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左臂格开侧面刺来的步枪,右手刀顺势一抹,又解决一人。
史前则带着警卫营战士紧随其后,在狭窄的豁口空间内爆发激烈的近战。
钢七总队士兵悍不畏死,配合默契,刺刀见红,白刃飞舞,迅速清理了这小小的屏障。
就这样,伍万里率领钢七总队杀入了城内,但战斗并未停歇。
朴征熙显然知道南面压力最大,在此囤积了较多预备队。
不过士气低落的韩军在如此迅猛的打击下,早已成了惊弓之鸟。
警卫营和火力支队先锋沿主街向城内挺进。
“一大队左!二大队右!火力组交叉压制前方街垒!”
伍万里看着前方的主街道,大声下令道。
“是!”
伍万里命令下达后,队伍迅速在街道两侧展开。
“哒哒哒哒哒哒……”
“砰!砰!砰……”
汤姆森冲锋枪的连发声、卡宾枪的短点射构成致命的火力网。
伍万里等人则凭借着强大火力的开路下,快速朝内部杀去。
他们行进到一半的刹那间,前方一栋三层砖楼窗口,忽然间冒出两挺机枪的火舌。
“右前方三楼!两点钟!机枪!迫击炮呢?给他一炮!”
伍万里立刻蹲在一处破损的石阶后喊道,同时自己手中的枪稳定开火。
“砰!砰!”
伍万里的连续两枪打出,一枪打飞了其中一挺机枪射手的钢盔,另一枪命中副射手肩膀。
韩军机枪火力一滞,己方60mm迫击炮小组迅速发射,炮弹呼啸着破窗而入,将里面的机枪组炸飞。
当伍万里等人解决完这处,继续前进到中央核心街道时,一个坚固的石砌街垒挡住去路,后方韩军疯狂射击。
“爆破组上!其他人掩护!”
伍万里挥了挥手,大声喊道。
几名志愿军战士在密集火力掩护下迅速抵近,安放炸药包。
“轰隆!”
一声巨响,街垒被炸开一个大缺口,硝烟中伍万里第一个冲了过去!
当他刚刚冲过街垒,迎面撞上一群试图反冲锋的韩军。
伍万里毫不畏惧,在近距离混战中,他的刺刀如毒蛇吐信,每一击都致命。
一个魁梧的韩军军官挥刀扑来,伍万里侧身让过刀锋。
躲避完毕后,他左手抓住对方手腕向下猛压,右腿迅疾踢其膝弯。
“啊!!!”
韩军军官惨嚎跪倒的瞬间,伍万里的刺刀已精准插入其咽喉。
与此同时,余从戎等人也冲了过来,配合伍万里将剩下的韩军快速解决。
“总队长,你说得对!”
“这打韩军就跟筷子捅豆腐似得,摧枯拉朽的就打进来了!”
“这要是美军守,咱们说不定还在城外猛攻呢!”
“哈哈哈哈哈……”
余从戎看着满地的韩军尸体,大笑着说道。
“少废话,打个韩军有什么骄傲的?”
“街道拿下了,接下来直冲指挥部!”
“俘虏的口供怎么说?指挥部在哪里?”
伍万里问道。
“俘虏的口供和地图指明,朴征熙的团指挥所就设在一座相对坚固的西式二层砖石结构建筑内。”
“就在前方二百米处!”
余从戎说道。
“走!”
伍万里没有多余的废话,挥了挥手就带着战士们朝前方杀去。
此时,其他三面捷报频传。
平河支队已从城西突入,高大兴支队亦突破了城东防线,正迅速向城中心合围,城内韩军已陷入绝望。
到达朴征熙的指挥部外后,余从戎的火力支队迅速组织重火力。
“机枪压制门窗!”
“巴祖卡!对准大门和窗户发射!”
“另外请求集中炮击坐标xxx!”
“打大楼后门!阻断退路!”
伍万里看着面前的指挥部,快速部署道。
“是!”
余从戎等人闻言,当即应下道。
“咻!咻!”
很快,枚巴祖卡火箭弹拖着尾焰直扑指挥部大门和窗户。
“轰隆!”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烈焰瞬间掀飞了大门和半面墙砖。
伍万里带着警卫营如同下山猛虎,在轻机枪和烟雾弹掩护下,通过炸开的豁口直扑进去。
伍万里在烟尘弥漫中率先突入一楼大厅,里面乱成一团,韩军士兵惊惶失措。
伍万里左右开弓,卡宾枪连续点射击倒楼梯口的卫兵。
随即背起卡宾枪,拔出双枪,如同战神般大步向前,左右开火,枪响人倒。
他动作快如鬼魅,走位飘忽,充分利用大厅的廊柱作为掩护,每一颗子弹都精准命中敌人。
残余卫兵见状,惊恐地纷纷后退或倒地。
与此同时,楼上传来惊恐的韩语叫喊声。
伍万里示意几个战士守住楼梯口,自己则如同一道旋风般冲上二楼。
走廊尽头,一扇厚实的橡木大门紧闭,正是朴征熙的指挥室。
“朴征熙!投降不杀!”
伍万里怒吼一声,不等里面回应,对准门锁区域一个短点射!
“咣当!”
余从戎和史前上前猛踹一脚,大门洞开!
映入眼帘的是举着手枪、脸色惨白如纸的朴征熙,以及几个同样惊恐的参谋军官。
“混蛋!”
“凭什么只有我来了,该死的李奇微,该死的韩军同僚!”
朴征熙绝望的喊叫这,随即突然抬枪指向伍万里!
伍万里眼神一厉,身形如电光石火般侧向滑步,左手闪电般探出。
“啪!”
伍万里精准地扣住朴征熙的手腕,并向上反关节一拗!
“啊!”
朴征熙惨叫一声,手枪脱手。
同时,伍万里右手的刺刀划出一道冰冷的弧光,稳稳停在朴征熙的咽喉前半寸!
寒芒刺骨,杀气凛然。
这一手缴械加控喉,快、准、狠到极点!
朴征熙瞬间僵住,额头豆大的冷汗滚落。
此时的屋内死寂一片,只有朴征熙粗重的喘息和他参谋们牙齿打颤的声音。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伍万里并未下令绑人,反而缓缓收回了刺刀。
他没有理会瘫软在地的韩军参谋们,而是目光如古井深潭,平静地落在面如死灰的朴征熙脸上。
“朴卡卡,别来无恙?”
“上次在骊州一别,听说你走得匆忙。”
伍万里开口,声音平淡,听不出丝毫杀伐后的激动,仿佛是在营地里遇见故旧。
朴征熙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和屈辱。
骊州被俘是他军旅生涯的最大污点,他没想到伍万里会在这种情形下旧事重提。
“啊西八!”
“伍万里!你别得意!”
“这次是我兵力不足,部署有失!”
“若非李奇微那混蛋空口白牙的悬赏,只有我孤军前来守这鸟城,其他团长都他妈的畏战不前!”
“火炮支援都不足,守城重火力都不足你钢七总队一个零头!”
“若有同等兵力装备,绝不至于……”
朴征熙强压下翻腾的情绪,梗着脖子回道。
他说到激动处,几乎是嘶吼出来,额角青筋暴起,充满了对自身境遇和“同僚”的不满。
伍万里听着,脸上不见丝毫愠色,嘴角反而勾起一丝极淡、难以捉摸的弧度。
“哦?”
“看来你心有不忿,觉得输得冤枉,并未心服口服?”
他微微抬手,打断了朴征熙越来越大声的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