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哪家小娘们看上你了。”
何雨柱嘚瑟的笑道:“领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好那些。
也没什么，就是刚才把徒弟跟妹妹训了一通。
我跟你说，领导，像是这种训了人，还没谁敢记恨，也没人敢反对的事情。
真就让人身心愉悦。”
“哈哈哈……”老李拍桌大笑，他理解何雨柱的意思。
像是到了他们这个位置，喜怒哀乐，并不是想有就可以有的。
就像刚才，其实他对于刚才那几个过来“指导”的领导，真就相当厌烦。
一帮毛都没长齐的家伙，还到这边指手画脚？
别说他，就是他的手下败将老杨同志，老李也不认为是对方可以指手画脚的。
但老李却是一点怨气都不能露，那帮人他不怕，却是怕表露别的意见，让对方身后的人多想什么。
也别说那些人了，就是许大茂他们，这算是老李的手下了。
那老李也不敢随便发脾气。
所以对于一个领导来说，能让他们无所拘束的发脾气，真就是很解压的一件事。
“柱子，你这个徒弟算是收着了。”老李感慨道。
“哪里啊？太不争气了。
也就是您大度，包容他。
不然要是在别的地方，连找个饭碗都难。”何雨柱继续嘚瑟。
这玩意，老李哪怕知道何雨柱在炫耀，却也无可奈何。
哪怕马华这个时候，假设够手艺做国宴了。
何雨柱也有资格批评他。
谁让马华是他的徒弟呢？
所以何雨柱的这次吹牛，把老李憋的不轻。
终于，何雨柱吹完了牛，老李同志也忍到了极限。
老李才气呼呼的说道:“柱子，你今天不是特意为了批评你徒弟过来的吧？”
何雨柱夸张的一挥手说道:“哪能呢？
今天过来是有正事。
领导，我听说上回您南郊那个分厂，还缺多少砖来的？”
“那可多呢，以十万为单位。
不光南郊分厂，就是西郊那边也缺，建厂的报告递上去多久了。
工程队没有，原材料也没有。
怎么？你有办法？”
何雨柱嘿嘿的笑了起来，就差下巴上缺几缕长髯了。
不然就是狗头军师模样。
何雨柱把公社那边的情况对老李一说，
何雨柱添油加醋道:“领导您想想，现在咱们的政策，就是工农一体，咱们企业有发展了，适当扶持一下公社的集体经济！
这个上面没错吧？”
何雨柱先说出了第一条理由。
老李点点头，他其实听到何雨柱说出那边的情况，就知道这个事能搞了。
但既然何雨柱这么热心，他也要认这个人情。
何况老李也要从何雨柱话语里，算计算计何雨柱的谋划。
何雨柱又竖起了第二根手指头继续说道:“技术，资金，对于公社来说，可能是大问题。
但对于咱们轧钢厂来说，咱们就是做这个的。
比如制砖机，以我个人来说，不就跟那些压煤球的机子差不多嘛！
也就是粘土配方多试验几下，然后找个合适的比例来。
这点来说，咱们轧钢厂技术科有优势。
粘土没问题，机器没问题，窑口也没问题，
就算咱们自己不懂，也可以到专业的砖瓦厂请老师傅过来指点。
但领导您想，首先就是这个制砖机的推广。
还有就是咱们四九城如轧钢厂一样的建设，需要多少砖头？
多大市场？……”
第944章 对喷与友谊
“……咱们可以利用砖头上面的供给，跟多少厂子结缔友谊？……”
何雨柱根本就没迟疑，直接竖起了第三根手指头，不过这个时候，何雨柱就是苦着脸说话了。
何雨柱说道：“虽然很不想说，但的确是因为这个事起的。
当初我妹妹雨水能考上中专，是因为一个姓钱的老师，·····
我送那个小钱老师去学校的时候，当地的小学校长在活泥踩砖，对我们不冷不热。
说实话，当时是挺受冲击的。
在那个朱校长眼里，公社领导的面子，不如他多干点活，早点把泥砖制出来，好让那些孩子早点可以住校。
这个上面，我挺自私的，就是想着以后要是办类似的事情，可以不被那些如同朱校长一样的人，用白眼对我。”
何雨柱并没有把事情说的多么高大上，但何雨柱说起学校的住宿条件，以老李的精明，应该明白何雨柱的意思。
比如，等到将来如果砖窑搞好了，以轧钢厂的名义，给那些学校支援个几万块砖。
对于集体企业的领导来说，像是这些“三产”挣不挣钱其实不重要，社会效应才是最重要的。
像是这种做场面的事情，随便哪个集体领导，都会做，何况何雨柱已经提醒他了。
老李沉吟道：“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玩具厂不自己做？”
这个倒不是老李怀疑何雨柱别有用心，老李在何雨柱说出用人情把小钱老师安排去当地小学的时候，已然相信何雨柱的说法了。
在老李来说，何雨柱就是这种小格局，小善良的人。
何雨柱苦笑着摇摇头说道：“玩具厂现在太亮眼了。
再是这样出彩下去，以我跟老文这副小身板，真就撑不起了。
领导，玩具厂跟轧钢厂不同，说白了，玩具厂什么技术含量都没有，就是一个零配件组装生产线。
就是现在，都有不少人打着摘桃子的想法了。
轧钢厂是重投资，大体量的单位。
这种事情放到轧钢厂来说，也就是露点小脸。
而放到玩具厂那边，那就是荣誉已经够多了，那些人就算再能忍，也会想着上来分一杯羹。”
最好的沟通就是真诚，何雨柱自认玩心眼，他全家加起来，也玩不过老李一个。
所以还不如跟老李实话实说。
再者，何雨柱在这个事里，除了想让自己安逸一些这点小心思，其他还真没什么想法，也没对老李的算计。
可以说，老李如果把这个事搞好了，肯定是出彩的一件事，对他个人，对轧钢厂百利而无一害。
阳谋，赤裸裸的阳谋。
就算老李再聪明，也没拒绝的理由。
老李点点头，起身微笑，走到何雨柱身边说道:“老哥承你的人情，想到好事还记得我。
不容易啊！柱子，咱们自从认识，也有十多年了。
也只有你，是一直这个性格，待人以诚。
从来不玩那些虚头巴脑的。”
何雨柱傻乐道:“我不记您记谁？
我当初进轧钢厂，当班长，当食堂副主任，然后到今天这步，什么时候少了您在后面推我一把？
别的事我也帮不上忙，我碰到这种事，先跟您商量一下，不管能不能成，总归我心里有底一些。”
老李又点了点头，在何雨柱肩膀上拍了两下。
何雨柱又是满载而归，混了一顿午饭，还白嫖四罐茶叶。
当然下来时，还去郑主任那里炫耀了一番。
这玩意，上回送雨水那些干虾海鲜，虽然不值什么钱，但见面道个谢是必须的。
何雨柱拎着茶叶进了老郑办公室，老郑愣了一下，然后忙起身要从何雨柱手里接过茶叶。
老郑边迎上来还边笑道:“哎呦，何厂长，您也太客气了。
就是一些干虾海货，怎么值当您如此客气？”
何雨柱一个闪身，直接躲开了郑主任。
何雨柱阴阳怪气的说道:“老郑同志，您好意思？
送我小妹一点不值钱的虾米干，一毛钱买三斤的东西，您还好意思让我回礼？
我小妹小时候，可是被您骗了喊过多少声伯伯的吧？
白喊了？
我也就过来办事，顺路过来看看您什么时候退休，我好回轧钢厂接您的班！
还想要我茶叶？想什么呢？”
何雨柱到老郑这儿，又松弛了一些。
他跟老郑现在是一点利益牵扯都没有了，有的只是交情。
以前何雨柱在轧钢厂的时候，老郑还担心何雨柱跟他抢这个后勤主任的位置。
但现在，他巴不得何雨柱是他的副手。
那样的话，至少他退休的时候，他安排进来那些人，何雨柱会看在他的面子上照顾一下。
所以现在两人的对话，一点客套没有，都是垃圾话对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