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娄晓娥“挪用”原本属于四九城这边的货款，去炒原油。
娄晓娥一开始也不肯答应，怕影响她的名声。
这个是肯定的，做生意就没有稳赢不输的。
虽然没人查娄晓娥的账，但万一石油没有像何雨柱预计的那样上涨，反而下跌的话。
三倍杠杆，娄晓娥自己的钱亏了没事。
但要是原本该交给四九城这边的货款，也被她亏了。
那对于娄晓娥的名声来说，就是一个致命性的打击。
关键这种合作，四九城这边，根本不可能跟娄晓娥签合同。
一千万资金，跟两千万资金，关注到的目光数量，也是绝对不同。
就像你在三四个银行存个四十九万，以及存到五十万，那关注你的人，肯定也有不同。
存四九的，可能打给你的电话，都是问你要不要贷款。
存五十，说不定就是各种理财电话了。
当然，这都是道听途说，不足为信。
话说回来，有百弊而无一利，那娄晓娥干嘛要掺和？
后来还是老路这边装了一箱酒，求到了何雨柱头上。
何雨柱一个电报，
娄晓娥乖乖照办，相当听话。
这玩意，不服不行。
所以，老路这边准备的大多数老酒，其实是为何雨柱准备的。
谁知道什么时候，有事又会求上他呢？
老路含糊的说道：“我那还有一坛，您喜欢，待会带走。”
何雨柱心里大喜，却是矜持的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哪能要你喜欢的东西呢？”
老路又是一个白眼。
这没办法，在社交礼仪上来说，何雨柱的客套，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何雨柱说话的语气，让人感觉的不是客气，而是假惺惺。
就好像一男的在全身赤裸的女人面前装君子一样。
明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却还是站在那不动的对着人家姑娘问道:姑娘，我可是很爱我老婆的，你想干嘛？
你爱你媳妇，你倒是走啊！
就坐那不动……
这种虚伪让老路相当恶寒。
哪怕老路知道何雨柱跟他这种态度，都是在跟他开玩笑。
但也是不怎么习惯。
老路沉吟了一番，却是开口说道:“既然你不愿意白拿，我这边倒是有个事让您家那位帮忙。
能不能让她帮忙找两个能保密，并且懂外面商业规则的人。
我们这次准备跟小日子签订的化肥设备购买协议，很多人感觉有点问题。
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想找人帮忙看看。”
何雨柱也没在意，随口问道:“小日子开价高了？”
老路脸上的迟疑神色更浓，反而摇摇头说道:“不是高，而是比市场价格低。
小日子那边说，是为了咱们两家的友谊。
我虽然没做过生意，却也知道，在商言商。
我要是对你好，我就白送你。
而不是像这样，给了个低价，却又口口声声说，要我们一定要按照合同办事。
违约金也是相当高。
那些违约金已经超出设备本身价格了。”
何雨柱端着酒杯直接愣住了，他脑子里豁然开朗。
这种玩法，何雨柱熟悉啊。
改开后，小日子在这个上面，坑了咱们不少钱。
何雨柱这时候，神色也是严肃了起来。
他沉吟一番，却是正色说道:“这个上面，我倒是了解一点。
合同上面，有没有注明设备的型号？
有没有注明售后服务上面的事情？”
“这上面能有什么问题？”老路呆萌的摇头答道。
他不懂商业，所以不知道这些陷阱也很正常。
何雨柱冷笑道:“你最好打电话申请暂停谈判。
这里面问题大了去了。
要是小日子给咱们开一个现在设备的价格，却给咱们供应解放前的那些淘汰设备呢？
要是小日子卖的只是设备，生产工艺让你另外花钱买呢？
还有售后服务，你买回来设备总要组装以及调试吧？
它们有没有说包教包会？有没有说后续出现问题免费维修，所需零配件全部免费？
咱们电视机厂在外面的售后服务是实行三包。
你可以去调阅一份。
这个上面问题相当大……”
第1499章 不用生气
改开后，小日子虽然是比较早进入咱们家做生意的。
但坑咱们家的事也不少。
欺负咱们家不懂商业规则，在合同上到处设陷阱。
像是何雨柱刚才说的那几个，不过是那些招数里面的九牛一毛而已。
咱们当时谈的生意，大多数都是集体企业的采购。
而集体企业的领导，已经习惯了咱们自己家里面那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商业规则。
根本没遇到过流氓骗子。
一下子碰到这种玩意，也都是被恶心的不行。
老路神色迟疑，不过还是丢下何雨柱，回办公室打电话去了。
何雨柱脸色冰冷，捏着酒杯的那只手，青筋暴起，脸色相当狰狞。
他虽然没跟小日子接触过，但他自觉这个仇算是结下了。
石油生意，算是收了点利息回来，以后有机会，还是得让它们吃个大亏。
这个时候的何雨柱，脑子相当清醒。
他连报复小日子的时间节点都选择好了。
也没别的，这次石油危机，过几年等小日子房地产崩盘，以后日元升值啥的，一次一次，都可以收割。
跟人结仇，还需要一个理由。
毕竟结仇这种事，不光要说服自己，也要说服朋友。
但对付小日子，一点理由都不需要。
半个小时左右，老路才回来，脸色很不好，
他对着何雨柱点点头，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喝完，老路的脸色仍旧是相当阴沉，直接拿起边上的茶缸，把里面的茶水倒在了地上，抱起酒坛，咣当咣当的倒了半茶缸。
又是一口气干完了。
他的脸色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喝酒喝的，通红是肯定的，但眼神却是清明坚定，他怔怔的看向何雨柱说道：“老何，给你说中了。
那帮畜生，嘴上说的全是友谊，却还是四五十年前对付咱们的那一套。
坑蒙拐骗，···
特么的！····哐····”
最后一声，是老路拳头砸在了桌上的声音。
硬实的桌面上，老路刚才砸的地方，很明显的，一块木板就产生了断裂。
而老路的拳头上面，也是鲜血淋漓。
可想而知，这个时候，老路心中的愤懑该有多深。
何雨柱连忙上前，抓起了老路的手查看伤势。
食堂的帮工人员，也都跑了出来，站在边上不知所措。
老路可是他们这边的老大，一般老路请外客吃饭的时候，他们都谨守保密条例，不敢上前。
何雨柱自然不懂这个，眼见着边上几个人都站那看热闹。
不由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属木头的啊？
单位有卫生员么？
让他带上家伙过来一下。”
还是没人动，等到老路挥手，才有人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去。
何雨柱对着老路抱怨道：“你不是说合同还没签么？
生这么大气干嘛？”
老路脸色阴沉似水，目视了围观的人一眼，大家纷纷散去。
这个时候，老路才长吁一口气说道：‘我是憋屈，明知道那些人是骗子。可咱们还得跟他们做生意。
不然，别人更不可能卖给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