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些人,真就不冤枉。
就像何雨柱今天退回去那个老师一样,刚到农场,不管抱着什么心思,就开始对着何雨柱指手画脚,并想着从大道理上给何雨柱贴标签。
关键是完全否定了何雨柱以及那么多老师的努力。
像是这种人,就算没亲手干过坏事,何雨柱也不觉得他有多冤枉。
何雨柱不知道的是,那个人被他送去了原单位,直接就被安排去了关外开荒。
这下子,真就求仁得仁了。
到了晚上,何雨柱交过一回公粮后。
他并不觉得质量有什么下降。
但刘婷满脸潮红,额头上都是汗水,却是咬着嘴唇推了推何雨柱说道:“去,喝杯酒去。”
何雨柱一脸“淫”笑道:“又想死了?”
“嗯!……让我再死一回吧。”刘婷含糊其辞。
这玩意不是食髓知味,不知餍足是什么?
其中滋味,不足与外人道。
最近何雨柱还真在看一些古文。
让何雨柱现在学习数理化,他能把加减乘除学成满脑袋浆糊。
但何雨柱也知道自己的不足,他以后要是想着不被别人坑,那么多读点历史,多读点先贤的经验总结,却是必须的。
有些东西,何雨柱刚重生而来的时候,让他学习,他还真不能学进。
但经历过上辈子加这辈子十多年,何雨柱却是觉得老祖宗的智慧,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全部总结的相当清晰。
何雨柱这段时间,办事有点杀伐果断的意思,就是从书里学来的。
还是今天那个老师举例,要是往常,何雨柱也会多想一点,想着如果他下手太狠,会不会害了人家一辈子。
说不定就会让那个老师去劳动组去待一段时间,吃点苦,指望着对方能改正。
但今天,何雨柱等于一开始就是杀招。
根本就没跟对方扯皮。
地位都不一样了,他何必花功夫跟那样一个小人物过招?
要是现在再有刘光天那种事,何雨柱绝对不会再任由对方先出招。然后自己被动应付。
直接找个什么理由,先下手为强,对何雨柱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所以,这算是何雨柱的进步。
人不管什么位置,学习这种事,总归是不能偷懒的。
学习的人很多,有些人是死记硬背,把书里的道理,直接灌输进自己脑子里面。
然后行为准则,都按照书里道理去做。
也有一些人,算是榆木疙瘩,怎么学都学不进。
这一段时间的闫解旷就是前者,他跟闫埠贵的闹腾,可不像以前闫解放跟闫埠贵的局面,
那个时候,闫埠贵哪怕再落魄,也是闫家当家人。
而现在,闫解旷已然是“有为小青年”,而闫埠贵却是身上带问题的。
要不是他从一开始就是扫厕所的,说不定以这辈子他的问题,也要去关外那些地方去呆一呆。
现在的闫家,闫埠贵说话真没啥权威性。
闫解旷就顶着闫埠贵说了半个小时了,
也不是别的,就是闫解旷想去他二哥那。
“……说,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闫埠贵同志,你不要抱着你那腐朽的思想,……
怎么人家年轻人就能去,我就不能去了?……”闫解旷口若悬河的说道。
第955章 算计教育的反弹
闫解旷的意思还是以前老一套,也就是去乡下的问题,而闫埠贵很明显就是反对。
这个上面多少是不符合常理的,像是闫家四个孩子,按理来说,既然闫解成已经工作了,留了下来,那么其他三个孩子,就是大概率得下去的说法。
但闫埠贵这个上面,终于是找了他的关系,为闫解旷谋了一份街面上扫地的工作。
说起这个是很羞耻的,
闫埠贵那个关系可是绕远了路了,
他当年一个学生的什么什么亲戚家亲戚,
因为当年是那人送孩子到的学校,是闫埠贵帮忙跑前跑后,
所以才有的这点关系。
这个并不羞耻,很多大人物的关系,也是这样拉扯起来的。
羞耻的是闫埠贵为了把自家老三留在四九城,是说了一个老大闫解成是阉鸡的理由。
这玩意幸好也就私下说了一下,没有落到档案上。
不然闫解成得跟闫埠贵拼命。
说实话,闫埠贵用出这个理由的时候,他也羞耻,但为了把老三留下,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闫解成还在一边添油加醋道:“爹,三弟要去您就让他去吧。
总归跟老二待在一起,也不怕有人欺负他。
再说,老二在那边不蛮好么?”
闫解成这最后一句话问的是杨瑞华,老二闫解成在猎场那边种土豆蛮好这番话语,就是杨瑞华回来后传出去的。
在这个年头来说,能吃饱的地方,的确是不差。
但要落到现实,也应该看到,闫解放那是碰到了机会,并且抓住了机会。
他是头一批去那地方的,并且表现的最优秀,还娶了一个当地公社领导家闺女……
这才出来的蛮好。
闫埠贵没好气的说道:“老大,你给我闭嘴。
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还有什么地方能比天子脚下好的?
老三年纪小不懂,你还不懂。
别的不说,逢年过节,其他地方有鱼啊肉啊这些供应?
有芝麻酱供应?
你光说老二那里好,你咋不说老二那里,方圆多少里没一个学校,没一个医院呢?
吃穿住行,除了住的方面,老二可能没吹牛,其他哪个上面,老二是说真话了?
真吃不完的山珍野禽,老二怎么没让你妈带点回来?
孩他娘,有些话可以对外面说。
可孩子要是去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你忍心以后让老三一辈子当乡下人?
上了茅房,连卫生纸都没有?”
闫埠贵苦口婆心,却是把闫家众人说的都沉默了。
杨瑞华就羞愧道:“我也没在家全说老二那边的好话啊!
我不说了嘛!
下了火车,又是卡车,又是驴车,在路上风尘仆仆一天多,才到老二那里。
打的井水,苦的。
没电。
晚上,窗户外面时不时有狼嚎声。
老三,这些话,你咋没听进去呢?
光记得你哥那大房子,娶媳妇的事了?”
闫解旷被闫埠贵夫妇这么一说,也迟疑了。
他脸上神色变幻,好坏却是相当纠结。
他看看在一边看戏的闫解娣,又看看一副好大哥模样的闫解成,最后盯向了一心为他好的闫埠贵。
闫解旷沉吟良久,却是问道:“爹,我要是去街道扫地,不能扫一辈子地吧?
要是扫一辈子地,我连媳妇都不好找。
我以后该咋办?
还有,扫地那边工资一个月也就十二块五,
这笔钱你是咋寻思的?”
这下算是说到了重点,
跟闫埠贵啥都能说,就是不能说钱。
像是闫家众人听到这个话,都是竖起了耳朵。
其实在闫埠贵心里,他是想着大方一次的。
但很明显,闫解旷这个话问错了时候。
现在闫解放两口子都在这边呢,还有一个小精明鬼闫解娣,
要是闫埠贵说不要,那这个家立马翻了。
闫埠贵只能含糊道:“爸又不要你们钱,也就帮你们把钱保管着,然后办你们的事。
以后换工作,娶媳妇,置办房子,哪一样不要钱?”
这话闫埠贵说的没错。
但究于他以前办的那些算计事情,却是让闫解旷想偏了。
他想起了闫解成前几天鼓动他的话,按照他这个好大哥跟他说的,当年老二闫解放就因为听了他的,这才摆脱了闫埠贵这个守财奴,过上了幸福美满的日子,实现了他的人生价值。
而如今闫埠贵又跟他来了这一套,让闫解旷该怎么想?
闫解旷眼里的迟疑,渐渐消去。
到如今,已然完全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