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台计算机，都得配一个专门的房间，无尘，通风，连静电都不允许有。
并且现在的计算机，内存相当小，以kB计算。
大型计算机连后世的一台老年机都比不了。
何况小型？
所以别人借用这个事，可不是说借用一天就行。
只要有了开头，那就等于一台计算机的使用权，直接借出去了。
何雨柱冷笑道:“您在乎头上的官帽子，我可不在乎。
不论市府还是在上面，谁打电话给我，我都是拒绝。
上个礼拜，部队某研究室给我打电话借用，我都没搭理他们。
谁跟您一样？骨头软成这样。”
何雨柱说话如此扎心，但老洪却是屁都没放一个。
反而他心里是带着一些羞愧的。
毕竟何雨柱没说错。
当初何雨柱照顾他们，特意把事情搞的很复杂。
到现在那些计算机的所有权，还是港岛何氏商贸所有。
这也就是从根上断了别人觊觎的目光了。
老洪叹息道:“明年我就退了，我想着让小王接我的位置。”
老洪这话好像跟刚才那番话一点关系没有，却又跟何雨柱解释了，他这回为什么服软的原因。
要他现在跟何雨柱一个年纪，还能干上二十年，他也可以骨头跟何雨柱一样硬。
但很明显，他没有那个时间了。
所以他必须要为他那些还在研发中心的学生多想一想。
何雨柱并没有因此就选择理解老洪。
“哼……”他又是冷哼一声说道:“说白了，你还是想的太多，我为啥要给你五台计算机？
就是想着你们加快研发步伐，早一天搞出成绩。
要是你能搞出跟小日子彩电技术水准差不多的产品，谁敢不重视你的意见？
我跟电视机厂的牛主任，把唱戏的台子给你搭好了。
结果你怕这怕那，
我跟洪老师您说句掏心窝子话，如果出不了成绩，您就算再给上级面子都没有。
如果研发上面没有进步，那我们电视机厂，第一个不同意王老师接您班的可能。
我们不需要老好人当这个研究中心的常务副主任。”
何雨柱这番话，算是图穷匕见了。
老洪的做法，在他来说，肯定没错。
他要退了，想着给王老师那些人多积攒一点善缘。
以后王老师上去，又能照顾他这一系的人。
这在后世，有个说法，叫做学阀。
那种家里父母是大佬，子女什么都不会，还是想进这个行业当大佬。
只能说那种事都侮辱了“学阀”这个词。
就像洪老头想的，出不出成绩不重要，能守住自己一帮人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这肯定不对，
但也不能否认，至少他身边的学生，在目前来说，都是该行业最优秀的一批人。
第1585章 老穆同志要走了
洪老头这些人，只是考虑的太多，在工作上未尽全力。
就像学生控分一样，明明能考一百的，他偏要考个98.
但这种控分，也可以理解。
毕竟洪老头是挨过收拾的，所以现在对人情世故，更在意一些。
就怕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
何雨柱今天本来不想跟老洪说这些。
他知道老洪想法多且杂。
也知道这段时间的老牛同志，对研究中心的彩电研究进度，很不满意。
但他原来还是不准备多管闲事。
又不关他的事，就算电视机厂反对老洪的学生接任老洪现在的位置，那也是老牛去跟市府提。
但何雨柱听到老洪准备让王老师上去的时候，还是心软了。
毕竟王老师当初在农场的时候，跟他配合的不错。
也算一个真心做事的人。
何雨柱说完这番话，转身就去了那些老头群里。
这帮老家伙，直接把这边当成老年娱乐中心了。
竟然还有几个老头，在那架起了象棋，边上围观的也不少。
真正指挥那边十几个学生拆卸水磨床的，也就两个老头，外带陈刘二位。
何雨柱站在边上支着脑袋瞅了一会，急着抓耳挠腮。
至于刚才他怼了老洪一番的事，早就被何雨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反正他的话虽然说的不好听，但意思他却是带到了。
现在距离过年，还有半年的样子。
如果老洪能收起那些复杂的想法，认认真真的组织个攻关小组，让王老师领头，在电视机研究上，尽点心力。
哪怕不能出大成绩，只要在研发上有进步，能看到他们的努力，那么电气研发中心常务副主任的位置，就肯定是王老师的。
如果老洪还想着走关系啥的，那只能说谁都帮不了他。
何雨柱急道：“跳马啊，再这样，这样，不就是死棋了嘛！还管什么象呢，让他吃就是了····”
何雨柱实在是看不惯两个菜鸡互啄的场面，干脆挤到了前面，直接下手扒拉了起来。
“观棋不语真君子，小何，您这个做法可不地道。”何雨柱帮了一边，另一边肯定对他相当大的意见。
何雨柱可不怕这帮老头，他在数控机床上是外行，这帮老头训不到他。
何况吃人嘴短，这帮老头礼拜天到技校这边的茶叶供应，可都是何雨柱私人掏钱置办。
当然，也不可能是什么好茶，就是普通的茉莉花茶，四块一斤。
买上一斤，足够这帮老头喝个把月了。
何雨柱嬉皮笑脸的说道：“也就我心善，想着教您老几位一手。
要是我儿子过来了，他都不稀罕看你们这个水平的对局。”
“小何，您这就有点吹牛没边了吧？还不稀罕？···”有一个老头拿何雨柱打趣。
何雨柱脸上傲然，得瑟的说道：“我儿子可是过老先生的关门弟子。
北过南刘，您老几位听说过没？
那可是咱们国家仅存的两位围棋国手。”
何雨柱现在，也到了炫耀自己儿子的年纪了。
这话一出，这帮老头全被镇压。
他们大多是一辈子扑在工作上面，手上的棋艺去街边公园，人家那些退休老头都不稀罕跟他们对局。
结果何雨柱直接拿出国手的关门弟子镇压他们，
这还怎么玩？
虽然说围棋跟象棋还是很不同的。
但大家知道的是，围棋下的好的人，象棋就算再水，也有个业余高手的水平。
“机器拆出来了，诸位老师要不要过来看看？”陈勇在那边呼唤道。
本来要输的那个老头，直接把手上的棋子往棋盘上一丢，起身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走走走，咱们该干正事了。
小何，你要不要过来指点一下？”
这也是个小心眼的主。
何雨柱轻笑道：“下棋您不行，做事我不行。
数控机床，就拜托诸位啦。”
何雨柱特意用江浙口音说了这段话。
可惜没人能理解他话语里的恶趣味。
何雨柱只能又耸耸肩，撅着屁股，收拾起棋子起来。
何雨柱突然冒出一段江浙口音，也不是太奇怪的事。
毕竟他媳妇就是浙省的老家。
再加上最近他老丈人，算是灯枯油尽了，在四九城的很多老乡，都过去探望他。
何雨柱听的多了，也就学会了一两句。
老穆同志的身体，终究是熬不下去了。
对这一点，其实所有人都有准备。
像是刘婷她妈，最近就鼓动着老穆把他的儿女给召集了回来，包括何雨柱跟刘婷。
就两个事情，一个是老穆家产的分配。
这一点何雨柱两口子，根本就没指望过。
刘婷她妈有个出息的女婿，自然也不会贪图穆家什么。
反而是老穆一心要给，包括老穆的儿女也是，一定要刘婷她妈继续住在那里，他们兄妹也是保证，每个月都会给她这个后妈送生活费。
这看上去，是不是母慈子孝？
至少在穆家周边的街坊邻居们看来，穆家子女还是有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