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津湖:从新兴里打到汉城 第730节

  雷公!富平里北区炮连阵地外围!标定覆盖区!立刻给我砸过去!别让他们步兵藏身!

  高大兴!叫你的人!给我点着那些运兵车的屁股!”

  “是!”

  “收到!”

  雷公和高大兴闻言,立刻回应道。

  没多久,新的一轮炮火猛然砸在正向两翼分散、为坦克提供掩护和引导的法军精锐步兵与装甲车群之间!

  高爆弹在稀疏树林边缘和洼地坡坎上炸开,泥浪夹杂着碎石和被炸断的树干横飞!

  两辆M3半履带装甲车试图急转弯寻找掩护的动作被猛烈的冲击波猛地掀翻在地!

  车门扭曲,里面载着的二十多名法军步兵惨叫着随着车辆的翻滚被甩出、碾压!

  更多的步兵不得不狼狈地扑进炮弹炸出的大坑中,试图躲避这片从天而降的钢铁风暴。

  这意味着,他们试图依托地形掩护坦克的行动被瞬间打断!

  高大兴的突击支队借着这轮炮火的掩护和烟雾弹散开前那短暂的空隙,从侧后方的洼地线猛然跃出!

  单兵火箭筒喷射出粗大的火柱,精准地咬向那些失去步兵掩护暴露在攻击视野下的装甲运兵车!

  一辆停在土坡后待命的M3车体后部猛地腾起大团火焰和浓烟,油箱殉爆的巨响与车内弹药被引爆的连锁爆炸形成骇人的火球!

  另一辆想加速脱离的装甲车被侧前方步兵的巴祖卡直接命中车体侧面,瞬间瘫在原地成了燃烧的火炬。

  白雾弥漫的战场中央,两支钢铁洪流在烟幕中轰然相撞!

  “撞左边那个冒烟的履带!”

  伍万里的咆哮在一号坦克狭小的战斗舱内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驾驶员瞪着布满血丝的眼,双手死死压住操纵杆,一号坦克的履带链条绞起浸满血水的泥泞,车体斜着狠狠撞向一辆因履带受损的法军谢尔曼!

  “哐当——喀嚓——!!”

  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与扭曲撕裂声响彻战场!

  两辆重达数十吨的铁甲巨兽狠狠撞击在一起!

  法军坦克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整个车体猛地向右横移甩了出去,右前方受损的履带再也支撑不住,哗啦一声彻底断裂脱落!

  扭曲的履带板和负重轮碎片四处飞溅!

  一号潘兴坦克的装甲带也被撞瘪了一大块,但结构尚存。

  剧烈的震荡让一号坦克内部所有人如同筛糠般抖动,内脏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刘汉青!右转!右转!”

  伍万里被巨大的惯性重重撞在冰冷的舱壁上,眼角余光扫过左后视镜时当即喊道。

  只见一辆谢尔曼硕大的炮管正对准他们被震得失去平衡的车体后方!

  一号坦克的车体在刺耳的链条刮擦声中猛地向右偏转,巨大的惯性几乎让履带打滑!

  几乎是擦着车身躲避的同时,一道炽热的流光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砸在一号坦克刚才停留的位置!

  大地被炸出一个焦黑的深坑!

  正是先前被他们冲击而甩脱的那辆法军坦克的主炮射击!

  “操他娘!给老子干它!”

  伍万里猛地抹掉额头被撞破流下的血,嘶吼道。

  一号坦克炮塔的旋转马达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炮管艰难而决绝地摆正方向。

  刘汉青的手指早已悬在击发扳机上,死死盯住瞄准镜中那辆因为急于追击而暴露侧面巨大轮廓的谢尔曼!

  “轰!!!”

  穿甲弹咆哮着冲出炮膛!

  火光映亮了沾满污泥和血迹的一号坦克车体。

  炮弹毫无阻碍地轰入那辆谢尔曼相对薄弱的侧后部动力舱!

  炽热的金属射流裹挟着破碎装甲猛烈钻入车体内部!

  沉闷的、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爆炸声从法军坦克内部迸发出来!

  那辆坦克的炮塔被一股可怖的巨力猛地震飞出去,在空中翻腾着砸落在地!

  它的车体也爆裂开来,喷发的橘红色火球夹杂着殉爆弹药的连续闪光和冲天的黑烟,将整个战场中央照得一片惨白!

  几个浑身燃着火苗的法军坦克兵哀嚎着从未完全打开的舱盖缝隙中爬出,旋即被卷入燃烧的烈焰!

  空气里瞬间弥漫开令人作呕的皮肉焦糊味。

  硝烟与浓密的白烟交织,将撞击中心搅得混沌一片。

  齐达内中校的指挥型M4如同一头伤痕累累却凶性未减的雄狮,在浓雾与火光中左冲右突!

  它的炮塔猛烈旋转,主炮不断喷吐火舌!

  一发穿甲弹精准地命中了一辆试图从右侧绕行偷袭的中国T-34!

  炮弹狠狠扎在T-34的车体前装甲上部,虽然未能击穿厚重的主装甲,但巨大的冲击力几乎掀飞了炮塔,车长潜望镜被震碎。

  里面的乘员瞬间耳鼻流血失去战斗力,坦克剧烈摇摆了几下瘫在原地冒起浓烟。

  另一发高爆弹砸在一辆伴随冲锋的中国装甲运兵车旁,爆炸掀飞了半个车顶,里面的突击步兵伤亡惨重,哀嚎声响成一片。

  “缠住那个徽记坦克!别让它缩回去!四号车!穿甲弹!给我瞄准它的后诱导轮和履带接合处!”

  伍万里看着天眼地图中的情况,当即咬牙下令道。

  装甲集群中一辆位置较后的潘兴坦克猛地刹住巨大的车身,沉重的炮塔几乎在车轮停转的同时完成了最后微调,长长的炮管稳稳指向目标。

  炮口火光喷射!

  穿甲弹如同电闪,瞬间贯穿了齐达内座车左侧后方的履带诱导轮与主动轮结合部!

  “咔锵——咔咔咔——!”

  链条断裂与齿轮绞碎声刺破战场喧嚣。

  高速前进的谢尔曼如同被绊马索拖住的奔马,庞大车身猛地一顿!

  它左侧履带哗啦啦彻底崩断裂开,负重轮脱落的金属部件像铁镖般四下乱飞!

  失去平衡的坦克向左下方剧烈倾斜,原地打了半个转,将试图在侧后保护它的几名法军步兵碾进了履带下的烂泥!

  “冲上去!撕碎他们!”

  史前粗犷的吼叫声步话机频道里炸响。

  他率领的警卫营战士不顾法军残存步兵用冲锋枪和自动步枪疯狂扫射的火线,悍不畏死地扑了上去!

  几个战士猛地将集束手榴弹投掷到倾斜坦克的底部底盘下方!

  爆炸的火光和烟雾将整个车体笼罩!

  另一组警卫营士兵猛冲向坦克观察窗的视野死角,试图用铁锹砸碎舱盖锁具,甚至有人抱着炸药包扑向瘫卧的履带!

  法军的抵抗在这一刻达到了疯狂的顶点!

  幸存的几十名法军精锐步兵眼见核心坦克被围困,如同绝望的困兽,嚎叫着从残破的掩体后、弹坑中跃出。

  他们用一切武器向着冲过来的中国士兵和坦克泼洒火力!

  密集的弹雨打在潘兴坦克倾斜的首上装甲上,迸发出密集的火星,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一个法军中尉抱着一捆炸药,脸上带着近乎狰狞的狂热,嘶吼着“Vive la France!(法兰西万岁!)”直扑向伍万里的一号坦克,试图钻入车底!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一号坦克并列机枪手居高临下的一梭子7.62毫米子弹拦腰扫断,半截身子带着喷射的内脏砸在泥泞中抽搐。

  另一个法军士兵单膝跪地,用肩膀扛着沉重的无后坐力炮,瞄准了另一辆正在侧前方开火的T-34!

  不等他扣动扳机,高大兴手下一名老兵投出的手榴弹精准地落在他脚下,“轰”的一声将他连同武器炸成一团血肉!

  “该死的,给我冲,给我撞!”

  齐达内通过潜望镜看见法军士兵的惨状,当即愤怒的大吼道。

  没多久,他所在指挥型M4坦克猛地一个横摆,沉重的车身硬生生撞上侧面一辆中国T-34的履带护板,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盖过了炮火轰鸣。

  钢铁与钢铁抵死角力,咬合处火星如同血水一般迸溅,在这片狭窄的杀戮地狱中尤为惨烈。

  就在一瞬错愕的间隙,一辆披挂着坚实装甲的潘兴坦克从侧后轰击而出。

  沉重的履带碾过碎石与来不及撤退的断裂法军步兵工事残骸,主炮稳稳对准齐达内座车的右侧负重轮根部。

  “轰!”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击,齐达内坚硬的装甲巨兽猛烈一震,整个右侧彻底塌陷下去。

  坦克剧烈倾斜,履带断裂的沉重节块四散飞溅,深深嵌入坡地的泥土之中。

  它断履了!

  此刻,雷公的炮击精准转移到了北区法军炮连阵地外围,轰出密集的炮火,断绝了法军炮火对中央战场的覆盖支援。

  浓烟和弹片交织成一堵移动的高墙,切割着法军步兵的生机。

  法军步兵的冲锋队形霎时如沸汤浇雪。

  士兵们被巨大的冲击波掀翻,像被扯碎的布片一样抛掷向空中,肢体在撕裂的空气中凌乱散落。

  伴随前进的卡车和装甲运兵车,在高大兴突击支队的火箭筒与集束手榴弹近距离地突袭下,变成了一堆堆燃烧的扭曲残骸。

  高大兴声音粗砺嘶哑的吼声穿透爆音:“上!别停!别让喘气的跑了!”

  他本人手持冲锋枪,身影在燃烧的卡车残骸和弥漫的烟柱之间迅猛折转突进。

  身后突击支队的战士紧跟而上,仿若一股不可阻挡的铁流,硬生生切入法军装甲与后队步兵之间。

  法军那支伴随装甲连冲锋的精锐步兵,瞬间陷入了地狱。

  前方是混乱燃烧的坦克和不断开火却寸步难移的运兵车尸体;后方是高大兴支队从燃烧点中穿刺而出的利刃。

  两侧则是被潘兴坦克主炮与冲锋枪弹雨封锁的死地。

  这是一片由装甲切割与步兵穿插构成的真正铁网炼狱!

  那些法军试图依托运兵车形成的微弱火力点在凶猛冲上的高大兴突击支队面前,连挣扎都显得如此无力。

  白刃拼刺、冲锋枪扫射、手雷在装甲车内部炸开的闷响……战场混乱到了沸点,也残酷到了顶点。

  一号坦克内

  “所有坦克前压并清扫残存步兵掩体!让高大兴不要缠斗,全力撕开右翼!”

  伍万里对着无线电大声下令道。

  命令下达瞬间,战场的绞杀节奏随之改变。

  高大兴的冲锋队形骤然变化,前锋突向残存装甲车的同时,精干的战斗小组立刻向法军摇摇欲坠的右翼猛扑过去,火箭筒从多个角度齐射!

  那里脆弱的铁丝网混合着未完工的拒马和地雷标志,仅仅成了象征性的阻碍。

首节 上一节 730/823下一节 尾节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