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难移，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总之，老李这回答应谭大小姐，有很多方面的考量。
比如说，如果何雨柱说的改开不发生。
那这次机会，就是他证明自己的唯一机会。
他要是做的好，以后就能以军工功臣的名头，回到四九城。
站在他前妻面前，证明那个娘们当初看轻了他。
还有，老李毕竟是给集体做了近三十年的工作了，在归属感上，他还是更亲近内地一些。
老路怎么跟老李谈的，这外人不清楚。
但等到他风尘仆仆的带着第一份订单，回到四九城的时候。
军工口的大佬，特意为他办了个庆功宴。
老路坚持着把何雨柱也邀请了过去。
“啥？请我，请我干嘛？”何雨柱听到话筒里老路那失真沙哑的话语，也是忍不住诧异了起来。
好家伙，这家伙不声不响的消失了个把月，回来就值得上面为他办庆功宴了。
关键何雨柱真没觉得自己在里面立了什么功劳。
“···您知道那些家伙跟咱们要什么？
····63式107，59式TK，69式HJT，其他长短家伙也是多多益善。
关键对方开出的那价格···”老路满面油光，可想而知，他在这月余的出差生涯里，油水真的不错。
这是他的办公室，何雨柱既然知道老路做成了生意，自然要过来八卦一下。
男人，有几个不爱铁与血？
何雨柱耸耸肩说道：“正常，现在法老家刚跟咱们北方那边翻脸。
前面几场，他们又打不过薅羊毛那帮人。
现在估计阿迈瑞卡还没拍板拉拢他们。
所以他们极度缺乏安全感。
不过有什么用。
人家有钱，有石油，愿意出高价钱，但你能卖那些东西么？”
老路闻言，脸上的激动直接僵化了。
他挂着一张苦瓜脸说道：“上面说还要研究。
不过，唉，···蚊子再小也是肉吧，就拉来的那些兵工铲跟罐头生意，也够下面那些厂子做上大半年了。
唉，···慢慢来吧！”
“嘿嘿···我倒是有个办法！”何雨柱看到老路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立马就偷笑了起来。
像是老路这些生意，其实都不属于军工买卖，不然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罐头生意跟兵工铲，就是私人企业也能做。
也就是娄晓娥知道那些生意，可民可军。
所以像是接到那些订单，
她一般都是安排在港岛本地生产，而不是安排到内地。
这也是娄晓娥的底线，她可以跟内地关系好，却是绝对不会做军工方面的中间商。
“什么办法？”老路像是屁股上装了弹簧似的，立马跳了起来，死死的抓住了何雨柱。
何雨柱从口袋里掏出他那支钢笔，指着笑道：“这叫钢笔。
光卖笔帽，叫钢笔不？
光卖笔尖，叫钢笔不？····”
第1911章 馊主意
老路还是太过于老实，听到何雨柱这番话，貌似是听懂了一些，却是深皱着眉头说道：“这能行？”
何雨柱耸耸肩说道：“我随便一说，你随便一听。
咱们的军工系统，跟北方邻居那边，大多数地方还是一脉相承的。
像是法老家，现在跟北方那边翻脸了。
他们的TK缺发动机，咱们有没有？
对外卖发动机，算什么军工产品？
····
关键这些东西，没有买方市场，只有卖方市场。
咱们制造成本多少钱，加个零换个货币单位，报给他们就行了。
爱要不要····”
何雨柱这怂，估计这辈子也是没想到，他有一天能掺和在这种事情里面，越说却是越兴奋了起来。
说到后面的他，神情相当猥琐，还跟老路比划了一个搓手数钱的动作。
其实他说的那些东西，不外乎都是前世电视电影上的见闻。
比如说把56式冲锋，69式火箭，还有那些配套弹药，拆成零碎，利用土特产出口为名掩饰···
这个年头，海上运输查的真没有那么紧，不然南方水货生意也不会泛滥了。
先小批量，快交付，建立信用。
然后再大东西，比如59式TK，歼—6的肥鸡，等到过两年两伊再斗起来。
说不定还能挣笔大钱，让军工系统来个更新换代。
当然，等到咱们打猴子的时候，也可以让法老跟狮子他们现场来看一下。
“····知道做这个生意最重要是什么？”何雨柱口沫横飞，脸上泛着红光，比喝了八两烧刀子，还要上脸。
“什么？”老路还是一副死鱼脸，但从他紧盯何雨柱的眼神就清楚，这丫也就是装而已。
何雨柱说的话，估计他全部记脑海里去了。
“不赊账！现金交付。
没钱就拿资源换，石油，黄金，白银，以及其他材料都可以。
就是不赊账。
还有，咱们不能心虚，咱们的和平共处这些话语，要经常性的在大家庭喊。
别人就算发现端倪，抓到把柄，咱们这边也得咬死不松口，不承认。····”何雨柱说到这儿，对着老路挑了挑眉毛。
“那不就是地痞流氓的做法么？”老路还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就皱了眉。
何雨柱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压着嗓子问道：“这世界上，除了咱们，哪个国家不耍流氓？
有谁是正人君子来的？”
何雨柱都想着把‘除了咱们’这句话也省略掉的。
毕竟据何雨柱听到的江湖传言，小道消息，咱们在有些事情上，好像也不是那么君子。
当然，那种话像是何雨柱这个身份的人，肯定是不能说的。
跟虎狼打交道，要真的一点手段不带，早就被那些玩意吃的渣都不剩了。
“老何，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些东西出了咱们家，哪怕在港岛被逮现行了，也是不关咱们家的事。
都是港岛那些商贸公司弄出来的问题。
是吧？”老路虽然嘴上说着要各种考虑，各种汇报，但已经跟何雨柱讨论如何避开舆论的监督了。
何雨柱贼笑道：“实在不行，咱们木箱子上印北方那边的言语。”
老路怔怔的望着何雨柱，好像是第一天才认识他一样。
关键何雨柱这番言语，肯定是无耻的。
但却是让他相当喜欢。
“老何，要不您过来跟我一块干吧？我给您打下手。”老路突然说道。
这是他的真心话，他真感觉何雨柱的脑子，就适合干那种手段龌龊的生意。
“拉倒吧，我一个副厂丁级的校长，文化人，怎么能干那么不要脸的事？”何雨柱连忙傲娇的摆手拒绝。
他说这番话，肯定是有故意的成分。
因为他很清楚，这上面，老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的何雨柱，虽然位置不高。
但却是相当重要。
他身上校长的身份，其实是最不重要的。
小专精的转型，全靠何雨柱引导。
数控机床上面的研发，何雨柱在其中，也是扮演着润滑剂的角色。
其他电视机以及摩托车还有录音机的创新出口，何雨柱虽然不在这些行业当中担任具体职位了。
但他就像个吉祥物一般，有他在，那些厂子放心，港岛那边也放心。
关键他说的话，大家都能听进去。
这些行业，哪一个，都是实打实的利益，影响了上下游几百个厂子，小几十万人。
相比于老路这边摊子都还没铺开，自然是那些厂子更加重要。
“嘿嘿····反正以后您有这方面的馊主意，别憋在肚子里，都跟我说。
我来当那个坏人。”老路虽然被何雨柱一番鄙夷，却是一点没生气。
刚才何雨柱说的虽然难听，但他是真从里面听出了真金白银。
别的不说，何雨柱说的，用出口拖拉机发动机的名义，出口TK心脏。
老路就觉得相当有可操作性。
这种事要是能成功，那就是救活了好几家专业生产TK的厂子。
那些厂子要是有钱，那自然也能把手里的项目研发下去。
这对于咱们的军工行业，真就是打了一针强心剂。
关键是，这个办法，老路可以肯定，上面大概率会同意。
毕竟发动机这玩意，拖拉机跟TK的，本身就是区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