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后世几个比较出名的家电企业，都是军改民的底蕴。
后世那些企业的成长轨迹，也都是差不多，成了咱们工业上的脊梁。
像是某尔，某力那些，涵盖了所有家电行业。
也正因为它们的底蕴是军工，所以那些厂子，才能把技术钻研一直是咬牙坚持着。
后来那些厂子，都成了世界上一流的家电制造公司。
不得不说，这与他们的使命感，是分不开的。
而现在，这些厂子的前身，也的确很难。
军工厂子目前还没市场化，而上面的风向，已然从准备打架的上面，转换成了经济建设为目标。
所以预算消减下，又是封闭运行，什么都追求全部自产的观念，完全没有社会分工协作的概念。
更关键的是，这些厂子，大多是在各个山区等偏远地方，厂子领导没有经营能力。
所以稍微上面缩减一些他们的预算，那就让这些厂子相当难了。
像是狗蛋那些街道小厂，要是没生产任务了，狗蛋还能去跑跑市场。
拉拉关系，给自家厂子拉点生产业务回来。
但那些厂子，能去哪拉生意？
也不敢去啊？
只能跟上面哭穷。
这就是老路面临的现状。
他虽然不是那些厂子的上级，但对于那些厂子，他还是有一种责任感的。
说到最后，还是他们这一代人，相当清楚，只有自己手里的刀磨锋利了，那别人才不敢欺负咱们。
娄晓娥有点不愿意沾染军工上面的生意。
对她们这种正经生意人来说，军工生意虽然暴利。
但只要沾染上了，那一辈子名声都好不了。
幸好，老路只是想着让她介绍一下，并没有让娄晓娥直接下场的打算。
当然，老路还是提出了一个过分的要求，想着让娄晓娥帮忙介绍一个经营人才。
这才有了老李收到娄晓娥电报传信的场面。
本来，像是小蓝其实挺适合当这个白手套的。
但很明显，现在的老路不怎么相信小蓝同志了。
有经营能力的人，港岛有，但能不能为老路他们所相信又是个问题。
本来这个事，老路心里的人选有。
郭书苗，她要是肯当这个白手套，那老路就能完全信任了。
关键是，这时的郭书苗在港岛，已然是小有社会地位。
她要是想着独立出去，另开一摊，在家族经营上来说，也算合理。
只是很不巧，郭书苗现在在医院待产。
并且她自己的财富，因为娄晓娥对她的大方，也有点瞧不上这类生意了。
娄晓娥根本就没有询问郭书苗的意见，直接就做主替她回绝了。
这上面，娄晓娥是真的把郭书苗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根本就不带迟疑的。
老李收到的电报是娄晓娥让他打一个电话，说是有人要见他。
这让老李心里相当忐忑。
这电报没头没脑，但老李第一时间就觉得该跟四九城有关系。
没有这种敏感性，老李也混不到今天这个位置。
他很清楚，娄晓娥虽然对他相当客气，但一直是对他的使用有迟疑。
娄晓娥可能忌惮他的过往，却是不怎么愿意让他独当一面，而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军师在使用。
军师这职位，看上去清贵。
但从古至今，当军师的荣辱，大抵都是与老板的信任挂钩。
老板信他们的时候，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要是老板不信他们了，那他们就啥都不是。
诸葛亮虽然在演艺中，成就不小。
但他最大的才能，并非是军师谋主，而是内政方面。
后来的刘伯温之类，也是因为老板不信了，就黯然落幕。
老李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但却是知道，在目前这个社会，现在这个场面，他只能选择蛰伏。
以期待当初何雨柱给他画的那个大饼，能有实现的一天。
实际上，这个年头，有想法的人，都是迷茫的。
谁也不确定，何雨柱说的改开，会不会真的发生。
改开这个事，在整个人类发展过程当中，都是一个奇迹。
目前咱们的北方邻居，依然是一杆大旗。
他们的经济发展以及军事发展，成为了无数走集体经济这条路的明灯。
所有这个阵营的人都相信，只要跟着他们走，那就绝对错不了。
但咱们却是敢开先河，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只能说，咱们的改开，在一开始的时候，是不被人看好的。
港岛，谭家菜酒楼，也就是何大清的产业。
老李到这边次数不多。
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这边的物价实在是不低。
老李推门而进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娘们，一身旗袍，气质如兰。
老李诧异道：“请问您是谭女士？”
临近下班时，他打的电话，电话那头就是港岛某社找他，
联系人姓谭。
“李怀德同志，您好！”谭大小姐起身，伸手与之相握。
“您好，您好！”老李赶忙上前，微微欠身，礼节上面相当到位。
谭大小姐虚邀了一下，等到老李坐下了，这才轻笑道：“李怀德同志，咱们可是邻居呢！”
“啊？”老李真有点懵逼了，他很确信，自己在港岛的商品房，那栋楼并没有这样一个女子。
这种气质的女性，虽然不怎么漂亮，但老李要是见过一面，绝对不会忘。
但他的脑子也是转的飞快，这时又想到了是不是他在天津卫那个安乐窝的邻居。
之所以没想到四九城那边。
那是因为老李把那边是当成了他心里最大的秘密。
再者，他这次离开四九城的时候，已然跟他堂妹两口子谈过了。
以后那套院子，就是他堂妹家的了。
这只是口头上的交代，但在老李的心里，他已经把那套院子真正给出去了。
再者，当初他收那套院子的时候，本来就是用的他堂妹夫的名字。
他们兄妹，用一句话，决定一些身外之物的归属，很是正常。
“四九城，果子巷···，我原先住您后院！”谭大小姐轻飘飘的把她跟老李的渊源给介绍了一番。
老李那些事虽然办的隐秘，但老路既然盯上了他，那把他的底细查出来，真就是太轻松了。
第1909章 有底牌的老李
谭大小姐在这个上面，还是把何雨柱当成了自己人的。
她自报家门，只是为了跟老李的谈话能拉近关系，让这个人对她不是那么排斥，但却是不想给何雨柱找麻烦。
不管李怀德知不知道他家后面那个院子归属权是何雨柱的，谭大小姐都不想提那个事。
甚至对于今天这个安排，她也是特意为之。
她之所以没直接去何氏商贸找老李，而是私下约在了这个地方。
在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来说，就是不想牵扯上娄晓娥。
她肯定支持老路的工作，但公与私，她一直分的很清楚。
在她来说，谭雅丽跟她斗了大半辈子，但那只是姐妹间闹点小情绪。
关键时候，自家人胳膊肘子还得往里拐。
娄晓娥的生意已经走上正路了，如今再沾染军工生意，对她来说，有点得不偿失。
当然，娄晓娥跟谭大小姐这个见识，也不能说错了。
只能说有一定的局限性。
她们的眼光，看到的只是港岛，最多也就是辐射亚洲，包括内地。
还没看到未来是属于全球化的可能。
而在挖石油的地方做生意，光讲成本利益是没用的。
还是得跟当地的豪强，处好关系。
怎么处？
人家没有安全感，那么能给对方找门路买刀枪，并且没有什么附带条件。
等时间一长，娄晓娥这个中间人，就是那些包头巾的最好朋友。
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还是前面那句话，这个年头，肯卖防身家伙给你的人。
卖的不止是家伙，要的报酬也不止是钱，而是有更深层次的交换。
所以后世，咱们军工上面虽然性价比最高，但对做那种生意，还是不怎么热衷。
咱们的上面很清楚，所谓朋友，都是利益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