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这才冷声说道:“我师兄在小二婚礼上说过,以前的事就算了。
但从那天起,以后谁再欺负王家,欺负小二。
就别怪我们这帮师兄弟不讲街坊之间的交情了。
我也不跟你们说空话,姓赖的,工作保不住了,要不要进去,还是两说。
要是谁想着给他求个公道,去南锣鼓巷玩具器械厂找我。
老子奉陪到底!
我还是那句话,我师父一家,在这边可没做过对不起街坊的事情。
诸位有年轻的同志,要是不了解可以回家问问老人,王福荣做过对不起街坊邻居的事没?
以后谁想欺负王家,想想今天,想想我们这帮王家的徒弟。
我叫何雨柱,是王福荣最小最没出息的一个徒弟。
·····”
装完逼,何雨柱又冷笑两声,只是气势还是缺了点。
要这个时候,能拍一下桌子,或者手里拿把家伙,那就有气势的多了。
但何雨柱却是不能,现在饭店里的桌子,都是公家的,真要拍坏了,那何雨柱就是自找麻烦了。
店里人都没吱声,就包括连接后厨的门帘那,虽然有个人影冒了个头,却是又缩回去了。
何雨柱记得这边公方经理姓黄,于是就高声对着里面喊道:“黄经理,我叫何雨柱,南锣鼓巷玩具器械厂厂长,今儿个这件事是我办的。
你要有什么意见,直接找我碰碰。
放心,我现在也学好了,不打人。”
这按照戏文里说的,就是打上了门,按理来说,黄经理作为饭店老大,躲在里面显得有点怂,不像话。
但何雨柱敢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原因。
像是街道上这些店铺,当时安排公私合营时,肯定没那么多的专业管理人才。
所以大多是安排了一些穷苦出身的过来当经理,里面良莠不齐,有一心为公的,也有什么都不懂的。
但是论级别,论底蕴,像是这些人,连跟何雨柱扳手腕的资格都没有。
何雨柱既然是过来立威,那就不可能跟这些人太客气。
不然这些人就以为可以讨价还价,打了小的,来个大的,让何雨柱烦不胜烦。
现在何雨柱这样一整,以后就算有找何雨柱求情的,那至少也得是丘同志那个级别才行。
外面姓赖的低着个头,跟在所里同志后面,现在的他,可没刚才的嚣张劲了。
当然,心里的恨意肯定有,在他来说,只要这关能过,能出来,以后找到机会,肯定是找何家王家算账。
只是何雨柱肯定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何雨柱出门,就直接骑着自行车到了这边街道办,街道办门口已然有一个瓜皮帽小老头蹲在墙角下了。
何雨柱上前,也没客气,直接问道:“账本带来了?”
这小老头正是饭店原来的私方经理。
小老头起来拱拱手说道:“何同志路见不平,老夫冒····”
没等他自我介绍完,何雨柱就抢着说道:“别跟我套近乎,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种蛀虫行为。
要是他们是替你打工,我懒得管这个事。
但现在饭店是公家的,我不能让那帮家伙损害公家利益。”
这话把姓冒的小老头堵的不轻,他也想说一句,要是现在那个黄经理跟姓赖的还是替他打工,那他也不用指望别人帮他主持公道了。
他自己就能收拾那些人。
何雨柱领着姓冒的小老头,进了这边街道办。
一开始是街道办一个干事接待他们,但听到何雨柱身份,以及他反映的问题,立马脸色不好的跑去喊街道主任了。
脸色不好是正常的,自家街道上的事,却是要别处的领导来反映,这在他们来说,是很没面子的事情。
等了五六分钟,一个高瘦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自称是这边街道的胡主任。
客套几句,这才说起正事。
何雨柱沉吟着说道:“我是听说街道拐角饭店有人诋毁我跟我师父家儿媳有龌龊关系,这才想着找人问清楚的。
打听过程里,听到了拐角饭店账目有问题,并且涉嫌到诋毁我的赖有德身上。
这才找到原来饭店私方经理打听了这个事情。
他说他一直有本帐,每天进了多少货,多少开支,卖出多少,盈利几何,
都跟公方经理交给街道的账本不符。
说实话,按理我不该管这个事。
我这是狗拿耗子,先给您道个歉。
但我是想啊,好好一个饭店,原来合营刚开始时,那时物价不稳定,饭店除去开销还能挣百八十一个月,
现在社会在……领导下,一切欣欣向荣,结果饭店只能保本,听说还有亏本。
这到底是经营问题,还是别的问题。
合营结束后,那边报上来账目还是保本或亏本,那么,中间少的那些钱去哪了?
是正常损耗?还是被鼹鼠私吞了。
我作为一名……
有义务把这个事跟咱们街道反映一下。”
何雨柱虽然是跨区域折腾,但也给了这边街道面子,没说他把这个事情已经调查过了。
胡主任对着边上干事交代几句,不外乎就是把那边饭店的帐过来跟姓冒的对一下。
听到何雨柱只是反映问题,并没想着追究到底,胡主任也是心里有数,他起身握着何雨柱双手就是一番热情感谢。
何雨柱这个时候,肯定得了便宜卖乖,却是笑道:“您不怪我就好,
我也就是太气了。
我师父师娘为了王石头容易么?
就这么一个孩子,就怕他什么时候夭折了。
提心吊胆这么多年,好容易看到孩子娶妻生子,结果那些人满嘴喷粪,硬是造谣说孩子不是王家的。
说我们师兄弟在里面掺和,我们不气。
但把王石头媳妇秦京茹同志说的跟那啥一样,要是她一时想不开,那王家也就家毁人亡了。
老人家说过……”
何雨柱说话有软有硬,摆明了饭店账目问题他不追究,但饭店姓赖的几个人,这边街道必须要收拾。
说白了,何雨柱就是拿对这个账目问题的保密,跟这边街道做交换。
第867章 我哥说……
何雨柱原本是真不想管这个闲事,但事顶到他面前了,不管又不行。
自从秦京茹生了孩子后,总有邻居过来探望一下,
到哪都有那种不嫌事大,故意挑事的人。
有人把闲话跟秦京茹说了。
这种肮脏话传到秦京茹耳朵里,她能受得了?
但王家两个老的,一个小二脾气又不硬,秦京茹也只能感觉憋屈了就哭上一场。
这种事,何雨柱这样的爷们一开始还没注意,但雨水跟刘婷可是细心的。
她们知道了,何雨柱自然也就知道了。
所以才有了何雨柱今天这场爆发。
这个年头,什么行业都是有好人有坏人。
何雨柱也不想深究一个饭店公方经理也不算有脑子的货,真有脑子,解放前就应该混出来了。
那么这样一个人,是怎么能把这个饭店几年的账目都糊弄过去的呢?
这个事情要是细究起来,估计这边整个街道办都得震上一震。
但何雨柱并不想管,他只是拿着这个事情,跟这边街道办,做了一个交换。
收拾他想收拾的人,至于后面的事情,他并不想知道。
至于私方经理的账本,自然不是何雨柱查出来的。
王家老两口,虽然年老体弱,但也不代表王福荣一点用都没有了。
只是王福荣知道,就以他现在的能力与身份,哪怕把证据收集的再全,说不定还是给王家惹祸。
所以何雨柱找到王福荣一询问,王福荣就把那些东西给他准备好了。
这个事情里,好像王家一点没掺和,但王福荣却是这个事情的下棋人。
所以,姓赖的从王家门口路过的时候,王家五口人,包括来的客人,都是站在了院门口看着狼狈路过的赖有德。
王福荣倒是想装出一副宗师风范的,但他手里抱着他的大孙子,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这就让他身上的宗师范减半再减半了。
事实上,姓赖的从王家门口路过时,王福荣都没顾得上与他对视,
因为那个时候,王福荣突然闻到一点臭烘烘的味道,不用说,肯定是他大孙子拉了。
隔着襁褓,要是别人可能闻不到,但王福荣是谁?顶级厨子,别的可能差点,但鼻子舌头肯定是没差的。
刘婷扶着出月子的秦京茹,也是站在了门口,雨水在她身边小声嘀咕道:“我哥说,街面上传的那些闲言碎语,都是这个姓赖的家伙传出来的。
这回这个家伙进去,不死也要脱层皮。
我哥说了,如果那些事情坐实,这个人总要进去待几年的。
我哥说,让你别怕,以后受了委屈就跟二哥说,二哥解决不了的,还有我哥呢。
正儿八经过日子的人家,咱们不欺负。
但要是这种没事找事,往咱们身上泼污水的,咱们往死里收拾他。
我哥说····”
今儿个,雨水可得意了。
把这句“我哥说”挂在嘴上,就没停过。
这玩意,雨水都恨不得立马回到小时候,让何雨柱再把她顶在脖子上,让她在人前炫耀一圈。
哪怕姓赖的路过时,对着王家投来了敌视的眼神,雨水都是一点没害怕,反而是又瞪了回去。
当然,这个事带给秦京茹的震惊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