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还在跟何家小老四玩泥巴的小胖子,真心恨得牙痒痒。
为啥别人家的孩子就是那么优秀呢?
何家老二何平,据说还在学校里,就被国家级体队给看中了。
现在是‘寄养’在四九城体队。
这不是何平还没达到国家级那个标准。
而是在市体队,可以经常跟全国各地的围棋高手比赛,对何平博采众家之长,扩展自己的眼界相当有好处。
何雨柱别的不知道,但何平跟他一个姓聂的师兄对局,原来是毫无胜率可言,而现在何平下五局,基本上能靠着偷袭,赢个一两局了。
当然,何平的这个赢,是不是他那个姓聂的师兄故意相让,这也是说不清的事。
但不管是不是人家让的,也说明何平的棋艺已经到了让顶尖高手值得重视的地步了。
顶尖高手想让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完全不懂的人。
再一种,就是他们认为值得培养的宗门天骄。
他们让,只是为了让不如自己的天骄,内心里不要有对他们的恐惧心理。
而许家的小胖子,那是跟何媛同龄的人,就比何媛小了几个月。
比何平何安年纪大,比小老四就更不知道大了多少了。
结果,这熊孩子不跟何平何安聊天,反而陪着小老四玩泥巴去了。
这能不让许大茂窝火?
但许大茂这番情绪,如果让许胜利知道了,他也会窝火。
他真不清楚,为啥他老子现在每次到何家来,都得把他拉着过来。
他也是高中毕业,该准备工作的人了。
可是到了没有大姐头何媛的何家,并不能让他感觉亲切,反而让许胜利感受到一种属于阶层的差距。
像是还未成年的何平,跟他聊的东西,他就是听不懂。
关键何平跟他聊的,还不是下棋方面的事情。
而就是一些思想上面的事,何平常常提出一些新奇的见解。
有些话,许胜利根本就没听过。
但听到何平说出来,却是觉得很有道理。
比如说到社会上一些事情,许胜利感觉相当愤怒,而何平却是很平静的跟他说道:存在即合理!
一句话总结,然后就碾压了许胜利。
还有什么~‘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这些语录让许胜利感觉相当有逼格。
在何平面前,许胜利感觉自己像个小屁娃一样,而何平才是那个大人。
他不知道的是,这段时间何雨柱为了不‘心急而亡’,所以经常看一些小众哲学书。
像是这个时候,社会上不常见的黑格尔,尼采,都在何雨柱的书单之内。
而为了给何平换换脑子,怕这个儿子,变成棋痴。
所以何雨柱给了何平一项特权,允许他进自己的书房看书。
至于小胖子许胜利为啥不能跟何安玩到一起去,那就是更简单的事了。
何安太漂亮了,小胖子看到那个何家妹妹,就感觉脸红,连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他每回来何家,除了能带着小老四玩,其他人,都让他感觉压力好大。
“··怎么说?”何雨柱拿着香烟,板凳,坐到了许大茂身边。
许大茂愁眉苦脸的说道:“柱子哥,您说,我儿子去参军行不行?”
“啊?”对这个说法,何雨柱还是比较惊讶的。
他知道许大茂这段时间,老是带着儿子到他家,是因为什么。
也就是许胜利要高中毕业了,就需要考虑工作的问题了。
许胜利虽然跟何媛是同级的,但他中间因为生病,办过一年休学。
何媛也办过,但她去的是港岛,推荐制入学,让何媛把那一年又补上了。
以至于,现在何媛是大学生了。
而许胜利却是需要考虑高中毕业后,去哪的问题。
第1673章 换汤不换药
“我儿子太老实了,我怕他直接工作会吃亏。”许大茂望着自家的胖儿子,神色复杂的说道。
何雨柱也望向了许胜利,又迷惑不解的看看许大茂。
思考了半天,他才狐疑的说道:“你的意思,你不准备把你放映的手艺传给他?”
许大茂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太苦了。
我自己就是从背着百十斤的放映设备,爬山涉水过来的。
胜利身体那么弱,他哪吃的了这个苦?
就这个孩子的脾性,大部分随了他妈,对人没心眼。
但他妈刚的一面,这孩子却是没学到。
我就怕,放到别的地方,这孩子玩不过别人,会吃亏。”
许大茂愁眉苦脸,说的全部是父母对子女的担心。
何雨柱也是闹不懂许大茂的脑回路,他想了想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害怕孩子吃苦,所以不想让胜利搞放映。
那你怎么会想着让他去队伍上呢?
队伍上可是比放映苦多了。”
“队伍上苦么?”许大茂诧异的问道。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他不知道许大茂是装的,还是真的不了解部队。
部队不苦又怎么能锻炼人?
不过何雨柱大概率也是弄懂了许大茂这瘪犊子绕了几个圈,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了。
他没好气的说道:“要是有用我帮忙的地方呢,就直接说。
都是自己家孩子,能帮的,我肯定帮。
但我也要跟你说一下,想要有出息,任何行业都要吃苦。
再说,现在看着风光的行业,不一定会一直风光。
其实我个人觉得,你要是把小胖子带在身边,好好调教,该是对孩子最好的。”
“怎么说?”许大茂提起了一些精神,可以看出,在对他儿子的安排上面,这丫也是患得患失,还没想好。
“船大经风浪,船小好掉头。企业大小,各有各的好。
你看咱们的老厂子。
那在南锣鼓巷,算是大厂了吧?
但现在新人不管去哪个部门,要是后面没人,能爬的上去么?”何雨柱也是不胜唏嘘。
现在他举负面例子,都总是说起轧钢厂了。
这让何雨柱心里,其实也是很不舒服。
“那根本没指望。
我原来在轧钢厂也算是混的不错。
结果十多年,就搞了个以工代干,想往上面走一步,那是千难万难。”许大茂说到轧钢厂的事,也是很有感慨。
毕竟是他跟何雨柱的第一份工作,他们是轧钢厂真正的老人。
陪着轧钢厂从公私合营开始,走到了现在的万人大厂,对那个厂子,二人肯定是有感情的。
哪怕许大茂再坏,再是喜欢拉关系。
但也不想轧钢厂变成现在的模样。
咋说呢?现在的轧钢厂,就是熟人好办事。
要是某个部门有熟人在,那什么事都能办。
但要是新人去办事情,那各种打官腔啥的,能磨死人。
许大茂都帮人求过几回事了。
有求房子的,也有求个好岗位,好师父的。
就像许大茂帮过一个要房子的忙,从下面调回来的一个中级钳工,人家级别到了,工作年限到了,家里也的确困难。
而且厂里大家都知道有房子。
但去房管科,就是分不下来。
不是说那个钳工缺了这个资料,就是说缺了那个证明。
后来那个钳工找到了许大茂,由他出面摆了一桌酒席,送了两条烟,事情办得相当爽利。
“咦,不是说自从老杨上去后,厂里风气好了很多么?
怎么现在还是这样?比李主任在的时候还不如。”许大茂可能是听进了何雨柱的言语,暂时把许胜利安排工作的事情忽略了过去。却是跟何雨柱讨论起现在轧钢厂的事情了。
“呼···”何雨柱长喘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老杨毕竟上年纪了。
没那个心力想着大刀阔斧的改革。
他办的那些事情,只是治标不治本。
也就是把原来亲老李的人,换成了现在对他表忠心的人。
你想想看,那些墙头草一类的人,一朝大权在握,他们能干什么好事?
老李手底下那些人,好歹在厂子里混了十多年了,知道什么事,都得有个底限。
而老杨这一批才提上去的,说句不好听的,脑子正不正常都是两说的事情。”
说到这儿,何雨柱跟许大茂都有点红脸。
许大茂是想起了他刚当副主任的时候,那时的他,也是差不多想法,一朝大权在握,那自然要得意人生。
所以当初办的事情,如今想来,也是有点嚣张的。
而何雨柱则是想起了上辈子的自己。
他上辈子老李下台后,也不是什么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