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跟他的关系，老李也清楚。
老李手下两员大将，都跟何雨柱关系那么好，何雨柱想干嘛？
取而代之？
这个上面肯定要避嫌。
现在小雷是主管生产，算是轧钢厂除老书记以及老李之外的三把手。
老李肯定不会完全相信他，这些年老李也是有意扶持像郭大撇子那样的人，虽然还没有跟小雷同志打擂台。
但双方关系从合作，变成现在的有合作有防备，这个上面，精神压力肯定是有的。
“来跟你告个别，我工作可能要调动了。
去下面三线一个厂子当一把手。”小雷同志言简意赅，却是直接说明了来意。
何雨柱神色有点诧异，他不可置信的看看小雷同志。
却见小雷同志脸色带着点阴郁的点了点头。
从脸色上就能看出，小雷同志这回不是跳出去独当一面，而是出了问题，被发配了。
第1196章 你这干的什么破事啊
“这一段时间老李不该有大动作啊。”何雨柱诧异的说道，从这句话里，也可以知道，何雨柱其实对轧钢厂现在的情况很了解。
“老李那边，应该说只是顺水推舟，毕竟下面那些人都是很有意见。
这几年建设放缓，大家的发展都受到了限制。
关键还是我自己出了问题。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这些年，我太顺了，都忘了谨言慎行那些话了。”小雷同志不愧是搞技术出身，对问题的分析相当可观。
哪怕就是事关他前途的大事，也能冷静的找出真正的原因。
何雨柱把小雷同志邀请到书房安坐，先是回主卧看了一下小儿子，问了问刘婷今天的状态，这才泡了两杯茶，到了书房这边。
这几天都是刘婷他妈还有于丽姑嫂白天过来帮忙。
这让何家这几天生活有点混乱，不过随着雨水出月子啥的，何家生活总归会恢复以前的安逸。
何雨柱道歉道：“这几天家里有点忙，不好意思啊。
所有事情都凑到了一块。
现在我家一到晚上，就是前面后面的二重唱。
不管是我家孩子，还是我小外甥，一个哭，另外一个肯定跟着哭。
每天晚上都吵得头疼。”
何雨柱嘴巴里全是抱怨，但脸上全是笑容。
这种混乱，上辈子他期盼了一辈子。
烟火气嘛！
生活不就是孩子哭，大人笑，还有几个在吵闹。
这才有活着的气息。
小雷摆摆手，反而对着何雨柱道歉道：“知道你跟雨水都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不过前段时间我这边还挂着问题，不好到你这边来。
这是我给孩子的礼物，一家一罐。”
小雷同志从手边的布袋里掏出两罐奶粉，他直接放在了桌子上，何雨柱也没客气。
以小雷同志的收入，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也就是朋友走动的随手礼而已。
何雨柱沉吟着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您也清楚，我最近忙家里，忙电视机那边，真没时间关注别的地方。”
“我家里的事，是我太想当然了。
您当初提醒过我，要防止人心不足，我一开始也是记住了您说过的话，就算帮忙，也是很小心的，只帮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结果后来····”小雷同志也是一阵苦笑，说出的故事，连他自己现在回想起来，也感觉自己当时昏头了。
前文说过，小雷同志能上大学，算是他们村子把他抬进城的。
虽然小雷同志上大学的时候，是学费全免，还发生活补助。
但在大学之前，特别是小学初中的时候，其实对穷人家的孩子来说，是最容易认命放弃的阶段。
而在那个阶段，除了小雷同志自己争气，也有他村里人的帮衬。
小雷同志当领导后，手里有了领导该有的隐性福利，比如说工位安排。
当时何雨柱还帮他出过主意，玩得复杂了些，但胜在安全。
如果按照两年安排一个来说，小雷同志总有一天能把当初帮过他家的人全部回报上的。
但很明显，人心这玩意，是不患贫而患不均的。
你帮了本家那谁谁谁，那么娘舅家那边是不是也要帮忙？
论关系远近，各种拉扯，总有些心思活泛的，会想着努力跟他拉近关系，然后那啥那啥····
反而真正帮助过小雷的几个本家，却是没跟他提过什么奇葩要求。
人心不知足，发生什么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这回就是小雷安排到他们县城的一个远房亲戚，发生了仗势欺人的事情，借着小雷这个四九城领导的名头，为自家亲戚谋好处。
小雷~小雷远房亲戚~远房亲戚的亲戚惹了事····
大概就这个过程。
再加上轧钢厂目前的职场生态，老李抓住了这个机会，把小雷清出了轧钢厂。
也就是不是直接犯错，所以上面才给了小雷一个机会，调到以前易中海去过的“绵羊”那个厂子当领导。
“我听说那边很不好，生产几乎是陷入了停滞。
您去了，搞不好出不了成绩不说，还得担责任。”何雨柱也没办法，要小雷现在干干净净的，何雨柱还能因为他技术的原因，拉他一把。
但很明显，现在是老李杀鸡儆猴，并且清理掉一个小雷，就等于把他那一系的职场全部清理了。
空出来多少位置，可以让下面多少人期望。
这个忙何雨柱要是帮了，那就是得罪整个轧钢厂职场的事。
小雷同志摆摆手，阴郁的神色一扫而空，却是笑道：“我自己犯的错，我该去承担。
再说，以前我也总是抱怨着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
现在机会给了，就算目前困难一些，那也正常。
要是发展好好的厂子，也轮不到我去占这个位置。
我这次过来，一个是道别。
再就是因为孩子上学的原因，我媳妇可能还得留在四九城。
她有工作，有收入，我也会寄钱回来，这个上面倒是不用担心。
但孩子马上初中毕业了，毕业出来面对的就是要不要下去沉淀的问题。
要是以前我在轧钢厂的时候，这个不是问题，但现在我也只能厚着脸皮过来求您了。”
“不对啊，您家不就一个孩子嘛，按理来说不会强制下去啊。”何雨柱并没有直接答应。
他现在刚露了脸，获得了上面的认可，如今却是要干这种谋私的事情，要是让有心人注意到，那也是不好听的事情。
“我一个表妹家孩子，夫妻俩生病没了，她家里把孩子送到了我这边，户口落在了我家里。
为了这个事，我媳妇都要跟我闹离婚了。
说我只顾别人孩子，却是不顾自己亲生的。
说实话，我哪知道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啊。”小雷脸色相当难堪。
这也是活该，老好人当的时候是舒服。
别人恭维的时候，恨不得尾巴都翘到天上去。
但过后的一切麻烦，却是都需要全家人替他承受。
连何雨柱都忍不住翻了白眼，这算“老子坑儿子”么？
本来他家那小子，可以毕业以后，安安心心的留在四九城的，结果现在搞成了这样。
“要是我是你媳妇，我也离婚，你这干的什么破事啊？····”何雨柱忍不住吐槽道。
第1197章 只有他能帮
说实话，何雨柱听到事情经过后，就已经觉得这个忙他不能帮了。
真就是捡不上手，这种破事，何雨柱要是帮了，都感觉对不起以前真正帮助过小雷的人。
老好人当的，太没底限了。
这时要是亲妹妹的子女，比如像是老郭家那样。
当初郭家老两口如果不把郭书苗带过来，那郭书苗要么被送人，要么搞不好就是饿死。
那是没办法的事。
但一个表妹家孩子，却是直接接回家养着，这算什么破事？
关键像是小年轻去乡下这个事，早在十多年前就出来了。
当然，那个时候是自愿。
但何雨柱离开轧钢厂的时候，那时还没听说小雷办了这种破事。
也就是说收养表妹孩子的事情，是这两年才办的。
而这两年，小年轻去乡下的各种规定，已然明确化了。
当然，小雷如果还是轧钢厂副主任，安排儿子一个工作，的确不成问题。
如果小雷还是副主任，直接求到何雨柱身上，何雨柱也能帮忙。
这不是何雨柱势利，而是小雷是不是副主任，代表着有没有人会在这个事情上找麻烦。
何雨柱不是帮不起，而是不敢得罪那些收拾小雷的人。
一个人的倒霉或者进步，从来就不是单个的事情。
就像何雨柱，他升了，那么他下面一大帮人，都会因为他的升迁，职场生涯发生改变。
别的不说，明天何雨柱去农场，就是开会协调养猪场跟养鱼场拆分的问题。
两家养殖场，都会扩大规模，原本玩具厂跟其他单位的投资，要么重新规划股份，要么就是按照市值给折算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