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呲呲…………”
几枚冒着青烟的手雷被精准地抛进左右房间!
“轰!轰!”
爆炸的气浪从门内冲出,夹杂着惨叫!
伍万里身影鬼魅般疾冲,冲锋枪抵近墙角一个刚从地上爬起的美军中尉。
“砰!”
枪声响起,一枪爆头!
伍万里的动作干脆利落!
滚烫的弹壳掉落在碎裂的地砖上!
走廊深处拐角处,一挺侥幸存活的美军端起勃朗宁自动步枪突然开火!
“噗噗噗!”
子弹打在伍万里身侧的墙壁上,溅起大片碎石粉屑!
“压制它!”
伍万里侧身翻滚躲进一个门洞,同时厉声下令!
一旁的史前立刻半跪,端起的轻机枪的怒吼瞬间盖过勃朗宁!
“哒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打得拐角石屑乱飞,将那挺勃朗宁死死压制!
“炸药包!炸开那拐角!”
伍万里指着那火力点喊道。
“是!”
一名志愿军爆破手连忙应下,紧贴着墙壁,在战友火力掩护下猛地前冲,将炸药包塞进拐角处的射击死角!
他拉燃引信后,立刻就翻滚回来!
“轰!”
一声闷响响起!
拐角的墙壁被炸塌了大半!那个美军机枪手和他的副手被砖块活活埋住,只露出两只还在抽搐的脚!
“清理房间!搜索地下室入口!”
伍万里眼神扫过狼藉一片的一楼大厅说道。
没多久,警卫营战士们三人一组踹开各个房门,短促的交火声、惨叫声、投降的呼喊声响成一片!
伍万里踩着满地的文件和破碎的家具,目标直指走廊尽头的厚重木门!
“雷公!随时待命!可能需要你来‘拆墙’!”
“收到!坐标随时给!”
雷公的声音沉稳如山,从炮队镜后传来!
“砰!”
伍万里一脚踹开作战室半塌的房门。
里面,哈里森参谋长正惊骇欲绝地将最后一叠文件疯狂塞进一个燃烧的铁皮桶,火苗贪婪地舔舐着纸张!
“不!你们休想得到……”
哈里森扭曲着脸发出尖叫!
伍万里没有任何迟疑,手中的汤姆森冲锋枪在近距离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哒哒哒!哒哒哒!”
灼热的子弹瞬间在哈里森胸腹撕开数个巨大的血洞!
这名美军参谋长的身体如同破麻袋般撞在铁桶上,翻滚倒地,文件混杂着他的血液在火焰中迅速卷曲焦黑!
一股浓烈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伍万里看都没看这具尸体,目光扫过整个作战室:地图、破碎的通讯设备、翻倒的咖啡杯……
“美军团长人呢?!”
伍万里皱紧眉头说道。
“团长!地下室有枪声!”
一名志愿军战士在步话机里疾呼道。
此时,地下室入口方向传来激烈交火和手榴弹爆炸的闷响!
“他要跑!堵死地道出口!”
伍万里对着步话机低吼,同时拔腿冲出门!
地下室门口,几名贴身卫兵倚着入口工事疯狂射击,试图掩护!
警卫营的战士们猛烈还击,压制住美军!
“手榴弹!甩进去!”
带队班长嘶吼道。
刹那间,几枚手榴弹划着弧线扔下楼梯!
“轰!轰!”
爆炸的气浪裹着烟尘从入口喷涌而出!伴随着美军的惨叫声!
就在这混乱瞬间,伍万里扑到楼梯口,向下俯瞰!
借助爆炸的火光,他清楚地看到汤姆团长狼狈地带着最后两名卫兵,正拖拽着一扇隐藏在地道深处的厚重木板!
“哒哒!哒哒!”
伍万里端起汤姆森冲锋枪,两轮精准的短点射!
第一轮打碎了汤姆掏枪的手腕!血花爆开!
第二轮子弹则带着死亡的气息钻入了他的眉心!
汤姆团长身体猛地一僵,眼中残留的疯狂、恐惧瞬间凝固,随即彻底失去光彩,扑通倒地。
“打扫战场!优先搜索未损毁文件!俘虏分开关押审问!”
他对着步话机的命令清晰而疲惫,脸上早已干涸的血迹在灰尘覆盖下更显狰狞。
“万里!三百多美军残兵全数肃清!负隅顽抗者击毙,余者尽俘!”
“缴获电台三部!密码本……等等!”
刘汉青满身硝烟大步跑来,脸上难掩激战后亢奋的红光道。
说着,他弯腰从一个炸塌的柜子下抽出一本染血但封皮完好的硬壳书。
伍万里接过这本珍贵的战利品,手指无意识地掠过书角。
这本可能关乎更大战役部署的密码本,刚才差点就跟着哈里森或者汤姆化为灰烬!
“这些东西战后再带给志司吧,现在暂时用不上。”
“装甲部队和警卫营集结好,立刻杀向江防的美军。”
“干掉他们,和钢七总队的主力汇合再说!”
伍万里看了看这个密码本,当即下令道。
“是!”
刘汉青闻言,当即应下道。
………………………………
很快,装甲部队和警卫营都按命令准备好了下一轮进攻。
一号坦克内
“前进!拿下美军江防!全速!”
伍万里对着无线电通讯电台,大声下令道。
“轰隆隆————”
命令下达后,坦克群轰鸣着加速冲锋。
警卫营的精锐战士们以娴熟的三三制战斗小组紧随其后。
他们或是攀附在装甲车上,或是依托车辆形成的移动掩蔽,枪口警惕地指向一切可能冒头的火力点。
这支由精锐步兵和刚夺取的重装甲混编的突击矛头,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狠狠扎向美军的江防核心。
钢铁履带卷起湿滑的泥泞和断裂的铁丝网,沉重的车身碾过壕沟边缘,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伍万里的“天眼”系统已将整个江防阵地扫描建模,清晰地显示在视野中:
美军江防核心区域是一个依托几处工事构筑的防御枢纽,周围密布着交叉火力的重机枪巢、迫击炮阵地和由沙袋垒成的据点。
纵深区域,几个隐蔽的炮兵阵地早已被雷公之前的火力覆盖打哑,但步兵依托工事仍在顽抗。
果然,距离核心阵地尚有数百米,一阵狂暴的弹幕便迎头泼来。
“哒哒哒哒哒哒…………”
数挺美军重机枪在精心加固的掩体后发出恐怖的撕裂声。
曳光弹在黎明的微光中拉出明灭的红线,密集地砸在坦克正面装甲上,叮当作响,火星四溅。
虽然无法穿透“谢尔曼”厚实的前装甲,但那声音足以令人头皮发麻,跟在坦克后的步兵压力陡增,一些流弹造成了伤亡。
“一号坦克!”
“目标,左侧标号三的重机枪堡垒!高爆弹一发,放!”
伍万里的吼声通过车内通话器清晰地传递到每一个乘员耳中道。
刘汉青沉着瞄准,炮塔转动发出吱呀声,一声短促怒吼后,炮口喷出巨大的火焰。
“轰!”
坦克炮弹精准地钻入那堡垒的射击孔,堡垒如同被巨锤击中般猛地一颤。
石块、木块和破碎的肢体在爆炸火光中抛飞出来,机枪声戛然而止。
“目标清除!”
刘汉青回应道。
然而此刻,伍万里脑海中的“天眼”显示:
几个原本寂静的散兵坑里,果然有代表着生命体的微弱红点在移动,试图将长筒状的火箭筒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