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上面,必须得表扬许大茂一句,他真没什么大男子主义。
像是有时候他下班早,他也会让九儿带着儿子在院子里坐着休息,然后他自己动手做晚饭啥的。
在这个上面,许大茂一直是勤快的。
听了许富贵的话,许大茂懵逼道:“爹,您给我详细说说这里面道道。”
许富贵叹息道:“爹知道你一直向往职场,年轻人有追求,这上面爹不拦你。
何况爹也知道,你想那个,也有点跟柱子斗一斗的意思。
但你现在真不能以老眼光看柱子了。
说白了,人家现在犯不着拉下身份来收拾你,也犯不着说那么多话来忽悠你。
爹没跟你说过,其实当年爹刚到这个影院的时候,院里领导也让我以工代干的。
爹我没肯。”
“为啥?”许大茂惊讶道。
许富贵冷笑道:“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我什么位置都不要,干一份活拿一份钱,
教一个徒弟,那徒弟得把我当亲爹对待,我才能教他真本事。
可要是咱们那时入了职场,就得什么都站在领导的位置上去想事情了。
什么苦都主动吃,什么活我的主动去干,
要不就是不积极。
爹要是年轻个二三十岁,也能拼一把,给咱们老许家拼出一点底蕴来
可爹进去晚啦,人家什么出身?
我就算再努力,也拼不过那些领导根红苗正。
这也是你要往职场上走,爹不拦你的原因。
原本是以为你有眼色,有那点聪明,说不定能混出来。
却没想到,你那点聪明,就没用到正路上。”
说罢,许富贵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却是对着许大茂投来鄙夷的目光。
许大茂面色讪讪,他发现他爹说的没错,
许大茂赔笑道:“爹,您是说柱子那个办法可行?”
许富贵冷笑道:“他骗你干啥?
人家一个大领导,犯得着骗你呢?
以前在院子里,一直以为你是最聪明的,却还真没想过柱子自从何大清走后,还开窍了,办得那些事堂堂正正的,一步也没走错。
就是没啥上进心,不然说不定老何家还真要出个人物。”
哪怕何雨柱是许大茂的好基友,许大茂听到这些话,也不由心里泛酸。
这也就跟一对夫妇躺在床上,当媳妇的夸隔壁邻居哪哪好一样。
许大茂委屈道:“爹,我才是您儿子。”
“我指望你?
我以后啊,还得指望我大孙子。”许富贵说起许胜利的时候,嘴角上扬,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许大茂想吃醋,可那是他儿子,他再没出息也不至于吃儿子的醋。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停自行车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咿咿呀呀”的儿歌哼哼。
许富贵立马站了起来,脸笑得像菊花一样,乐呵道:“我大孙子回来咯!”
全家团圆,自有一番热闹。
许大茂两口子收拾东西要回四合院的时候,许富贵忍不住对着儿子抱怨道:“你说你,回来那么早干嘛?
他刚在这边待习惯。”
这玩意,无语。
许大茂第二天一大早,也的确揣了条烟找了下他们科长,
言辞恳切,卑躬屈膝,
这下服软,也是让宣传科长心花怒放,至少表面上,宣传科长是握着许大茂手,把他送出了办公室。
并且站在办公大厅里,表扬许大茂这次下乡,特别夸赞了许大茂有苦带头吃,有事带头做的典范精神。
这玩意,让许大茂又乐呵的不行。
经过这次经历,许大茂也算在职场入了门。
许大茂在工作上恢复了正常,那自然也就舒服了很多。
人一闲下来,就不由自主的关心原本不重要的事情。
比如这段时间,聋老太太的卧床不起,而罗巧云也就“恰巧”在这段时间生起了病。
这玩意一下子就让四合院的形势紧张了起来。
因为聋老太太的照顾,一向都是易家两口子在管,其实也就是罗巧云在管。
罗巧云却是这个时间段,心脏不舒服,没法照管。
这一下就让易中海麻爪了。
易中海有苦自知,他知道罗巧云心里不舒服是在什么地方。
最近一段时间,他晚上给秦淮茹送粮食,送肉食的频率是多了点。
自从上次棒梗跟闫家那个事情后,秦淮茹对易中海的态度又更近一步,
至少现在晚上易中海找她,秦淮茹肯给易中海拉拉小手了。
估计是让罗巧云发现了端倪,所以罗巧云才跟他闹这么一出。
聋老太太那个事还得办,还得安排人照顾,总不能现在把老太太推给街道办。
那他养了这么多年,才恢复的名声,不又全砸了嘛!
但让易中海去伺候聋老太太吃喝拉撒,这也不现实。
这玩意,把易中海愁得牙疼。
第575章 一计不成
全院大会,
易中海跟刘海中坐在桌子后面,
闫埠贵只是一个小板凳坐在下面,上次那个事情后,闫埠贵院里大爷的身份就算撤了。
像是今天开过会后,他还得去街道那边接受教育。
院里闹闹轰轰,七嘴八舌讨论啥的都有。
刘海中双手横在胸口,看脸色就知道刘海中不愿意开这个会。
这也正常,刘家跟聋老太太家关系并不好。
幸亏聋老太太是个小脚,不然以刘海中的脾气,也不知道动手揍过多少回了。
如今聋老太太躺在床上,刘海中巴不得她早死,
要不是易中海拿居委压刘海中,刘海中肯定不会同意易中海提议的院里各家各户安排人伺候聋老太太的事情。
易中海敲敲桌子,等到大家安静,这才干咳一声说道:“跟大家说个事啊!
后院老太太身子不舒服这个事,大家都该清楚。
原本照顾老太太这个事,是街道委托我们院子的任务。
我那时看大家都不容易,我们夫妇又没什么负担,于是替大家把这个事给揽了下来。
最近我媳妇巧云心脏不舒服的事,大家也清楚。昨儿个还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让她静养一段时间。
所以啊,照顾老太太这个事,虽然我还是很愿意替大家担这个责任,但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于是我跟后院七级工大师傅刘海中同志商量了一下,想出个办法,
也就是咱们院里有妇女的人家,一家去照看一天。
这个事,刘海中大师傅自告奋勇,说他家给大家打个样,大家呱唧呱唧,请刘师傅给大家讲两句。”
很可惜,这世不同于上辈子,大家虽然承认刘海中易中海是院里管理者,但却是对这二人不迷信。
说白了,就是感觉有好处,或者公家安排下来避免不了的事,大家不反对。
但像这种事,明摆着就是易中海偷换概念。
虽然没人愿意带头戳破易中海这番话,但也没人配合着鼓掌。
这场面,让易中海脸色黑了两分。
刘海中起身道:“易中海同志的表达有错误,我并没有答应说按照易中海同志说的那样,有妇女的人家一家一天伺候聋老太太。
我只同意展开这次全院大会,大家一起帮忙想个办法出来。
易中海同志,你这样就不好了嘛!”
易中海闻言不由苦笑,缺了闫埠贵,他也就缺了压制刘海中的手段,
不然的话,院里三个管理人,只要他跟闫埠贵沟通好,二比一就能完全压制住刘海中。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讲话,刘海中拆台。
许大茂在一边配合道:“真就是天大的笑话。
也不是咱们院子没爱心。
只是就事论事,我进院当年也大了,
可没听说过街道办让全院邻居照顾聋老太太的说法。
我听我爹说,当年街道是准备让聋老太太进养老院的,
聋老太太不肯,
然后易师傅你们夫妇主动把这个事揽了下来。
怎么着?
本来是您一家的事,什么时候变成您替院里邻居揽了这个任务了?
要不要咱们去街道问问清楚?
要真是您老这么多年替我们大家承担了这个事,那我们大家该凑钱给您发工资啊!
大家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