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无片瓦遮身,连自己吃饭都成问题,更别说娶媳妇了。
如今他愿意娶秀儿,秀儿也愿意嫁给他。两人都还年轻,也都能生。
秀儿带来的这个孩子,是许大茂还是别人的,对宋屠夫并没有区别。
而对秀儿来说,她也没的选,她公婆死了以后,男人也没撑过去。
有宋屠夫这么好的条件,愿意给她一个家,并愿意接受她的一切,她能怎么选择?
也别说秀儿这样一个乡下寡妇(当时实际情况,无鄙视意味),就是秦淮茹,如果宋屠户现在跟她说两家并一家,她估计也会答应。
别的不说,嫁给宋屠户,一家老小油水是不会缺了。
事实上,过年后那次全院大会,就是对宋屠户这个事上面的试探。
也就九儿,每一次看到那个孩子,必然要被刺激一通。
生活都是如此,都是艹蛋的事情。
时间慢慢的过,在闫解成的最后通牒之下,闫埠贵终于花了二十块钱的巨资,给闫解成说了一个媳妇。
说媳妇,结婚,一个礼拜之内结束。
闫解成洞房花烛夜不用说,闫埠贵完成人生大事也不用说。
终归就是以后难一点呗!
暂时闫家是给大儿子儿媳安排在偏房过日子,
闫埠贵准备过些日子,把前院的一间公用倒座房买下来。
其实这个事不难,价钱也不贵,也就一百二。
但闫埠贵这段时间为了闫解成花了太多钱。
他真有点心疼,一心疼,就又算计了起来,却是想着让闫解成分期付款。
现在闫解成转正,一个月也就二十多块,每个月要交十块钱伙食费,他媳妇不是城里的,没定量,闫埠贵开口又要多收三块。
现在又跟闫解成提了两个方案,却是让也爱算计的闫解成完全扎刺了。
闫解成这还是结婚后第一次跟闫埠贵拍桌子,自从他娶媳妇后,虽然他媳妇吴红相貌普通,没于丽冉秋叶漂亮,但毕竟年轻健康,其实闫解成也挺满意的。
但这回闫解成真被他老子气到了,闫解成怒道:“爹,您跟我妈生我养我,我要有能力不给您二老孝敬,那肯定说不过去。
但现在我们夫妻俩生活费就是十三块,
就咱们家这早晚粗粮馒头加咸菜,我要自己开火,五块钱都花不了。
这您认吧?
我结婚前,除了每个月身上留两块零花,其他全部交给您,
这您也认吧?
那些钱买一间倒座房还不够?
您还让我们夫妇给您出房租?
还分期付款?
您……您……”
闫埠贵慢条斯理,却是不急不缓的抿了一口“水酒”说道:“道不辩不明,理不说不透。
老大,你既然要算账,那我就跟你算算。
我跟你妈养你到十八岁,开销了多少……
你现在有能力了,要不要帮我们分担一些压力?
不光是你,就是老二老三,以后毕业工作了,也必须每个月交十块钱给我们。
你们吃在家里,住在家里,还存私房钱,这是不是不像话?……”
好嘛!
别人家父子争论的都是家族传承,亲情关系,
而闫家争论的永远是这种鸡毛蒜皮,连每天吴红多用几张卫生纸,都被放到了台面上说。
把吴红臊的满脸通红。
这一次算账,闫解成完败。答应了闫埠贵每个月交三块钱当分期付款。
闫埠贵达成所愿,终于笑道:“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
你们啊,还是太年轻。
咱们家虽然困难,但这儿省一点,那儿省一点,不就可以省出钱来办大事了嘛!
我准备到年底,把校长家的那辆二手自行车拿下来。
到那时候,咱们院咱家就是头一个有车的。”
“第一个有车的不是许家么?”问话的是老二闫解放。
“他那个是公家的。”闫埠贵仍然得意。
“何家是最先买的。”闫解旷也故意捣乱。
“何家都搬出院子了,咱们仍然是第一家。”闫埠贵继续狡辩。
“那书苗姐姐也有自行车。”小闺女闫解娣带着羡慕的语气说道。
“郭家只是借住!好啦,不说这个,总归咱们家就要有自行车了。”闫埠贵黔驴技穷,也急忙改变话题。
应该说,闫家虽然有争斗,但仍然是欢乐的。
闫埠贵在与子女对话上,还是一直以平等为原则。
但事情很快出现了变化,许家没分到今年的房子,却是出现在明年上半年分房的名单里。
许家没炸,闫家炸了。
闫埠贵恨得拍大腿,因为如果闫家要是能等半年,说不定就能算计许家空出来的房子了。
第638章 何雨柱在玩的道路上
每件事情有结果之前,我们都把想法想的太好。
事实却大多数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反而不期望了,惊喜就那样突然来了。
就像这回轧钢厂分房子一样,白发书记那边接连几天在例会上开口讲话,这可是不多见的。
以往这位主大多只在会议将要结束的时候,对大家说一些勉励的话语。
反而就着某一具体事物开口讲话,白发书记真没过几回。
反正何雨柱记得上一次白发书记如此开口,还是因为困难时候从外面草原搞来的羊肉。
那次他是为了厂里伤残人士以及育婴院这些地方争取东西,这才开口的。
而这次,白发书记说的就是分房的问题。
所说也不是别的,也就是厂里的风气现在有些坏了,有些人办点事,都必须吃吃喝喝,拎点东西。
或者要领导帮忙打个招呼,这玩意等于说是指着老杨,老李,老聂的鼻子骂了。
关键三个大佬平时人五人六的,却是被骂的一个个不吱声。
白发书记还报出了一系列给安排分房的送礼以及打招呼的人。
白发书记怒气冲冲,手指头在名单上连连敲击好几下,这才一脸正气的说道:“我不管这些是哪个部门的人,
我也不管他们这是头次还是惯犯。
你们下去跟他们说,只要我在位,他们分房资格就没有了。
这里面有没有的确困难的?
有。
但有困难,为什么不找公会同志谈?为什么不找领导谈?
实在不行,我那办公室就在那,也可以找我谈嘛。
…………”
白发书记一番话,直指问题核心。也就等于把轧钢厂现场最大的问题指了出来。
白发书记说完这话,虽然何雨柱他们鼓掌鼓得很热烈。
但何雨柱看过去,却见白发书记眼神里满满都是悲哀。
可能他也明白,有些事,靠他一个人并不能改变什么。
英雄迟暮,将军白头,耳闻钟鼓喧嚣,夜梦沙场对决。
很多事,真刀实枪的对一场反而不是最难的。
最难的只有人心。
但不管怎么说,许大茂这次没送礼,反而是得了好处。
那些最有希望的人被下掉了,他们这些人反而是排上了队。
并且估计是分房的末班车,
这也不是别的,因为当初区里划给厂里的宿舍用地已然没有了。
要再建设,就只能往别的偏远地方划出地皮重新建设。
现在这个年头,并不是家家户户都有自行车。
轧钢厂也没那个条件,安排大巴车接工人上下班。
所以现在轧钢厂正在跟区里谈,双方各有博弈。
而闫埠贵拍大腿在这个事情上面,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闫埠贵也不是后悔别的,他要是知道许大茂家能分到房,那么他死活不会给闫解成讲一个乡下媳妇。
这明摆着就是增加了闫家的生活成本嘛!
但闫解成却是很满意他现在这个媳妇,怎么说呢?听话,知道伺候他。
不管闫解成提出什么姿势,人家都会很好的完成。
其实也就是新婚燕尔,看对方哪哪都是好。
何雨柱骑着车,到了儿童玩具器械厂。
停下车,何雨柱就抱怨道:“我说文厂,你们厂又不给我发一分钱工资,怎么有点事就打电话,有点事就打电话?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儿童玩具器械厂,已经从轧钢厂独立了出来。
毕竟是有外贸生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