人魔皇就不可能杀过去。唯一的解释就是，钟馗大神一直沟通着大罗天。可问题是，人魔皇为什么要攻击钟馗大神的未央界呢？难道钟馗大神的未央界联通着大罗天的仙庭？或者说，钟馗大神他也是仙界的掌权者？”
钟馗大神，他会是大罗天的掌权者？
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我，让我瞬间脑洞大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开启飞天大阵，这会不会也和钟馗大神扯上关系呢？
第九百六十一章 高僧德行
这个可能性非常大，或许我只是钟馗大神的棋子，他利用我得到了拳套？
然后，把我安排在这，如果我能安安份份的，他或许会饶我一命。
如果我不安份，杀我灭口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不过，按照历史上的记载，钟馗大神应该还是正派的，如果不正派，他也不用派王富曲照顾我，王富曲还给了我这么一大笔冥币。
思来想去，我对钟馗大神是将信将疑，好坏想法各一半。
转而我又想到了地藏王菩萨，善一帮我得到了固灵水，然后在大罗天的时候，那老和尚说善一是他的元神分身，还召去了善一的魂魄，这到底是真是假，这个谜团背后的真相到底又是什么？
见我沉默不语，方泽也没有多说。
我们在阴山里面摸索，因为雾气的原因，可见度极差。
郁闷的是，我想催动鸿蒙之气，驱散雾气，结果却没有用，这里雾气非常非常厚重，根本驱散不开。
摸索了一会儿之后，方泽再次开口，“大雷，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我感觉阴山是被人布下了阵法，菩萨不想见到我们，咱们一直在这转悠，也转悠不进去，就是进去了，人家也未必原意见咱们。”
我想想也是。
地藏王菩萨法力无边，如果我们要见他，说不定早就被他感应到了。
他既然不愿意见我们，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或者是，我没有了拳套，失去了利用价值。
转而我想到了之前出现在我虚化之境中中的那位大佛，我或许可以去地狱深处找他，这或许应该没什么难度。
于是我连忙和方泽离开阴山。
有通行玉牌在手，我去冥界各司都是畅通无阻。
很快，我便带着方泽来到了十八层地狱下面的传法道场。
远远的，我看到道场外面，有一位老僧在石阶上打坐。
这老僧我认识，他就是之前我见过的那位老僧。
等我靠近，老僧停止打坐，朝着前面一抬手，笑眯眯的点头，“两位请坐，我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两位有什么疑惑，尽管问来，菩萨太忙，暂时没有时间见你们。”
他很直接，不难看出，他早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意。
我连忙坐下，双手合十发问，“法师，我想知道，我的朋友善一，他还在不在这里？”
老僧微笑：“也在，也不在。”
我一阵头大，“法师，这话怎么说？”
老僧不急不忙的解释道：“这世间，你们所知道的诸路神佛，他们都化作了无数的分身，散布于各大世界，法力越高分身就越多，每一个厉害的神仙菩萨都是如此，这样的好处，一是知会各大世界的情况，了解更多，悟道更多。二是元神生生不息，法身不灭，与世长存，有朝一日分身融合，必定法力大无边。”
“就说我们的菩萨，他分身亿万于万亿大千世界，道法之高，是我等难以琢磨的。至于你们的朋友善一，他其实也是分身元神，至于这个分身元神的主人到底是谁，恐怕也只有它真正的主人才会知道。世界如谜，迷之无境也。”
老僧的话，似有禅机，让我似懂非懂。
微微顿了下，我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法师您的意思是善一是别人的分身，他已经不在这里了，但是您并不知道他是谁的分身，只知道这个分身和谜团一样？”
老僧蹙了蹙眉头，“也可以这么说吧。”
我连忙疑问，“那你刚才说他也在，这是什么意思？”
“他确实在，不过现在不能见你，他正在修行。”老僧收起笑容，很是正儿八经的回应。
我被说的糊涂了，并有些不耐烦了起来，“法师，我还是想见他，有些困惑，我实在是解不开。”
老僧摇头，“我说了，不能见你。但是，你有疑惑，可以直接问我。”
我忽然开始有点讨厌这个老和尚了，和他说，他尽和我扯些玄乎其玄的话。
不过没办法，他是菩萨身边的高僧，我也不好得罪，于是我只好继续询问，“我之前在大罗天，碰到一位和尚，他使用法力，召回了诸多世界的分身，其中居然还有善一，然后这个和尚又不是好人，和我认识的善一完全不同，所以我想知道真相，这个疑惑法师您也可以解吗？”
老僧微微一笑，“此善一，绝对不是我们这的善一，你是被高人用了读心术，获悉了内心的记忆了。”
这次的回答，倒是干净利落。
顿了下，老僧又道：“以后记住，分身的觉悟取决于主体觉悟的高低。主体觉悟太低，分身觉悟必然更低。一个害你的恶僧，他是绝对不可能拥有善一这样分身的。”
“我明白了！”
我心思转动，“可是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善一呢？他是我兄弟，我有话和他说。”
老僧摇头，“不可见，最好以后再也不要相见。”
我又想不通了，“这又是为什么？”
老僧嗤之以鼻的冷冷一笑，“你以为你的境界如何？善一的境界又如何？他潜心修佛这么久，好不容易才修炼到一定的境界，你如此凡俗，见了他，除了搅乱他的思绪，还能给予他什么？”
“呃……”
我一下子被问住了，他的意思，就好比我是一个流氓，我去和三好学生做朋友，只会害了三好学生。
这样一来，那我还真是不能再去见善一了。
这时候，方泽陪着小心问道：“法师，我也可以问问题吗？”
老僧点头，“当然可以。”
方泽说了谢谢，随即问道：“大罗天现在，已经被魔域攻占了吗？”
老僧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方泽紧跟着又问，“那我的主人，天谭城的城主他还活着吗？”
老僧撇嘴摇头，“已经死了。”
方泽震惊，“这不可能吧，城主也是拥有大本事的人，怎么会死？”
老僧双手合十，“天谭城的城主，他不过是凡人之身，又没有分化出许多分身元神去各大世界，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为什么。”
方泽不死心，“那万一城主也是神佛的分身呢？”
老僧蹙眉，似乎有些不耐烦，一副想要撩起袖子骂街的不爽表情。
看到老僧如此，我心里一咯噔，菩萨身边的高僧怎么会是这么一副德行？
第九百六十二章 追查到底
修为高深者，思想境界什么的，都应该很高，说话会非常有哲理，喜怒不轻易显露出来，更何况是高僧？
几句话就不耐烦了，这样的高僧还能再算高僧吗？
我不由怀疑起他的身份来，莫非他也有问题？
经历了许多之后，我现在是越来越不敢随便相信人了。
不过回头一想，我的反应也合情合理，我会看相，自然也就喜欢揣摸人心善恶美丑，看透表面的假相，看到真正的内心，这正是我所修炼的相心术。看不透，只能证明我的实力不够。看透了，那我以后便拥有了一门旷世绝学，至少不会再被别人利用了。
停顿短短几秒钟，我的内心便产生了一系列的想法。
顿了下后，老僧深吸了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淡淡说道：“他是不是神佛的分身，这个我又怎么知道呢？”
方泽蹙眉，“可善一师父的分身，您为什么就说得那么清楚呢？”
“这……”
老僧被问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这话，也让我一下子觉察到了问题，我也跟着追问，“是啊法师，这事你怎么就知道那么多呢？”
“我，我……”老僧吱吱唔唔，“我，我也是别人告诉我的？”
“难道是地藏王菩萨告诉你的？”我急问。
老僧有些慌乱的看着我，一时间竟然答不上话来了。
方泽忽然道：“法师，大雷说的那个和尚，他该不会就是您的分身吧？”
听到这话，我顿时脑洞大开！
自从善一离开后，地藏王菩萨这边，我只接触过这个和尚，万一他心有杂念，害我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你，你别胡说……”
老僧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们可以走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以后这里你们最好也别乱闯，有什么后果，你们自己负责。”
说完这话，老僧一挥袖子，转身就走。
我心思震动，“出家人不打妄语，法师，没想到您居然是这么一个人，居然在大罗天化身恶僧，抢夺我的法宝，这件事要是让地藏王菩萨知道，相信菩萨也不会轻饶了您吧？”
老僧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的狠狠道，“说话得有证据，拿不出证据，那你就是恶语中伤。”
“法师，身正不怕影子斜，您心虚什么？”方泽追问。
“岂有此理！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和我这么说话！”
老僧忽然转身朝着我们冲了上来，并怒愤的举起了拳头。
我连忙拉着方泽急退。
“哼，佛家圣地，你等休得再闯。”老僧朝着我们吼了一声，转身急闪而去。
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
方泽连忙小声对我说道：“大雷，我感觉这老僧问题很大，你觉得呢？”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走……”
我没有多作评价，直接带着方泽转身走人。
因为就在老僧朝着我们冲上来，举手要打人的动作出来之后，我就对他彻底的放弃了信任。他说得话，全部被我推翻，我一句也不相信。
方泽见我不说话，一路跟着我。
来到第十八层地狱的入口，我拿出令牌给把守在这的鬼兵看了一下。
“神王府的令牌！”
“没错，这就是神王府的令牌。”
“这位大仙，请问，我们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四个鬼兵看到令牌，都是大吃一惊。
我压低声音问道，“刚才我去地藏王菩萨传经的道场，遇上一个眼神很凶的老和尚，你们知道那老和尚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