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像何雨柱可能升‘副厂丁’级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
他自然清楚，这一步，对于一个职场上人，代表着什么。
“海阔天高，咱们这个老朋友，这也是他该得的。”老李略带感慨的说道。
许大茂并没有从老李脸上看出什么。
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主。
老李要不是被他岳父家一直压制着，那现在早该是一方诸侯了。
要是他内心的想法，随随便便能给许大茂瞧出来，那他这些年也就白活了。
不过许大茂也不在意，他很清楚自己什么水平。
自从老李刚才揭破何雨柱让他过来的真相后，许大茂甚至相信，何雨柱让他来，其实就是跟老李打的一张明牌。
他在中间，不用动太多心眼，只需要把他观察到的情况，听到的话，全部转述给何雨柱，何雨柱自然能分析出来。
所以说，很多简单的事情，就是如此搞复杂的。
“老领导，不知道您以后有什么打算？
现在那些人，批条生意可是做的火热。
以您的场面，要是做那些生意，挣钱应该不成问题。”许大茂又试探了一句，不过这个就不是为何雨柱问的了，而是为他自己。
要是老李搞批条生意，他也能贴上去分一杯羹。
哪怕何雨柱在这个上面，已经点醒他了。
但许大茂看着外面那些人一场酒席，吃吃喝喝，就能挣各种大钱。
他还是眼馋。
何雨柱批评，他全部接受。
但许大茂理解的，还是得有人撑腰。
老李就是那样一条他可以抱的大腿。
“呵呵……大茂，那些事少想一点。
我跟你说，那就是一个沼泽。
看着风光，但说白了，还是占国家的便宜。
你以为上面没人盯着？
小打小闹其实就是拿关系换钱。
不光养大了你自己的贪欲，跟你干这个事的人，胃口都会越来越大。
搞到最后，要么就是让上面给扫了。
要么就是内部闹矛盾，搞不好就要见点血。
那种生意我不做。”老李看到了许大茂眼里的贪婪与欲望，他也是耐心的给他分析了一通。
不管许大茂今天过来是试探还是什么。
他都必须要给何雨柱这个面子。
其实老李还有一个原因没跟许大茂说，他好不容易才从职场那个让人身不由己的泥坑里脱身。
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再主动陷进去呢？
许大茂都知道，做批条生意，身后得有靠山。
他不清楚？
也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不愿意干那个事。
他很清楚，如果他干那个事情，肯定能做的很大，能挣很多钱。
但他也是会变成别人的白手套，变成人家猪圈里圈养的肥猪。
等到他钱挣够的那一刻，就是别人对他动刀的时候了。
这还不如他搞的水货生意。
至少水货生意，是大家都不干净。
而那种批条生意，脏的只有他们这些在台面上的人。
第1839章 商业战略大调整
大家都不干净了，就可以互相帮衬，和谐相处。
这也是水浒里，那些人想要入伙，必须交投名状的原因。
你要不背个砍头的罪名，当兄弟的谁敢把后背交给你?
如果许大茂也带有前世的记忆，肯定会相当赞同老李跟何雨柱的这些话。
上辈子他跟刘海中家投资搞盘条生意，以及后来的电视机生意。
不就是因为利益分配不均，才搞到后来那一步的么。
包括蓝厂长停止给他们供货，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许大茂一开始投资七成，却是要跟刘海中五五分利润。
可以相信，刘海中一开始多要的两成，一定是给他徒弟小蓝要的。
但后来他两个儿子掺和了进来。
那笔钱给没给不清楚，但小蓝肯定是觉得风险太大，利润太少，所以直接把对刘海中的供货给停了。
到后来搞电视机生意，也是差不多。
要尤凤霞把答应给许大茂的好处给他。
许大茂不举报，实际上就不可能出问题。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
许大茂又跟老李闲聊了一会，老李一口咬死了是回家探亲的。
在闲聊之中，好几次对何雨柱提出了感谢，并且让许大茂转达他的感谢。
当许大茂把他拜访的过程，回头跟何雨柱说过之后。
何雨柱明白了老李的意思。
别的不清楚，但这次老李回来，不会算计他，那是肯定的了。
何雨柱揉着眉心，思考着里面的事情。
也不是别的，他在想着，要不要亲自去见见老李。
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到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没办法，现在是他的关键时候。
等到高考结束，对他的任命就会下来。
在这之前，他什么风险，都不能冒。
特别是在不清楚老李岳父以及大领导那边，对现在的老李是一个什么态度的情况下。
他要接触老李，就很容易让一些人误会。
身在职场之上，每一步如履薄冰不至于。
但很多事，可以大方的去做。
而很多事，必须小心翼翼。
就像是何大清的回来，以及他们全家给老娘迁坟的问题。
像是这两件事，其实何雨柱就是大大方方做的。
哪怕他迁坟的时候，很多场面都没做，但那也是因为目前的社会，他能顶住的底线就在那。
真要敲锣打鼓，请几个戏班子，再办上几十桌。
那就是找死了。
何雨柱拿起了桌面上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等到电话接通，何雨柱没有吱声，电话里传来了失真的女声。
“喂喂，您好，是哪一位？”
“我姓何!”这就是何雨柱的自我介绍。
电话那头的苏曼云，赶紧正襟危坐，正色握着电话说道：“何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吩咐？”
她自然清楚这个‘何’，只能是何雨柱。
何家能给她打电话的只有三个老爷们。
何兴华喊她阿姨，何大清要看场合，有时候喊她小苏，有时候喊她‘苏苏’。
苏曼云自然清楚何大清是什么意思。
只能说，对那个老不正经，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也只有何雨柱，一直是这么正经的。
其实，苏曼云正式的跟何雨柱沟通接触并不多。
也就何大清何兴华过来了，她才有机会跟何雨柱直接对话。
哪怕何雨柱头上戴上了‘神机妙算’的光环，苏曼云也一直觉得他很普通。
不过尊重肯定有。
而且是相当尊重。
就像是许大茂见到老李的狗腿子样，苏曼云跟何雨柱通话见面的时候，也是感觉在灵魂上，受到了压制。
就是感觉何雨柱天生就该比她高一等的那种。
“····您上次跟我说的那个人，姓李，是原来轧钢厂的一把手。
这人的情况，你跟晓娥汇报一下。
我觉得如果能够拉拢的话，对她内地的事业，应该是个助力。
但这个人的性格，以及他从轧钢厂离职以后，中间做过什么事。
你们最好打听一下。
只能说，这个人亦正亦邪，用好了是把利剑，用不好那就是个祸害···
对这种人，要是可信的话，就要给对方绝对的尊重与巨大的利益。
不要把他当成一个手下，要当成一个合作者去谈。···”何雨柱交代了很多，这个事他没让苏曼云直接去找老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