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漂亮,格局也大,这才像个领导的样子。
特别许大茂点出只有这个事交到所里,才能把蛋糕做大,这还真有一些当领导的气质了。
于是皆大欢喜。
三方都是眉开眼笑的互相握手,达成合作。
这该是最好的结果。
于是齐处跟夏所也不客气,直接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哪几个人去起赃,哪些人抓销赃现行,分几路行动。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基本上没什么漏洞,包括调查那些小偷以前的旧事也是直接在会上提了出来。
这个事上面,夏所长最有发言权,不光是南锣鼓巷以往被偷的车辆,还有其他街道的同类事情,夏所长也是门清。
其中还包括在那些小偷生活区域,有人家被偷,却是没查出来的事,他也在这个会上提了出来。
虽然现在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那些事,都是“虎哥”那些人做的,但总算是深挖调查的方向明确了。
这就是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的道理。
要是许大茂这边主理这个事,他们就算用上了重手段,但不知道前面那些事,那基本上也问不出什么。
人家也不傻,不会往自己身上揽事。
但所里要是问话,就很有针对性了。
比如说,什么时间丢了什么东西,那么在平常的问话当中,等到对方疲了,注意力不集中,突然对着人家问一句,那个时间他在干什么?
基本上心里有鬼的人,都会下意识说谎装糊涂。
察言观色,只要发现端倪,细查一下,基本上就是没跑。
那样的话,就算不虚夸,但蛋糕就是明摆着做大了。
这也是许大茂想要的结果。
散会后,许大茂为了怕手下多想,也是特意把众人召集了起来,对着大家把事情给说透了。
说白了,虽然许大茂这边把主导权交出去了,但大家身上的功劳反而是变多了。
这自然也是皆大欢喜的事。
大家对许大茂的尊重,也是前所未有的高涨。
可以说,这一刻的许大茂,达到了他事业的顶峰。
他这个时候要是一声令下,让这些人打谁,这些人都不带打个磕绊的。
许大茂心里这个通透啊,他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堂堂正正了。
漂亮话说了,所有的人,都会记着他的人情,关键他身上的功劳还不会少。
只要所里跟保卫科交上去的资料,里面提到他手下那些人的配合,那就必然要提他。
这比他以前勾心斗角,想着靠算计别人来获得一些小利益,可是要爽得多。
但高兴过后,许大茂又郁闷了起来。
因为他现在办的这些事,好像也都是何雨柱教他的。
当时还以为何雨柱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却是没想到人家说的才是真理。
这让许大茂感觉到了他跟何雨柱智商上面,绝大的差距。
许大茂怎么都想不透,何雨柱懂这么多,到底是从哪学来的。
第二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微风不燥,尘土不扬。
天气好,大家心情就好,路上的行人都是一脸激情的面对着新的一天。
田丫一夜没睡,第二天她也没早起,易中海奇怪道:“田丫,怎么回事,该起来开店去了。”
田丫手抚摸着额头,声音憔悴的说道:“当家的,我昨儿贪凉大概受风寒了,我今天休息一天,行吗?”
易中海看看田丫脸色,是不太好。又想到今天要做的事,田丫不在店里,反而方便了他。
省得待会“虎哥”带着东西过来的时候,他还要找借口把田丫打发出去。
于是易中海也是难得的柔声道:“行,你就在家歇着吧。
要是感觉不对,就找个医生瞧瞧,别硬挺着。
下午要是好一点,就去菜市场买点肉,晚上加个餐。····”
马上要挣钱了嘛,买点肉奖励一下自己也是正常。
说罢,易中海就关门离开。
易中海站在院门口,看着今天的好天气,也是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清爽了。
他微笑着与路过的街坊点头示意,拄着拐杖慢慢的往店铺而去。
再说田丫,等了一会儿,心里估算着易中海已经走出好远了,这才慌张的爬了起来。
她没有想着去洗漱,却是俯身趴在地砖上,手往床底下摸去。
她昨儿个一夜没睡,心里想了很多。
越想肯定是越害怕的。
这点必须要佩服女人的第六感了,她就始终觉得,昨天回来时碰到的那两个人很不对。
那两人眼神当中都有慌乱,其中一个年轻的,还下意识往前一步,胳膊上肌肉紧绷,一副立马要对她出手的模样。
田丫自己都不清楚,她只是看了一眼,还是在那种昏暗光线之下,怎么能记得那么清楚。
关键是,田丫记得她好像在自家店门口看到过这两个人。
虽然记得并不太清楚,有时候也不是两个人在一起。
但对于小生意人来说,记得门前经常路过的潜在顾客,本来就是个熟能生巧的事情。
特别在这个年头来说,大家都有事做。
大白天的,上班时间,大多数人都是行色匆匆。
两个成年男人不急不慢的像是逛街一样,从她面前路过,田丫肯定记忆要深刻一些。
第1173章 最重要的事往往最简单
田丫没想着提醒易中海,要万一再闹个乌龙,那易中海绝对不会轻饶她。
其实田丫倒是无所谓,大不了被揍一顿,被骂几句。
她就怕牵连到草儿。
所以田丫想了一宿,是下定了决心。
她想着把易中海钱匣子里面的钱,转移一些。
这是做好了最差的准备了。
要是易中海出事,她至少还有钱。
要易中海没事,她大不了到晚上再偷摸的放进去。
这也是半路夫妻的悲哀,大难临头,想的还是先顾自己。
田丫盯着的就是易中海去“绵羊”工作的那张存单,她虽然不知道那里面有多少钱,但她也能算个差不离。
毕竟易中海一月工资多少,寄给她多少,易中海大概花多少,都是有数的,估计千多肯定是有的。
田丫摸出了钱匣子,也幸好,易中海对田丫防备不多。
田丫一直就是胆小怕事,从来没有算计过易中海钱匣的主意。
所以这个上面,易中海也是对田丫放心的。
再者按照常理来说,他还真不怕田丫偷钱。
都知道他每隔个把礼拜,都会把店铺里挣的钱放进去,并且会把箱子里钱进行清点。
田丫要是敢动他钱匣子的东西,那就要面临被易中海赶回乡下的风险。
放着好好的城里人不当?
每天都能挣几毛钱的生意不做?
能吃饱喝足养孩子的日子不要?
……
这种没脑子的事,田丫应该不会干。
锁头就挂在上面,却没像易中海刚从“绵羊”回来时那样锁起来。
这也是田丫动手的原因。
这年头,裤腰带上挂钥匙,也不是一件很方便的事。
万一掉了,把锁砸掉重新买,也是好几毛钱呢!关键是要工业券,零点几张的样子。
所以易中海身上只带了店铺的钥匙,家里的钥匙他都不愿意带,反正田丫自从开店后,都是跟他同出同进,很少有分开的时候。
这个年头都是差不多,一根绳子系着钥匙,进门就挂在门边。
要是孩子需要带钥匙,就会用红绳编织起来,挂在胸口。
都是怕掉!
田丫打开了匣子,眼睛略过那些整理整齐的小钱钱,却是往边上一个黑色布囊伸手。
她的手有些颤抖,头上全是冷汗,她真怕易中海事后发现。
终于,她把布囊拿在了手里,没敢打开看,她怕自己忍不住诱惑,也怕易中海在里面留下什么门道。
她只是左右张望着,想着把这个布囊藏到哪里。
最后她觉得,家里哪哪都不安全,索性往怀里一揣,贴身收着她才放心。
就算易中海出事,那些人总不可能搜她身吧?
至于会不会留下体味的可能,现在田丫也没脑子想到这个。
这辈子,她除了她男人死那天,再也没如此慌乱过。
田丫贴身藏好布囊,又看了一眼钱匣子里面应该有的一百多零钱,眼神闪过挣扎。
最后还是咽了咽唾沫,连手指都没敢触碰到钱上去。
关箱子,把匣子放到它原本该待的地方。
田丫还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跟记忆里原来的位置对比了一下。
放下床单的那一刻,田丫终于舒了一口气。
她直接瘫软的趴在了床上,这个时候,她也不清楚,她是希望易中海出事,还是希望易中海安全了。
再说易中海这边,他也是焦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