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何家没收到邮递员的录取通知,何家也没放鞭炮。
就是这么恶心。
家庭条件好了,儿女做什么事情,街坊们都有合理的解释。
甚至这个解释,何家都是最后知道的。
其实何安达到了录取线,只不过她填的都是四九城几家名牌重点,并且不接受分配。
所以,她才没收到录取通知。
毕竟何安很有自知之明,她都没想着留在国内了,那就不必要占一个改变人命运的名额。
而家庭条件要是差了,稍微有一件事没获得成功,那么当初那些街坊们把槐花捧的多高。
如今,就把她摔的多重。
小丫头也聪明,她已经两个礼拜没有回四九城了。
就知道这条胡同里,闲言碎语肯定是多的不得了。
“三婶子!您这是在遛弯呢?”年轻漂亮的槐花,笑眯眯的走进了95号院,对着张春花打起了招呼。
她自然有这个底气,毕竟张春花就是她介绍给闫解旷的。
“哎呀,槐花,您怎么来了?”张春花看到槐花,赶忙上去拉住了槐花的双手,要不是顾虑着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都要蹦跳一下了。
槐花往后院指了指,低声说道:“我回家看看,顺便看看我姐。”
“走走走,去我家坐坐。”张春花毫无心眼的热情招呼。
毕竟,她的婚事要是没槐花介绍,真的不可能。
闫解旷高考得中的第一个好处,已经出现了。
她们厂领导,已经找她谈过话,准备给张春花提转正的事情。
按照他们领导的说法,就是通县县领导,知道了她男人考上大学的事情,对她表示热烈的祝贺。
并且县领导指示厂里,要安排好张春花的工作,生活,让闫解旷同志,可以毫无顾虑的去认真求学,以后更好的为社会做贡献。
还特意给张春花放了一个月假,让她好好陪陪闫解旷。
当然,厂领导还给她带了几句悄悄话,如果闫解旷同志学成归来,愿意去通县养猪场工作的话。
那么她们两口子的工作,房子,都可以优先解决。
这也就像后世那种抢人才了。
不管人才抢过来用不用,但抢是一种态度,说明地方上对人才很重视。
槐花也不拒绝‘闺蜜’的热情。
闫解旷对他这个分配相当不满意,
但槐花这种落榜生,却是羡慕的不行。
如果说,闫解旷愿意跟她换一下的话,她可以付出一切。
槐花跟着春花到了中院逼仄的闫家,站在门口,看着她家屋里简陋的家具,忍不住就扭头看了原来的贾家一眼。
闫解旷家,比起她原来的家,可是差多了。
但一切都是回不去了。
这段时间,其实贾家的日子很不好过。
小当跟棒梗摊牌了,也就是让棒梗搬进福利院。
棒梗没哭没闹,就是不表态。
在棒梗心里,估计还是不想去。
但他也清楚,他这个身体,肯定是好不起来了。
瘫痪在床,什么都做不了,留在窝棚里,只会成为两个妹妹的拖累。
心里自然是有不甘的。
按照棒梗的想法,大概是觉得他没几年好活了。
他想在死之前,两个妹妹都能守在他身边。
而不是去那种福利院,孤孤单单,连个给他送终的亲人都没有。
只是谁能耽搁的起?
小当耽搁不起,槐花自认也是耽搁不起。
她去年的高考虽然差了几分,但马上今年夏天的高考就要开始了。
槐花想着再努努力,说不定能考上,那她悲惨的人生,立马就能获得改变。
不光是改变她的人生,就连她姐的人生,也能沾上她的光。
她这样的家庭,要么就是接受苦难生活的折磨。
要么,就得咬着牙,拼命往前冲一把。
“我解旷叔不在家啊?”槐花走进了闫解旷家,貌似随意的问道。
“去单位,办手续了。
他想着跟单位提提,能不能把我调回来。”张春花没什么心眼,对槐花实话实说。
“怎么?不是听说你单位刚给你转正么?”槐花也是压着嗓子问道。
“哧···”春华冷笑一声,浓眉大眼的脸上,满是不屑。
她望望门外,这才说道:“那边什么心思,我清清楚楚。
他们给我转正,不是因为我工作年限够了,也不是厂领导觉得我表现优秀。
不过是惦记我男人的大学生名声。
都说嫁鸡随鸡,···
我就算不能在事业上,给解旷什么帮衬,也不能成为他的拖累。
等他大学出来,要是能在四九城谋个教师工作,那自然最好。
就算再不济,去稍微近点的郊区,进个公家单位,也是比去通县要好。
都说人往高处走,在四九城还是机会多一点的。
像是这院子的老邻居,那个何家,原来不也是做过养猪的事么?
我家解旷好歹还是个正经的大学生。
你说,以后能不能指望一下?”
张春花说起这个,眉飞色舞,脸上满是憧憬。
很多事情,都绕不过何雨柱。
闫解旷获得农大录取通知的时候,也是跟家里提过,要复读一年。
而闫埠贵就是用何雨柱的发展,把自家老三劝说了回来。
不光是闫埠贵是如此认知,而是南锣鼓巷街面上,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如此认知。
也就是何雨柱的发展,并不是他的本事多大,而是他运气很好,做的几样事情,技术含量不高,但都是碰上了好时候。
这话也没错,要是何雨柱刚重生的时候,搞什么养猪养鸡的,那时肯定成不了。
毕竟那时人都吃不饱,哪有粮食给他搞养殖?
第1897章 男人有钱就变坏
何雨柱后来能搞出那么多的东西,说白了,还是四九城的特殊性。
人口越来越多,而且收入基本上不低,有吃肉的需求。
这也算是一种天时地利人和的表现。
当然,这只是简单的看。
实际上,里面仍旧是有各种利益的博弈。
何雨柱当初能成功,除了他上辈子的见识之外。
必然的需要感谢两个人,一个是老李,另一个是王主任。
但闫家之流,只看到了表面一层,心里就揣着复制何雨柱仕途的梦想,只能说,也是太过于单纯了。
槐花与张春花闲聊了一会,槐花的眼神时不时的瞟向门外。
很有些心不在焉的状态。
等到闫解旷推门而进,槐花立马站了起来,笑靥如花的跟着春花迎了上去恭喜道:“解旷叔,恭喜恭喜。”
槐花的热情,把闫解旷都给搞懵逼了。
他偷瞥了一眼身材婀娜的槐花,故作正经的笑道:“槐花来啦!
过来看你姐你哥的?”
“嗯···”槐花木讷的回复了一声。
但边上的张春花却是大咧咧的补充道:“你这是说什么话,槐花跟我也是好朋友。
咱们俩要是没她介绍,还没办法认识呢!
你赶紧去菜市场割点肉,我们俩今天留槐花吃顿饭。
谢媒礼已经晚了,但吃顿饭还是要的。”
这虎逼娘们,相当相信槐花不会惦记她男人。
也是很简单的原因,要当初但凡槐花对闫解旷有三分好感,都不会介绍给她,而是当鱼养在池塘里。
张春花虽然从小到大都长得不算漂亮,但她身边总有漂亮的朋友。
那种白莲花养鱼的事,她也是见过。
当然,张春花没想清楚的一点在于,如今她爷们跟以前也是不同了。
以前的闫解旷只是一个扫大街的,而现在的闫解旷,却是一名前程远大的大学生。
槐花现在还真没想到那方面的事情,她今天过来,除了看哥哥姐姐之外,真有事求上闫解旷。
“春花婶,不用了,今天我姐安排了饭菜。
叔,能不能把你那些高考资料,笔记,借我用一用?”槐花扭捏着衣角,脸蛋红红,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个事,身处她的位置,还真是不好意思。
今年准备复考的人有很多。
但那些大多是家里父母双全,生活水平可以,可以完全脱产的小年轻。
因为今年的高考,据说是全国统一时间,统一考卷,并且增加了外语这门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