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对于何雨柱来说，就是顺手为之。
但何雨柱也不是什么人都帮，至少他能看到眼里，觉得是个爷们，不让他讨厌。
也就是何雨柱帮忙前，对方的人品，何雨柱会多考虑一些。
郭老头病了。
这次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病了。
老年人，本来身体就不太好。
又因为老太太走的时候被伤了心神。
再加上天天胡思乱想的，生病很正常。
关键他这应该算是心病，哪怕方娟发现的第一时间通知了郭磊，夫妻俩把他送进了医院。
老头的情况，也没多少改善。
按照刘婷过去探望看到的，是郭老头天天眼巴巴的看着病房门口。
对待她们这些过去探望的人，直接就是一点应付的心情都没有。
更关键的就是，郭磊哪怕去医院看他，也很少是一人在场。
要么女儿，要么儿子，或者就是方娟，必然是两人同去。
这番冷淡，让郭老头忍不住的就湿润了眼眶。
他是没想到，这个老二，绝情起来，是如此冷漠。
只是郭磊的煎熬也是不少，他有心想着把郭小四面临的情况跟他老子解释清楚。
郭小四的事，他真的管不了了。
现在已经不是四九城车站在查这个事了，而是上面的铁总。
准备把这个事情作为典型来抓。
按照郭磊那个战友的说法，涉嫌销赃的郭小四两口子，谁都保不了他们。
所以现在的郭磊，从以前的恨，到现在的心乱如麻。
反正他是没法跟郭老头交代了。
医院住院部，方娟端着盆热水，拧着毛巾，上上下下的给郭老头擦拭着。
这段时间，郭老头的身体，衰败的很快。
人上了年纪，活着就是一口气。
那口气泄了，什么神丹妙药，都是救不回来。
而郭磊只是麻木的坐在边上发呆。
他的面容也是枯槁，两鬓的白发，已然是相当明显了。
这让心里有气的方娟，也是不忍心指责自家男人。
她知道郭磊心里有事，甚至有什么事她都‘清楚’。
她的好闺蜜刘婷，已然把郭小四的事，告知了她。
这也是这段时间郭磊像个甩手掌柜，而方娟却并未太过计较的原因。
方娟虽然看不上郭老大一家，甚至为了自家的安逸生活，是绝对不允许郭磊再帮衬郭小四他们。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不好跟郭磊吵生吵死。
说白了，婚姻的和谐就必定是一方或者双方的互相妥协。
谁还没点脾气了。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的。
当然，方娟知道的，其实还是以前的消息。
像是最新的消息，也就是铁总已经成立了小组，专门抓这个事情，方娟不知道，何雨柱两口子也是不知道。
何雨柱对郭小四的八卦，本来就不怎么感兴趣。
他去老路那里打听这个事情，大多还是为了满足刘婷的好奇心。
后来知道牵涉上刘光天，还有小蓝，他就懒得再打听了。
“老二，老二···”郭老头使劲把头往郭磊方向偏，颤颤巍巍的还是对着郭磊开了口。
“你想吃啥？爹？”郭磊话语中的关心，以及神情上的冷淡，形成了明显的反差。
第1656章 这下是真严重了
郭老头缓缓的摇了摇头，心虚的看了看方娟，眼见着方娟并没有想回避的想法。
只能咬咬牙说道：“爹这身子，眼瞅着就快不行了。
该准备的，你们就准备起来吧。
这个年头，不用大办，但场面上的事，还是要过过的，不然容易让人家笑话。
老大家，还有书苗，该通知的也就通知一下。
别到时搞得他们手忙脚乱的。”
郭老头这个话有毛病呢？
按照常理来说，一点毛病没有。
老人身体感觉不行了，提醒子女提前准备后事，也是很合理的事。
很多事，的确需要提前准备。
比如说寿衣，要是老太太还在，不用他烦这个。
但老太太运气好，却是比他先走了。
这种后事，一般儿媳妇是很少会替他置办的。
要么郭老头自己去，要么就是家里有闺女的，闺女帮忙置办。
他倒是也有个‘闺女’，被他恶心的现在不愿意回家。
其他还有安葬地点，丧葬开销，老人死后的‘分家’，其实都需要提前商量。
哪怕老人这回没死成，但该准备的还是要提前准备，
不然儿女多的人家，等到老人死了，又没留下什么话，那必然扯皮不断。
哪怕就是留下了话，但儿女有人不认可，也是麻烦事情。
这也是当初穆老头还没走的时候，刘婷她妈一定要拉着几个儿女开会的原因。
郭老头这番话，就是方娟也不能阻拦。
“爹，这些你就别烦心了。
好好养病，我们会料理好的。”郭磊沙哑的声音，冷冷的说道。
他的脸上眉头深皱，显出极大的不耐烦。
郭老头没想到这个平时孝顺的老二，竟然这样回答他。
一时之间，郭老头都是惊呆了。
他灰败的脸色，憋得通红，有心想着指责郭磊几句，却是不知道从哪开始？
说这个老二不孝，整个四九城，他认识的那些老伙伴家里，就没比郭磊孝顺的儿子了。
这么些年，要换第二三个人，遇到他这样偏心的老子，说不准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但这回这个事，郭老头虽然带着自己的私心，却也是正事，按理来说，郭磊不该如此生硬的拒绝。
“爹，现在书苗姓丁了。
再说她回来一次，也是不容易，就算我能通知到她，也是最少两三个月的拉扯。···”郭磊的话语很明确，不管郭老头有没有算计郭书苗，他都劝老头把这种想法打消。
他了解自己的妹子，现在她对这个大家庭，估计也就对他一家还有点真心。
对郭老头跟老大一家，那是防备多于情感。
所以不管郭老头有什么算计，对上郭书苗都是没用。
他也不愿意自家老子，把他留在郭书苗心中，不多的好印象，给完全磨灭了。
至于老大一家，郭磊叹了口气，看着浑身颤抖的郭老头，他紧咬嘴唇，却还是说道：“至于老大家，您要是有什么留给他家的东西，您报出来，我写个单子，到时候，一分不少的交给他家。
但让他进城到我家的事，您就别想了。
我现在也是有儿有女，闺女都嫁人了。
我实在不想再跟老大扯什么皮。
我既然能养得起您跟我妈的老，就能送得起你们。
您怪我不孝也好，骂我没良心也好。
反正我就是这个说法。”
说罢，郭磊起身就走。
完全不顾身后郭老头恨不得坐起来的挣扎。
方娟把老头劝好躺下，问医生开了一些安神药，把老头伺候睡着后，这才回家。
老头肯定没事。
真要一口气吊着，那郭磊肯定不敢这么说了气他。
要是一句话，把老子气死，那郭磊一辈子的窝囊，也就白忙了。
等到方娟回到家，跟郭磊说了下对公公的安排，并没有问郭磊为什么这样。
她一直在忍耐着，等待着，等着郭磊跟她解释。
郭磊坐在桌边上，他的神情发愣，眼睛还是呆滞的盯着房顶。
方娟倒了盆热水过来，端到了郭磊面前说道：“擦把脸，洗个脚，早点去睡觉吧。
医院那边，我已经叮嘱了一个相熟的护士，人家夜里会多关照爹的情况的。”
“娟儿，你知道今天我为啥那样么？”郭磊的眼神突然就转到了方娟脸上。
方娟有些躲闪，却还是摇了摇头。
她还真不理解今天郭磊的绝情，到底是因为什么。
“小四的事，你应该听刘婷说过了吧？”郭磊语气平和的问道，就好像说一件跟他无关的事情。
“听说了，你要是想管，我也拦不住你。
但郭磊，你也要知道，如果你为了侄子，影响了我儿子女儿的前途，咱们之间也就完了。”方娟眼见郭磊今天像是坦白局，她哪怕心慌，却也是对着郭磊说出了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对不起啊！”郭磊拉长了腔调，很有深意的对着方娟道了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