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老头忙答,接着就问道,“胡爷,您这大早晨的买什么酒啊?”
伪军也好,日军也罢,倒是常有来他家打酒的,所以那老头和这些酒徒那自然是熟悉的。
“你特么管得着吗?老子又不是不给钱?娘的,我特么的喝酒冲冲晦气!”胡叭叭答道。
老头便没有再接这话,反而改问胡叭叭要打多少酒了。
老头那做的是买卖,那自然是能看出听来的,就胡叭叭的这话自己不能接。
很明显今天这个胡叭叭心情不好,要是一接可能就惹出篓乱来的。
你想啊,别的日本兵和满洲国兵那可是天刚亮就出去了,按理说这胡叭叭留下来看家那他应当高兴才是啊!
可是本该高兴的事却抽抽个猪肚子脸,那就是不高兴!
所以,人家说有晦气的事,你不可能接的。
可你也不能说吉利话,那你要是恭维人家吉星高照,那万一人家有啥倒霉事呢?你这句吉利话可能就把人家惹恼了。
这就象有人家老人重病了离死就差一口气了,你却非祝福人家长命百岁,你这不是找抽吗?
两分钟后,胡叭叭拎着那打酒的酒壶晃晃悠悠的从那杂货铺子里就走了出来,先一仰脖对着那壶嘴喝了一口酒。
那烧刀子入嗓自然是火辣辣的感觉,他嘴里却是又低声骂了一句。
胡叭叭并不是那种嗜酒之人,这一大清早的就出来打酒完了还掫(zhōu)了一口那自然是因为心情不爽。
(注:掫(zhōu)酒,喝酒)
要问他为什么心情不爽,那却是因为昨天快进城的时候他跟那个被打死的梁五子开了句玩笑。
他说梁五子你要是成了抗日分子那躺在雪堆里就什么也不用干了。
他那本是玩笑话,那意思自然是说人死了就什么也不用干了。
可是,结果他才说完了那句话,梁五子就被人家开枪给打死了!
而昨天回到营房之后,这事就被别的伪军告诉他们队长了。
他们队长时就来气了,胡叭叭,都是你这张破嘴在那瞎bb,否则咱自家兄弟能就这么没了一个?!
所以那队长真接就给他了个大嘴巴!
给个大嘴巴也就罢了,队长一来气却告诉他。
你,明天,你不用跟我们出去了,你特么的去把那个茅厕里的大烘用洋镐给我刨了去!你个扫把星!
你说这胡叭叭挨了揍今天还要抡大镐刨那冻得当当硬的大粪他怎么可能不来气?
那要是平常,他们都是上街上抓老百姓给干这活的!
此时的胡叭叭越寻思越觉得窝火,可是队长他也惹不起,也只能接着一边嘟囔一边往回走。
只是,他才走过那老头家杂货铺房山头的时候,他就听身后好象有急促的脚步声。
他刚想回头,可终究还是晚了,他就觉得自己后脑遭到了重重的一击!
这一击之狠让他连天眩地转的感觉都没来得及产生就倒了下去!
那是一块竖起来的板砖直接就砸在了他的后脑勺子上!
可那背后袭击他的人却并没有因此放过他,那块板砖一角却是直接再次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这回胡叭叭在阳间是别想叭叭了,想叭叭那就得去阴曹地府去和阎王爷耍嘴儿了!
这是,一只大手拎起了他的那个酒壶,然后那脚步声便离开了。
值此北国寒冬的早晨,除了那开杂货铺的老头老婆子起的早,一般人家却是都在热炕头上窝着呢,所以这大街上哪有人?
一直到了上午九点钟的时候,才有人上街,于是就有一声大喊从大街的这头传到了那头:“满洲国军死人啦!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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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1章 恐怖效应
讷河城的日伪军陷入了恐惧当中,前脚搜索队刚出去,怎么城里就被人家用板砖给拍死了一个呢?
于是留在城里的日伪军便如临大敌一般,一边派人通知搜索队一边都子弹上膛开始全力戒备了起来。
可是,那暗中对他们施放“冷箭”之人,显然并没有把他们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放在了眼里。
一个小时后,城外却是又响起了枪声,一名在城外岗楼子上的日军士兵被人从远处一枪就给打死了!
这一枪却是比前两起命案有技术含量多了!
昨天日伪军搜索队入城前那被人和射击,开枪之人距离他们的马车可是比较远,那得有五百来米呢。
人家并不需要特意瞄准哪个士兵,那只要把步枪瞄准马车之上扣动扳机,那子弹只要不出了马车的范围那肯定就有人会中弹。
谁叫马车上坐的人挨人不是?
至于说板砖把那个胡叭叭给砸死了,这个更谈不上什么技术了,只要敢下手就可以了,那就是街头的小混混都会这招儿!
可是,岗楼子上被打死的那名日军却是被人一枪直接击中了眉心!
而当出击的日伪军赶到对方射击之处时才发现,那射击的位置距离他们炮楼那可足足有五百米呢!
五百米一枪击中人的眉心,那这可就不是一般士兵能做到的了!
所以,一时之间,讷河城里的日伪军是人人自危,甚至日军指挥官还下达了一个命令,三人以下不携带枪支不准上街外出!
日伪军现出了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那老百姓不可能不感觉到异常。
于是,便有老百姓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什么雷鸣小队来了专杀各种穿制服的!
啥叫各种穿制服的?现在可是满洲国,那日本兵,满洲国兵,警察但凡挂枪的那可是都穿制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