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崇祯大帝 第73节

“臭小子,作为太子,听话懂事有什么用,你看看他们身的补子,百姓称他们为衣冠禽兽,知道吗,知道什么是衣冠禽兽吗,是一群伪君子,一群狐狸还狡猾毒蛇还狠辣的人;他们不是你手的剑,可以随意指使,他们是你麾下的坐骑,你要学会去驾驭去驯服,并不被他们反噬,明白吗?”

朱由检这么一说,朱慈烺忙点了点头:“儿臣明白。”

“明白好,这些人都是千万人挑出来的进士,精明的很,你既要靠他们统治你的帝国也有防着他们拖垮你的帝国,不能心慈手软也不能吝啬赏赐,屠刀与利益要同时都要有。”

朱由检继续教育了朱慈烺几句,见内阁等官员已进进入正殿,他才带着太子等也走了出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一坐在宝座,便是群臣朝贺。

也只有在这时候,他才能真正体验到做皇帝最大的快乐,是让这些平时都高高在的官员们臣服在自己脚下。

“平身!”

朱由检习惯性地让群臣起身后,便吩咐道:

“今日廷议,非选阁臣七卿,只议大明为何有今日之后果,京师沦陷,流贼几乎占据半壁河山,建奴趁机入关,并大有宋时金元之势;以及我大明未来该如何革新除弊,重新振作,早日使天下归一,华夏重新一统!”

“臣等领旨!”

群臣忙齐声回应着朱由检。

“七名内阁阁老乃国之干臣,其皆已年迈,赐座!”

朱由检这样做当然并不是真的是因为这七名内阁成员年龄大,而是有意提高内阁地位,并严明下尊卑,以此做到使群臣的把目光齐聚在内阁这个位置,而不是自己的皇帝宝座。

内阁七名成员自然是谢恩坐。

朱由检倒不喜欢久坐,待武官员都站好坐好后,他则起身走了下来,站在内阁七名成员面前:

“今年,也是崇祯十七年二三月间,从大同到宣化再到居庸关,从巡抚总兵到参将御史,大都投敌叛变,以至于京城于旦夕之间失陷,虽说天子守国门,君主死社稷,乃我大明之祖制,但太子年幼,百姓民不聊生,朕怎能自缢舍弃祖宗百年基业,幸而梦得太祖成祖之遗命,劝朕南迁,励精图治,发愤图强,方可救大明江山于水火之。”

“正因为此,朕今日召集诸位爱卿,便是要问问,天下为何变得如此地步,是朕做错了什么,还是在坐的诸位做错了什么,亦或是大明哪里出了什么问题;竟使得百姓们不安居乐业,起而造反,天下分崩离析,群臣人心离散!”

朱由检的一番话让在场的官员都陷入了沉默,其实不用朱由检说,他们也能感觉得到大明现在的状况的确很糟糕。

但儒家的思想告诉他们,在这种王朝可能出现更迭的情况下,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求名,一个是求利。

所谓求名自然是殉节而死。

所谓求利自然是投降新朝,继续做人士大夫,将寒窗苦读十载的学问继续货于新的帝王家。

所以,他们从来很多人并未认真考虑过什么如何挽救大明的问题。

儒家思想也没教他们如何在王朝危局时拯救天下,以至于很多人在这时候只能空谈。

如今,朱由检问起,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甚至也不敢说,毕竟谁都知道,眼前的这位皇帝陛下脾气不是很好,稍不随意便有杀身之祸。

朱由检也知道他们的心思,便也直言不讳地说道:“今日之朝会不是清除奸佞之徒的朝会,而是商议大明新政的朝会,一如太子刚才对朕所说,今日在场的都是我大明的忠臣良将,所以诸位爱卿但请畅所欲言,不必照拂朕的面子,甚至可以直言朕之过失,朕今日不杀一人不罚一人!”

64.第64章 阁臣议政

朱由检说完便看向了坐在自己面前的七名内阁阁臣。!

而此时两旁的高级官员们也看向了这七名内阁阁臣。

作为内阁大学士,执掌帝国枢,甚至在陛下面前都还能坐着,自然也得有所担当。

更何况,朱由检也早已下旨,今日议政,内阁成员可议,其余诸臣只有听政之资格。

因而,朱由检刚才所谓的求言,实际只是对这七名内阁成员说的。

范景等七名内阁成员心里也明白,虽说是自己这几位有议政的权,却没有决策的权。

最终乾纲独断,拍板定论的还是陛下。

因而,如今朱由检既然说允许他们畅所欲言,他们也不担心会承担乱政后果。

按照以前的制度,疏谏言的一般是科道言官。

但现在朱由检特地改了小官制大官的规矩,是要老成谋国的人来与自己商议对策。

因为在他看了之前由科道言官的谏言大多都是千篇一律,什么亲贤臣远小人,遵循祖制、宣扬孝道等儒家理论,毫无实用价值。

建极殿大学士即内阁首辅范景先站了起来。

这位内阁首辅是朱由检临时提拔的,能力自然是不杨嗣昌等辈,但贵在大公无私。

朱由检微微一笑,作为内阁首辅能先站出来,朱由检感到很满意,至少说明范景是敢于担当的。

回到宝座,朱由检微微一抬手:“范爱卿,但请直言。”

“微臣遵旨,启禀陛下,据微臣所知,李自成、张献忠等陕西流贼自崇祯二年起开始糜乱,崇祯十三年一度招抚张献忠,击溃李自成,大明境内流贼之患稍平;

但崇祯十五年又开始糜乱,李自成卷土重来,三次攻打开封,我大明精锐折损无数,张献忠也降而复叛,终到如今贼陷京师。”

“臣细细思之,发现这两股搅乱我大明的流贼都是陕西流民,而陕西乃北方旱地,素来既面对北方鞑虏之侵害又得面临内部边军之骚扰,因而民困已久;

更加万历以来,国政以田亩加征三次赋税,陕西等北方田亩多却产出少,使得交税多而百姓所得少,因而流民增多,也起而谋反。”

“与此相的南方,从未发生大的动乱,皆因在朝诸公皆乃南人,南方田亩少但产出高,因而交税少而所得多,且水利发达,无干旱鞑子兵匪之天灾**,因而南方未乱,但北方大乱,甚至于导致到现在这般结局,陕西贼李自成陷京师,张献忠占巴蜀。”

“臣一路南下,在北方只见千村凋敝,百姓流离失所,更甚者有卖儿鬻女,易子而食!匪寇横行于道!有还勉强完整的村落,却被官府继续盘剥,搜刮无度。而流贼一句闯王来了不纳粮,自然使得百姓跟随。”

“因而,在臣看来,如今大明当首在争取民心,安抚黎庶!

昔日唐太宗有言,君为舟,民为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如今之大明当免北方之赋税三四年,南方赋税亦不加征,毋使南北民心皆失。

同时招募流民,鼓励开荒垦野,毋使其为盗或从贼,天下之乱便自可解。”

朱由检听得明白,这范景是在民生更加注重。

而这时候,内阁次辅即华殿大学士高弘图也站了起来:

“国困民乏,天下亟需休养生息,正如首揆所言,不过微臣认为,陛下不但应安黎庶之心,更应安官员士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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