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雨柱这个话没有问出口,他已经想到了答案。
就因为自家妹子有这个聪慧,看透了院里那些人,也看透了她那个傻哥,知道救不了,所以只能选择自保,选择眼不见心不烦。
想到这儿,何雨柱又不由烦躁了起来。
上辈子他眼该多瞎,怎么会信了那么一帮玩意。
何雨柱把他的想法跟雨水说了一遍,特别是后来为什么没提起让师娘帮忙照顾她的原因。
既然知道了自家妹妹不是那么傻,那何雨柱便不用像上辈子一样,把所有事情全部背负在自己身上。
兄妹俩一路闲话,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家,洗漱过后便选择了休息。
何雨柱沾床就睡着了,今天对他的刺激太大了,脑力上,情感上,何雨柱今天可以都算是超负荷运行。
本来还想着计划一下明天的行止,结果大脑直接给他罢工了。
这一觉何雨柱睡的并不踏实,也不知道梦到了点什么,就觉得浑身都疼,浑身都累。
何雨柱狼狈的睁开眼,却是发现雨水正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了他身上。
重点不在这个,重点是何雨柱发现自己身上湿乎乎的。不用想,这是雨水同学又水漫金山了。
何雨柱把妹妹小心的扒拉到一边,这不能怪雨水,而是他自己的锅,昨天忘了叫雨水起夜了。
雨水也是大惊大悲了一天,昨天何雨柱迷迷瞪瞪的还听到雨水哭泣的梦呓。
何雨柱累,她也累,管不住自己的括约肌也是正常。
幸好,雨水是趴在何雨柱身上睡的,那点排泄,大多数也是全给何雨柱洗了衣服。
倒是免了何雨柱起来洗被单的尴尬。
何雨柱看向外面,天色还是灰蒙蒙的,隐约可见,估计是时间还早。
何雨柱下意识的往手上看去,却又是苦笑,现在的他配不上手表那玩意。
起床,扯开炉子的风门,热水擦身,洗衣服。
一套忙下来,院子里开始上人了。
何雨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打着招呼,“甘婶子早···吴大妈好,”
每个被何雨柱打到招呼的,都是一样的表情,先是惊讶,然后却是抬头往贾家的门封上看一眼,最后才是小心的对着何雨柱点头低声道:“柱子,你在忙呢?”
然后,又是无话了。
连平时互相间的闲聊也因为有了何雨柱的存在,那些欢声笑语,那些大嗓门完全消失了。
每个人都是自顾自着忙碌着手里的活,好像大家都不认识一样。
这个并不是大家现在就集体排斥何家了,而是这些妇女们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何雨柱。
何雨柱昨天的精明,暴虐,狠辣等等,大家都看在眼里。
可以说这一条胡同昨儿个每家每户都是议论着何雨柱的变化。
自然有站着不腰疼,说何雨柱太狠的。
但也有清醒的,却是竖起大拇指夸何雨柱是个爷们。
倒是对于易中海,大家都是一个态度,也就是这两口子看着人模狗样,但心却是黑的。
当然明面上说这个话的人少,但人人心里那杆秤却是把易家划入不可深交的那一边。
何雨柱也管不上大家的反应,这种事,时间长了,自然有站何家的,也有站那边的,能来往就来往,不能来往有何雨柱昨天那番话,估计也没什么人敢欺负他们兄妹。
就像昨儿个何雨柱敲门,闫埠贵披着件衣服出来,嘴里嘀嘀咕咕的,何雨柱当时就站定了说道:“闫老师,你要是不愿意给我开门,就去街道说一下,
明儿个,我就在我们家外墙那一边掏一个小门出来。
不过要是以后院子里谁家丢了什么,你可不要赖到我们何家头上来。”
闫埠贵闭嘴。
何家的主屋以及耳房这块有个小夹角,按照当时口头上来说,那一块就属于何家,包括那一段的外墙。
何雨柱要是真在那掏一个小门对着外面的夹道,院里人还真说不出什么。
第25章 不是好消息
闫埠贵现在对何雨柱还真没办法。
打吧,他一家人加起来,肯定弄得过何雨柱,但何雨柱要是发起疯来,他家肯定也要伤几个。
关键那样,闫家名声也臭了。
本来他也不擅长武力。
闫家擅长的是脑子跟嘴皮,可是这两样,现在也被何雨柱碾压了。
~让他去街道办说给何家开个小门。
那是让他去找骂。
闫埠贵恨得牙痒痒,却是一点办法没有。关键现在的何雨柱犹如刺猬一样,谁敢触碰,他就扎谁,一点也没想着尊老爱幼这种事。
闫埠贵想这个的时候,他已然忘了,他配合易中海坑何家的事了。
何大清那个事,身在局中的何家可能看不清楚,但稍微有点脑子的外人,比如闫埠贵,却是知道何大清踩的是个坑。
闫埠贵认为自己无辜,但从他配合易中海开始,就已经跟何家结仇了。
这种事就是这样的,每个人都会把自己身上的责任与错误往外推卸。
就包括何雨柱,也是把大部分责任全部推给了他痛恨的那些人。
何雨柱忙碌完手里的事,想了想,却是回到厨房揉起了面。
昨天雨水念了一天的烙糖饼,何雨柱以后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时间忙活这些,索性今天整出来。
这玩意并没有什么复杂的,面也不用发,就是费油费糖。
这两玩意现在可算是普通人家的奢侈品。
烙糖饼跟包子是一样做法,除了用擀面杖压成饼状,也就是下锅的时候两面刷油。
煎至金黄,也就可以了。
在何雨柱正忙碌的时候,雨水闻着味就过来了。睡眼惺忪,却是带着点祈盼看向灶台之上。
雨水迷迷瞪瞪的嘟囔道:“傻哥,我闻到烙糖饼的香味了。”
何雨柱闻言,敲了一下雨水的小脑袋,然后笑道:“快去自己穿衣服,然后洗漱,你要快一点,糖饼就正好不烫嘴。”
小丫头眼见美梦实现,不由捂住嘴,眼睛笑成了月牙儿。
“噔噔噔”的又跑回了房间,有美食作为动力,穿衣服这种事就是小问题。
何雨柱并没做多,也就做了四个巴掌大的糖饼。
今天的事仍然有很多,要去饭店告别一下,昨天只是跟师父打了招呼。要是不顾其他,这个也足够了。
可是何雨柱这辈子想好好经营自己的人生,那么师兄们那边,还有钱经理那边,留个有来有往的渠道,便是不可缺少的事情。
还有今天要去所里看能不能跟何大清联系一下…
人是经不起念叨的,刚想着去所里,就传来了敲门声~“何雨柱同志,起来了没?我是夏…”
刚才何家大门本是开着的,但何雨柱烙糖饼的时候,却又把门关上了,
这年头大家都穷,见不得好东西。真要敞开门让大家闻味,厚脸皮上门要的人现在没有,但骂何家兄妹败家的话语却是不会少。
其实绝大多数的四九城人,都是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要。
像是以前的典当行,也就是当铺,每到过年前,必然是生意兴隆。都是那些过不下去的人拿着自家东西找当铺换点钱,这笔钱不光是自家的过年钱,还是一年到头欠下的各种债务。
都是讲究人,店家看得上才会赊欠,那么这个欠债的人就不会让店家为难,哪怕卖掉身上御寒的棉衣,也会想着在年前把债务还掉。
哪怕过年时,穿着单衣出门见客,也得用块猪油皮擦擦嘴,显示自家生活的富足。
像是何雨柱前世遇到的那些破事,上门讨嘴的那种,四九城还真不多见。
何雨柱打开门笑道:“怪不得今早一直喜鹊叫,原来是有贵人上门。”
夏同志也跟何雨柱熟悉了,直接接话道:“我可不是什么贵客,这么早登门,应该说恶客才是。”
何雨柱既然有意讨好,便不会让话落地,便笑着说道:“咱们政府就是我们最大的贵客,也是因为有了您们,我们的日子才有指望。
就昨天那个事,要是解放前,那些黑皮狗,能这么公正的替我们兄妹作主?”
这话听在夏同志耳朵里,让他心里热乎乎的。
这事就是这样,不可否认哪个年头都有坏人,但这个年头绝大多数人还是像夏同志这样,一心想着让前朝那些破事尽量少一点。
何雨柱把夏同志请进家门,夏同志看到桌面上的糖饼,却是苦笑道:“我还真成了恶客了,昨晚得了保定那边的消息,想着趁早过来知会你一声,却是没想到你们兄妹还没吃早饭。”
何雨柱自然邀请一起吃一口,夏同志也是客气的拒绝了。
这种事就是个场面问题。何雨柱知道夏同志不会答应,但他不邀请一下,就显得他没礼貌了。
何雨柱又说着一起出去吃一点,也是被拒绝。
幸好昨儿个,何雨柱还在家里搜到二两高碎,还能泡一杯茶水待客。
何雨柱把烙糖饼又端进了厨房,给雨水拿着两个凳子,让她坐那慢慢吃。
与夏同志主客坐定,却是听夏同志说起了来意。
这个时候,夏同志神色也严肃了起来,稍微压低了一点声音对着何雨柱说道:“昨天我们联系了保定那边,那边的同志找到了白寡妇家。
但,…
没看到何大清!
问白寡妇也是一问三不知。”
夏同志说完,却是看到何雨柱神情并没有惊讶,不由好奇的问道:“何雨柱同志你不好奇何大清去哪了么?”
何雨柱摇头说道:“不外乎就是被白寡妇藏起来了。
保定那么大,白寡妇又是当地人,让何大清去哪个亲戚家借住两天也是正常。
这不是预见到你们要找何大清,而是防着我们兄妹找过去呢。”
夏同志听完了何雨柱的回答,虽有惊艳,却是为难的说道:“何雨柱同志,应该是跟你猜想的差不多。
我们的同志问那边左右邻居,是有人看到白寡妇跟一个死鱼脸中年男人一起回家的。
后来那个男的,又被白家小子领了出去。
这个事情的问题在于,你要不要以令妹的名义追责你父亲的抚养问题?”
第26章 两个坏消息
何雨柱明白夏同志的意思,也就是问何家兄妹要不要起诉何大清抚养费的问题。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夏同志他们也不是万能的。
没这个名义,何大清就是正常的结婚迁徙,那么就算夏同志他们想帮忙找,保定同志那边也不一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