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一套，没说话之前就是先哭为敬。
眼眶说红就红，眼泪说来就来。
“能不能说话？不能说话，我打电话给所里，让他们给你解决去。
要真是骗钱，该进去就进去。”王主任难得失态，指着秦淮茹骂了起来。
秦淮茹懵逼了，她连忙收住抽泣，却还是带着哽咽的说道：“离婚可以，钱我没拿他那么多。”
“你拿了多少？”王主任紧追着问道。
“四五十，最多六十。“秦淮茹含糊的说出了一个数字。
“你放屁，我这边都记着账呢。”胖子闻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却是读道：“某月某日，你说要给你儿子棒梗做床棉被，从我这边拿去二十。
你婆婆贾张氏，还有在中院洗菜的前院杨瑞华都可以证明。
·····
这几个月的工资，还有我以前的存款，我平常买菜买肉那些不算，正好264块。····”
秦淮茹麻了，这回她是真麻了。
她是没想到，胖子心竟然这么细，这么窝囊的一个人，却是把每次给钱，都是一笔笔的记上了。
秦淮茹这时才想起来，胖子每次给她钱的时候，都会站家门口，高声说两句。
秦淮茹原本以为胖子是为了证明他养家了，却是没想到胖子还有这种后手。
“秦淮茹，这笔钱，你认不认？”王主任脸色铁青，却是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胖子还在我家吃喝呢？这总不能白吃白喝吧？”秦淮茹眼见已然抵赖不了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斤斤计较了起来。
······
最后终于商定了一个价位，180，其他就当胖子的伙食费了。
这个钱，秦淮茹说回家立马还一部分，其他的只能发了工资再还给胖子了。
这个上面，秦淮茹倒没想着抵赖，毕竟街道这边要是打个电话到轧钢厂，那么秦淮茹这笔钱还是要出，并且说不定还要吃瓜落。
秦淮茹现在就想着尽快解决这个事情。
但这个世界有很多巧合，有些巧合就这样让秦淮茹碰到了。
“小卫，小卫，领着秦淮茹跟这个梁小壮（胖子）去那边办一下离婚手续，然后跟他们回家把债务问题解决一下····”王主任吩咐道。
“秦淮茹，哪个秦淮茹？”一个小年青惊讶的问道。
“轧钢厂的，····95号院那个秦淮茹。”王主任现在也想着赶紧解决这个破事。
“啊？就是那个前几年去医院上环的秦淮茹么？医院里还通知我们这边，说那个环上了五年了，让她过去检查一下，防止下坠影响身体健康。
我还说搞错了呢。
我记得咱们这边这个秦淮茹，那个时候她男人已经死了吧？”这个小卫估计是故意的，大概也是认为寡妇上环这种事，应该是很奇葩的一个事。
眼见着全场安静，秦淮茹面若死灰，卫干事就像没看到一样，反而对着大家解释了起来说道：“妇女上环，也就是不能生孩子了。
这是前两年医院才出的新技术。
秦淮茹，秦淮茹？那个上环的人是不是你？”
补刀，说的就是这个卫干事这样的。
第948章 绝望与高兴
很多事情，说巧合也罢，说有意也行。
就像这个小卫，如果拉扯一下他的家庭关系，就可以查到，他父亲是在半岛牺牲的。
而他娘把家产搜刮了，跟着挑担郎跑了。
他从小是他大伯抚养养大，他大伯为了他，终身未娶。
他大伯也姓卫，现在是轧钢厂保卫。
而小卫同志，高中毕业后，因为他父亲的原因，却是进了这边街道工作。
秦淮茹多年前射出的那支箭，如今又射中了她的眉心。
小卫同志一脸单纯，他好奇的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下意识的就要摇头否认。
小卫同志却补刀说道:“医院那边有“秦淮茹”的签名，还有一个自称是她婆婆留的指印。
很容易比对出来的事情。
秦淮茹，待会你去把你名字写一下，还有你婆婆手指印，我对比一下。
要是误会，我得回复人家医院。”
小卫同志说完，又是人畜无害的笑容，好像他真就是为了工作一样。
秦淮茹立马闭嘴。
她低着头，心若死灰，已然不想再辩解什么了。
胖子老娘听懂了小卫同志的话语，立马怒火攻心，对着秦淮茹就扑了上去。
边撕扯边骂道:“你这个毒妇，你是想着让我们梁家绝后啊？
你自己不能生了，还找我家小壮干嘛？
……”
“不是不能生，是秦淮茹同志不愿生了。
那个时候上环，好像还是进口货呢，挺贵的。”小卫同志又抱着胸在边上补起了刀。
王主任对着边上看热闹的人喊道:“好了，好了，把她们拉开。
像什么样子？
与离婚无关的事，现在不用说。
小卫，算了不用你去了。
你们谁有空带两家去办一下离婚。
小卫，你跟我进来。”
王主任最后一句话最恼火，就差指着小卫鼻子说他没事找事了。
这种事，要不是特别留意，根本就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
哪怕真有医院的通知，最多也就是街道办事员上贾家通知一下。
而不是像这个小卫说的，把什么签名手印那些事都了解到了。
小卫跟着王主任进了办公室，王主任冷声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小卫这个时候真就是乖孩子了，把他大伯老卫曾经受过的委屈对着王主任说了一遍。
“……我大伯原本想着把我拉扯到工作，然后再解决他个人问题的。
就因为这个秦淮茹，当时差点把我大伯的工作都害丢了。
我的前程也差点被影响。
到现在，我大伯那上面据说没用了。……”
小卫眼泪巴巴的诉说着他的委屈。
这让王主任也麻爪。
但该批评的还得批评。
王主任也没法解释这个事情里的对错。
按理来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小卫同志没啥错误。
但小卫既然身为街道办事员，当众办这种事情，就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了。
当然，王主任里外还是分得清楚的。
却也只是批评了小卫两句，还叮嘱他出去不要胡说。
也就是这个事，到此为止。
像这种谣言总是传的很快的，没几天就传到了刘婷耳朵里。
刘婷回家跟何雨柱一说，何雨柱心里真就五味杂陈了。
这玩意，他上辈子要是早知道这个，哪怕打一辈子光棍，也不可能娶秦淮茹啊！
何雨柱面色古怪，却是没搭理聊兴正浓的刘婷。
反而是自顾自的走进厨房，大菜做起……
这个时候，何家已然吃过晚饭了。
刘婷也管不上何雨柱，她快步的跑去了后面，要第一时间跟雨水分享这个八卦。
何雨柱炒好两个菜，也没想着喊谁。
从房间摸出一瓶好酒，何雨柱都没用酒盅了，直接海碗倒了一碗，一大口喝了下去，高喝一声“痛快！”
这玩意，对于何雨柱来说，的确是痛快的一件事。
所以刘婷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何雨柱喝的醉醺醺的，
正坐在椅子上，双腿也架在上面，双手抱膝，把头埋在膝盖上喃喃自语。
“····痛快，痛快，····活该····”
说实话，刘婷还是第一次见到何雨柱这样失态。
刘婷走过去，轻柔着拍着何雨柱后背，然后轻声道：“当家的，你跟那个秦淮茹有仇？”
何雨柱摇摇头，却是含糊道：“就是觉着这种事处理的痛快。”
刘婷嗤笑道：“说的你以前遇到过这种人似的？”
何雨柱点点头，抬头看着刘婷正色说道：“我就是遇到过。”
看着何雨柱一副认真的样子，刘婷一开始也被他唬到了，下意识的问道：“什么时候遇到的？”
何雨柱自觉失言，却是眼神迷离，含糊着说道：“上辈子，梦里。
还有我爹那个白寡妇。····
我不管，我就是看到这种人倒霉，我高兴。”
“行，行行，你高兴。
高兴也要洗脸洗脚睡觉。”刘婷就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何雨柱。
对于何雨柱说的话，除了何大清跟那个白寡妇的事，刘婷信一点。
其他的事，刘婷一个字眼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