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闺女腿长一米八。····
行了,去把弟弟妹妹领到你姑姑她们房间去,别冻着。
冻感冒了,就要打针吃药了。”何雨柱哄完闺女,又是吓唬了一通。
何媛听到这个,也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小步快跑的往后院而去。
打发走何媛,眼见着许大茂还在沉思,何雨柱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要想着守护好老婆孩子,还有我们在乎的人就行。
升官发财这个东西,你越是强求,越是没有。
既然不喝酒,我就不留你了,回家好好想想,好好准备,等将来机会到了,你就知道了。”
许大茂提起精神,跟何雨柱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谢谢您了,我心里有数了。
您放心,我以后肯定不做违背良心的事情。”
何雨柱送许大茂出院门,看着许大茂消失在茫茫风雪当中,这是四九城的第一场雪。
让整个四九城一片肃杀之气。
相同的风景,在不同的人眼里,代表的事情也是不同。
像是这场雪,在何媛这些孩子眼里,就是代表着可以打雪仗,可以堆雪人。
连原本不让孩子出门的刘婷,也会稍微放松一下,让孩子们在院子里小玩一会。
而刘婷她们见到这第一场雪,想的却是要准备年货了。
腌腊肉,灌香肠,哪怕现在不可能搞那么多,但生活就是种仪式感。
所以她跟雨水在后院边做棉鞋边讨论的也就是这些。
像是现在做棉鞋,可不是买个泡沫鞋底,就可以做了。
真就很繁琐的流程,家里的破衣烂衫全部找出来,然后裁成一块块的碎布。
然后浆糊报纸,一层层的糊起来。
等晾干,裁出鞋样,才会针线齐上,千层百纳。
说千层自然是夸张,但百纳绝对不止。
这个年头的人,没有后世那些富裕的物资,却是比后世多了一点悠闲。
也别说何家,只要是有份能养家糊口的工作,有一间能遮风挡雨的房子,那每家每户都是热热闹闹的悠闲。
一家人围在炉子边上,孩子烤个苞米,烤个馒头片什么的。
然后帮着大人绷一下毛线,就是做出了很大的工作。
男人们倒是更加悠闲,像是何雨柱就把院子的雪,扫出一条可以通行的路。
就拿着大扫把,走到了后院。
看到小任已经在那扫了,几个孩子站在门口指指点点,意思不外乎别把他们准备堆雪人的地方扫脏了。
看到了何雨柱,何媛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大喊一声笑道:“快进去取暖咯,不然明天屁屁要打针的。咯咯咯····”
何媛带头跑了进去,两个小的遭受到姐姐的背刺,也是慌不迭的转身,却是因为穿的太多,笨拙了,差一点摔一个屁股墩。
何雨柱连忙喊道:“慢点,小心摔着,只要不感冒就不会打针。”
不说还好,一说两个小的,小短腿跑的更快。
小黑听到何雨柱的声音,又从狗窝里跑了出来,一点也没记恨何雨柱刚才踹它之仇,尾巴摇得飞起。
何雨柱弯腰摸了摸狗头,算是安慰。
又走到柴棚下狗窝前看了看里面,眼见里面垫了不少破衣服,却也是放心了一些,又对着狗子喝道:“行了,进去吧,外面冷。”
这玩意,毕竟也是养了好两年的狗子了,踹归踹,总归还是有感情的。
何雨柱就像一个领主一样,巡视着院里的一切,供暖炉看看,用铁钳子通一下,添一锹煤块·····
抓起扫把,随意比划几下,然后跟小任聊聊今年天气对于明年年景的影响。
等忙完,二人才一起走到屋檐下,先互相替对方扫了一下身上的雪。
必然性的掏出烟奖励自己一番,吞云吐雾完,这才掀开厚重的门帘进去。
雨水现在身材已然有些臃肿了,也不知孕妇鼻子尖还是什么,总归是何雨柱二人一进去,她就皱了皱鼻子,抱怨道:“哥,你们又抽烟了。”
何雨柱装模做样的嗅嗅衣袖,然后笑道:“没有啊,肯定是小任抽了,红军,这点我要批评你了,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媳妇呢。
知道雨水怀孕闻不惯烟味,你还抽?”
这个黑锅,小任同学无可奈何。
第842章 孩子的叛逆期
这两年街面上因为待业青年的增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也多了起来。
像是何家因为有条能看家护院的狗,所以才能腌点咸货东西,晾在屋檐下。
而很多人家,就靠着院子里老人看守。
就是这样,也是一个不注意就被人家顺走了。
所以一般院子只要进去陌生人,老人们问东问西,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没办法,那些闲汉穷么。
就像何雨柱跟小任同志现在的生活,一个小锅子,热气腾腾,搞点咸肉什么的打个锅底,杀两颗大白菜,土豆萝卜胡萝卜切片,再弄点菠菜、豆芽烫一下,小酒走起,闲谈人生,岂不美哉?
人家闲汉也想过这样的日子,手里又没钱,只能做那种顺手牵羊的事了。
像是南锣鼓巷这段时间,这种事情其实也挺多的。
所以这几天贾家就有点热闹了起来。
谁让贾家有个贼娃子的名声呢。
不管是谁家丢了东西,不管是猫叼了,还是人偷了,只要棒梗在那个院子附近露过面,附近街坊,就心安理得的把这个事算到贾家头上。
过来骂一顿是肯定的,不管贾家能不能赔钱,总归那些人出了一口气。
哪怕棒梗拿出自己不在场的证据,也是没人道歉。
稍微讲点道理的,扭身就走,边走还要嘀咕两句,意思就是谁知道棒梗说的是真是假。
不讲道理的,就直接当面怒喷,意思就是棒梗说的就是狡辩。
贾张氏秦淮茹出来争辩,人家一句话就把她们怼得没话讲。
~“佟家老太太当初找你家算账,你也不承认,到最后还不是赔人家钱。·····装什么装,我这是没逮到,逮到了我直接把小偷腿给敲断·····”
很多事就是如此,一次犯错,终身洗不白。
关键棒梗觉得冤啊!
外人不信他也就算了,连秦淮茹跟贾张氏其实也不信他。
不然上回佟老太太那个事,秦淮茹就不会选择赔钱了事了。
那事是棒梗做的不?
不是。
棒梗能解释不?
不能。
因为那个鱼的确是棒梗顺来的,不过不是顺佟老太太家的,而是顺钓鱼佬的。
也就是因为这个,棒梗没法解释,但他始终认为秦淮茹不该冤枉他。
按他的逻辑来说,他的确没偷佟老太太家,那就不能说他偷。
至于偷别人家的,人家又没找上门。
这种奇葩逻辑,在犯错误的人来说,却是很正常的事。
何况,说白了,棒梗也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
突然发现平时宠他的人,却是冤枉他某件没做过的事。
稍微偏激一点,也就正常了。
棒梗现在不愿意回家,在街面上与一帮年纪稍大的孩子玩到了一起。
说他们这条胡同丢的东西完全跟他无关,其实也不对。
棒梗虽然没去偷过,但他平时跟各家院子的孩子在一起玩耍时,总有孩子吹嘘院里谁谁谁家,买了一大块猪肉。
……
而这些消息,就被棒梗汇总起来,装作不经意的透露给那些坏孩子了。
在棒梗来说,既然大家都诋毁他,那么他报复回去,也就正常。
总不能光挨打,不吃肉吧。
像那些坏孩子,东西得来的容易,那么出手也大方。
只要弄到点好东西,总归会拉了棒梗一起吃吃喝喝。
当然,既然吃吃喝喝了,也就会吹他们的“英雄”事迹。
或者吹一些他们道听途说的消息。
“……咱们这片啊,还真有几家有钱的。
像是夏天瘌痢头东子栽的那家,那是东子傻。
也不打听打听,那何雨柱原来在这一片胡同,就是混世魔王,打遍方圆几条胡同无敌手。
别说他那个妹夫,还是部队上下来的,听说手上见过血的,手上有真家伙的。
东子去偷他家,不是找死么?
这也就是在内城,人多眼杂,不然东子能不能把命保住都是两说。
……
你像皮条胡同的金家,据说祖上是黄顶子,
我听我爷那辈人说,金家原本没败落前,他进金家干过活。
那玩意,人家家里点灯都不用煤油蜡烛,也不是电灯。
知道用什么吗?”一间废宅当中,一堆燃烧柴火,一口大锅,锅里肉油翻滚,浓香四溢。
说话的是南锣鼓巷这片有名的胡同串子,姓熊,人称熊爷,跟95号院的陈五是同一批的人。
不过陈五比起他,都算是改邪归正了。
这玩意,从解放前就是所里的常客。
自从父母过世后,一半时间都是在里面度过的。
就是现在出来了,也不愿意干正经活,手上功夫又不行,大贼看不上他,他也不敢干大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