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头的人，不管领导还是普通人，只要稍微要点脸，求到别人了。
哪怕就是老牛对何雨柱这样的。
在公事上论，老牛是何雨柱上级。
在私事上说，老牛才帮过何雨柱的忙。
但老牛求到何雨柱的时候，依然会有着羞耻的脸红。
何雨柱皱着眉，沉吟片刻才说道：“老牛，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咱们先说清楚。
我请几个老师过来的时候，就跟他们约定过。
他们的招生，必然的都需要进行考试。
得成绩合格了，才能进入高级班。
咳咳，我个人觉得六三版《数理化自学丛书》应该挺重要的。”
何雨柱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然后再没说话，扭头就走。
这玩意，放水就只能放到这儿了。
至于老牛能不能理解，何雨柱并不担心。
他这么聪明的人，要是这个都不能理解，那以后也到不了那个高度。
至于说，老牛循私情，何雨柱会不会鄙夷他。
何雨柱的回答，是不会。
拜托，人家是万人大厂的二把手，未来的一把手。
他想要安排个把人的工作，哪里还需要求到何雨柱头上？
人家这么说，明摆着就是想办这个事，但又不能违规。不论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不能以公谋私，就是这么简单。
至于何雨柱为啥知道什么学习资料。
这个上面，也是很简单。
因为何雨柱下去“检查工作”的时候，看着高级班的几个老师桌面上，都放着那套书。
如果不理解的话，就查一下恢复高考那一年，市面上那套书的价格炒到了88块。
相当于普通工人两个月的工资。
恢复高考的数理化题目，百分之六十，都能从这套书上找到原型题。
这套学习资料本来就是这个年头，检验数理化学习水平的最优解。
这就是人情，工作两不误了。
反正何雨柱是不会请几个啥都不懂的大爷回来，让刘生他们指着自己鼻子骂的。
至少得懂一点。
“老何，谢谢啊，有空我请您吃饭。”老牛感谢的话语从后面传来。
何雨柱没有回头，只是扬起手，左右摆了摆。
是人，就有三亲六故，就有摆脱不了的关系。
谁都想着跟自己亲近的人，能好一点，这是避免不了的。
何雨柱刚回学校，把他从老艾那边混到的茶杯跟茶叶，都挨排排的放进了玻璃橱柜。
至于为啥何雨柱不去刘生那边把他顺走的茶杯拿回来。
何雨柱实在是下不了那个手，太脏了。
专研本职工作的数理化人才，都有点牲口的特性。
刘生办公桌上那几个杯子，何雨柱不是没看到过。
只能说幸好天冷，不然的话，说不定都生霉菌了。
那几个杯子当中都有茶水，关键是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了。
反正何雨柱有一次下去检查工作，就看到刘生说话说的口渴了，顺手端起一杯，就往自己嘴巴里灌。
何雨柱都担心这丫，会不会被毒死。
现在的技校，很多部门都还没招齐人。
反正何雨柱是决定了，以后高级班的教师办公室，必须要请个清洁工。
“叮铃铃····”何雨柱刚收拾好，电话铃声就响起了。
他推上玻璃，看着里面的白瓷茶杯，满意的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对瓷器没什么特殊的爱好，只要干干净净的就好。
不过对马上要出来的一套瓷器，何雨柱倒是挺期待的。
那套玩意，他哪怕撒泼打滚也得想办法搞上一套。
第1519章 机会给了也把握不住
“喂？洪老师啊？您好您好，晚上吃饭？···哎呀，洪老师，我没空啊。”何雨柱的说话语气相当傲娇。
他在老洪面前有这个资格。
高级班本来是准备招几个人的，
最多不超过十个学员。
这没办法，大家都在抢时间。
像是刘生陈勇那些老师，现在是叫的欢。
但等到所有的研究资料给他们准备全了，这些人能不能有心思给学生上课，也是两说的事。
所以少招几个学生，宁缺毋滥。
只要是真正的人才，哪怕培养出来一个，都是比培养出一群二五六不懂的家伙要强。
再一个，也有实际原因。
学生招多了，学生的生活补贴，很难申请下来。
但经过老洪的软磨硬泡，何雨柱答应他把招生名额放宽到十五个。
至于何雨柱答应了老洪，又答应老牛的事情，
会不会有两头吃的嫌疑？
只能说想多了，
这个年头的人都是要脸的。
要是老洪的学生，考试考不过老牛那边的晚辈，那只能说老洪技不如人，教学水平不行。
到时候，说不准何雨柱还要去找他麻烦。
那对老洪来说，就是真的打脸了。
学术界还是比职场要单纯一些的。
何雨柱跟老洪打趣了一会，这才正色说道:“洪老师，您放心，一口唾沫一颗钉，既然我说有十五个名额，到时要是没有录取十五人，随便您怎么喷我。
指着我鼻子骂娘也可以。
但咱们丑话说在前面。
要是我这边的老师，认为那些人达不到他们的教学要求，我可是要找您麻烦的。
您也跟您那些徒子徒孙说一下，考试合格，不是目的。
我是要寻找真正热爱这一行的人才。
咱们这边虽然只是技校，但以后，我希望咱们这儿能出几个真正能在数控行业扛大鼎的人。”
何雨柱语重心长的把老洪给回绝了。
事情可二不可三。
还有十多天就过年了。
现在过年并没有放假什么的。
但一般在外地的孩子，想着这个时候，回家探亲，只要这个人平时表现优秀，地方上大多也不会拒绝。
这年头车马都慢。
一个小年轻不管在哪里，想要回到四九城。
打申请报告，单位批复，买车票回来，也得小十天的样子。
何雨柱这边是准备，过年期间就得来次摸底考试。
陈勇刘生他们觉得合格了，才会把名单报到何雨柱这边，再由何雨柱以技校的名义，对那些小年轻单位发录取通知。
所以这个上面，就算何雨柱现在告诉谁，说技校这边要招生，
对方想参加，也是不太可能会成功的事情。
何雨柱可以跟老牛说，老牛既然求到他头上。要么就是他在乎的那个晚辈相当优秀，要么就是人家本来就在四九城。
想着通过这次进学，改变命运。
但对于普通人家的孩子，除非那种数理化上的天才。
不然告诉人家这个机会，不是仁慈，反而是把人家推向了绝望的悬崖。
十几天，能学什么啊？
普通人家的孩子，在这些机会面前，永远拼不过何雨柱这样人家的孩子。
哪怕何雨柱自认公正，从来没有以权谋私的事。
但就是知晓机会的时间，早一天，晚一天，都是有大区别的。
何雨柱也认为不公平，却是不能改变什么。
咋改变？
这个年头，能从插队的各个地方，请假回四九城，
这个上面，就刷掉一大批人。
很多人，根本就请不到假。
就算能请到，有没有回来的路费也是两说的事。
就算有路费，家里同不同意你回来尝试这次机会，也是说不准。
一道一道的难关，就拦在普通人家孩子的面前。
老洪的那些学生是幸运的。
因为他们有个好老师，还惦记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