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闫埠贵为了让老二一家放心的争取回来,已经把中院房子的事情,写信告诉了那边。
如今闫解旷在不跟他商量的情况下,就把中院房子給‘夺去’了。
这让闫埠贵相当气愤。
闫埠贵立马板起了脸,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对着坐在下手的闫解旷‘小两口’说道:“家里总归有地方安置你们。
这个事你们就不要多操心了。”
听话听音,女孩子一听,就清楚了,老头子不同意她结婚后,搬到中院的事情。
这父子前后不一致的说法,让女孩子立马感觉受到了欺骗,她直接起身伸手指着闫解旷厉色说道:“闫解旷,你到底怎么回事?
跟我说的好好的,说中院那一间半房子是你的。
怎么?眼瞅着现在事情要定了,就开始反悔了起来?”
闫解旷也是脸色难堪的对着他爹说道:“爹,这个房子我都跟大哥家商量好了。
大哥大嫂都同意给我结婚用。”
闫解旷到现在,还没把租房可以赎买的事,告知闫埠贵。
他知道他爹的脾气,要是知道中院的房子可以赎买了,闫埠贵肯定要占那个便宜。
便宜在哪?
便宜就在那些多搭出来的部分。
花三百块钱,买内城一间半房子,想都不要想。
而如果房子到了闫埠贵手里,那就真跟闫解旷没什么关系了。
其实这个上面,闫解旷也不是太懂。
既然闫埠贵看重老二一家。
那他搬去中院,不就是最好的安排?
老二家回来,可以跟闫埠贵两口子住一起。
哪怕以后老二家得前院的正屋,他也是没什么意见。
当然,闫解旷思考这个的时候,就忘记了考虑他大哥家的感受了。
在闫埠贵的心里,虽然老二一家要顾,但闫解成一家三口的情感,也要维护。
毕竟闫解成是家里老大,这些年虽然没少跟他对着干,但对他在孝道上还算可以。
还有,就是闫埠贵还是指望着公家能分房。
要是现在让老三家过得太好,住的太宽敞了。
万一公家分房,那就没闫解旷什么事了。
所以经过这个年头的人,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先苦后甜。
这不是麻醉药,而是这个年头人真实的经历。
不管你有没有本事,只要有份正经工作。
哪怕熬个二三十年,工资会涨,房子也会有,日子总归是越来越好的。
这是闫埠贵的长远想法,但现在闫解旷屎到了后门,不拉不行了,根本就没心思算那些长远账。
“这边你住的棚子,也有七八个平米,要是嫌地方小了,就把卧室放到里屋。
那加起来也有小二十个平方了,还不够你们小两口住。
解旷,你要知道,你有正式工作,只要工作两三年,就可以排队分房子了。”
闫埠贵这番话,也不能说不对,但就是说的时机错了。
女孩子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变得铁青。
她猛然起身,拎起了挂在衣架上的布包,指着闫解旷骂道:“闫解旷,你就是个骗子,你全家都是骗子。···”
说罢,拉门就走,闫解旷追出去,都是留不住人家。
这也正常,别说闫解旷他们单位,不是什么好单位了。
就是那些好单位,普通工人,想着要排队分房,至少也是等到十年往上。
就是电视机厂,在四九城算是顶尖的好单位了。
想要建宿舍楼,也只能往后世的三环建。
玩具厂要不是在何雨柱手里,捡到篮子里都是菜,零零碎碎的整了很多小块地皮,到现在住房也是老大难的问题。
现在那些小单位也是反应过来了,零碎地皮也不嫌弃了,但内城也的确没有地方了。
当初大家嘲笑的玩具厂工人,现在都成了大家羡慕的对象。
但这也是因为玩具厂这几年,四九城这边停止了扩展,并没有再招人。
不然住房,也是个老大难的问题。
可以说,四九城现在面临最大问题,必有住房一席之地。
闫埠贵的回答,是导火索,这跟女孩子的期望相差太大了。
闫解旷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他望着仍旧是老神在在,慢条斯理的闫埠贵。
闫解旷忍不住怒道:“把我的婚事搅黄,这下你满意了?”
闫埠贵放下夹菜的筷子,扶了扶眼镜,看看愤怒的儿子,却是诧异的问道:“这关我什么事?
我这个当老子的在街道撒泼打滚,把你从西北那边搞回来。
安排工作,
我刚才的安排,你以后的房子,也有二十来平了吧?
这还不满意?
整个四九城,你去比比,谁家能比我们家安排的好?
那个姑娘,她到底想嫁什么人家啊?”
这话又是两说的事情。
如果在同层次家庭当中比较说,闫埠贵的安排,的确是够好的了。
只能说,女孩子从闫解旷这边听到的,是个西瓜。
而现在能得到的,却只是个桔子,一时心理落差过大。
这才造成了如此矛盾。
但现在怒火中烧的闫解旷,肯定听不进闫埠贵的。
他双拳紧握,脸上青筋毕露,双手猛地一搭桌子边沿,往上猛用力。
一桌菜,连桌带碗,都被他掀翻了。
第1753章 自古多情空余恨
闫解旷咬着牙齿恨恨说道:“当初你舍不得花钱找人,不肯給我安排工作。
如今你又为了老二家回来的事情,不想让我结婚。
既然你不想我好,那就全都别过了。
闫埠贵,我跟你说,中院的房子,我要定了。
我今天就搬过去住。
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想要我让房子給老二,姥姥···”
前院的闹腾,把在中院跟妇女们得瑟的杨瑞华惊动了。
她跑回家,看到的就是满地稀碎,以及一脸惨白的闫埠贵。
闫解旷收拾包裹就走,杨瑞华拦都拦不住。
刚才的杨瑞华,在邻居们面前有多得瑟,如今就有多丢脸。
听了闫解旷愤怒当中说出的一番话,杨瑞华也是被说火了,上去对着还端着酒杯的闫埠贵就是两下子。
刚才她还在中院蛐蛐刘家老二呢。
刘家老二跟贾家小当的暧昧,那已经是放在明面上了。
关键刘海中夫妇一改往日对老二老三的强势,竟然没开口管过刘光天。
按照杨瑞华在中院的说法,就是闫家可是正经人家,门风正派,可不会让那些名声不好的女人,进闫家家门。
结果,话还没落地,她嘴里鼓吹的正派儿媳妇,就被闫埠贵一番话气跑了。
这让杨瑞华的脸往哪搁?
以后还怎么去跟那些妇女一起玩耍。
想到自己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一时之间,杨瑞华也有了些伤心欲绝的念头。
她猛地伸手往闫埠贵脸上抓去,闫埠贵跟杨瑞华过了一辈子,也没见过他媳妇暴躁成这样。
一时大意了,脸没躲,手中的酒杯躲了。
于是,他的眼镜,他的脸就遭殃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是这么一回事。
孩子只会想着自己的得失,却是从没想过自己对这个家庭的付出。
再碰上闫埠贵,这样一个想着拿螺蛳壳当道场的老子。
有这个结果,也是并未出人意料。
这也是一开始闫解娣不愿意給闫解旷介绍的原因。
她很清楚,她老子是什么人。
要是女方家里条件差了,闫埠贵肯定会嫌弃。
那她介绍过来的人,就等于被她推进了火坑。
就像是她大嫂一样,在生闺女之前,受了老两口多少委屈。
要是介绍的女孩条件好了,闫埠贵又会算计。
那也会让闫解娣在外面丢人。
闫家的事,就是这么难办。
当然,杨瑞华蛐蛐的刘家也没好到哪去。
杨瑞华暗讽刘海中两口子任由刘光天跟小当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