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生意人 第148节

高宗看了李显一眼,后者连忙解释:“李先生,当朝圣上哪有诏命出口还有收回一说?我知你是在忌讳什么,隆重授剑仪式可以免除,可借由另一名头颁布出去,那会是几日之后!这里也没有旁人,我也不妨明言,就是将来我兄弟二人哪一位继位了,也不会将我阿耶圣谕置若罔闻,一样会有效用!况且皇室上卿尊号仅是虚职,并无实权与俸禄,仅有个自由出人大内方便罢了!”

“那就谢我主隆恩,小的我就多谢圣上赏赐了!”

李之嘴里不伦不类言语,不通礼数且胡乱应用,令高宗摇头不已,李之却恍若未见,只管直身,绕到高宗身后,自顾自的拔去金针。

另有一番脉象探查后,他才说道:“圣上,正如我所推断,你至少还有十个月到十五个月寿限!”

高宗眼又有一丝喜意眼一闪而过,“又多出一个月来?这样说来,你已将之前效果增加了近一年时间?”

第一百六十七章 另有玄机

“之前也是大体估计,做不得准的!有如此效果也更在于我也未曾预料到,那等对病灶刺激性居然这般强烈,远超我所想象,自然效果就会更好上几分!”

换作旁人,李之这番话无疑将是一场祸灾,皇帝是个什么存在,怎容你当做试验品来回摆布?

但不能说全天下,即使传说里皇宫内隐藏着的几位武学大师,也对高宗的病毫无办法,却是个不可争辩事实。

“稍后不是会有关鲁公过来?或许还会有别人,关于朕如何御封与你,以及赏赐一事,就交由他们来想办法,找个合理方式不经仪式,而能就此广宣出去!你心所担心之事朕也心知肚明,好长时间未亲自处理朝政了,还很是期待明日朝会有个怎样反应!”

不知联想到什么,高宗面色转眼就冷峻起来,眼神飘向某一处,其内有精光掠过。

此刻李之也知不宜久留了,“二位太医,记得吩咐人给圣上清洗了身子,换上干爽衣物!”

转而面向高宗深施一礼,“小民去给圣上开了方子,以便进一步调养体内紊乱气息趋于安定,方可再有针对性药物抑制病状措施,日后再来后续诊断!”

“开了方子,就由李楹送李先生回去吧,今晚为了朕,你也是竭力付出了,回去好好休息!你兄弟二人也去上书房取了那把剑,顺便替朕送送,稍后有人来,就直接带他来见朕!”

后句话自然是在吩咐二位皇子,就在李之开方之际,李显也自上书房取了尚方剑,交由李之:“李先生,怕是圣上此间另有深意,等过去了这段敏感时期,我去东诸山与你深谈!”

李旦看向李之眼神里也充斥着感激之意,他同样小上李显六岁,倒是与李之同岁。

二人送到院子里,李之就施礼恭请他们返回,便跟随着李楹拐八拐回到那架马车上,直到车子动了,李楹才开口,语气里不无担心:“我怎么觉得这一次的事很难不为外人得知?”

“应该问题不大!以我估计,圣上明日就会急着上朝,但会特意隐瞒视觉恢复一事,近几年未曾临朝,朝必会有诸多变化,他需要暗观察一下,才好做些大动作!”

“李先生认为圣上要大开杀戒了?或者要针对于武后一方采取些段?”

“这我哪里知道,但想来有些防护措施是要有的!据我所知,关鲁公稍后会连夜赶来求见,如果随同前来的还有淞王、明王等几位大人,或许会将未来长安城发展一事禀报,那样圣上才可从容布置下来一系列布局,而合情合理,不为武后一方有更多察觉!”

“想必李先生方才一番胡言乱语,为兄是说单纯称呼上,你是在刻意为之吧?”

李之呵呵生笑,“不止凤佘兄看得出来,圣上也是明白着呢!我一番装疯卖傻可是在保护自己,言下之意,性子上还属于年轻人心性,并无心在官场上有所涉足,不然圣上对我的赏赐里,怎没提到半点一官半职涉及?本人只对生意感兴,能力再强也对大唐朝政沉浮无有关联,且还是个上不了大席的冒失角色,换做凤佘兄也不会对我严加防备!”

“这倒也是,可你左一句老爷子,右一句您老的,旁人听着可是为你揪着心呢!在我看来,二位皇子对你感激之年颇深,既然武后欲有所行动之事,你这官场外之人都能看出来,皇子们不会毫无察觉。此等前途未卜形势下,太子爷也不见得急着继位,圣上多存在一日,就会多为他做些提前布置,你挽救回圣上一年多寿限来,他们只会念你的恩情!”

“或许吧,我更看好八皇子未来,皇子虽正处在年轻气盛之时,在我觉来总感觉有些底气不足。反而年龄更小的八皇子,继承下皇室李姓血脉的血性更多些!”

“临离开前,我听到太子提醒你,那把尚方剑另有深意,李旦却无任何解释啊?”

“这就是八皇子沉稳之处!目前仅剩他们两位皇子在,只要不是万不得已,他就不会有丝毫僭越举动,而且这种血脉亲情会一直为他严加守护,而不是仅仅流于表面!”

“这么说,李先生方才特意点出兄弟二人忠孝两全,就是意在提醒圣上二人间的团结?”

“是,都知道圣上疼爱太子更多些,我提醒圣上目前您老可只有两个儿子了,而且难得能够团结一心,不然他接下来一些安排,我担心因为有所偏重,会伤了弟弟的心。万一兄弟二人之间起了嫌隙,那样未来皇族李姓真没有多少再行崛起人物可用了!”

“但愿李先生良苦用心,圣上能够接收到!”

“放心吧凤佘兄,圣上大人可是比我们两个加起来都要睿智得多,管理一个大唐之人,还能看不穿我这小小心思?或许正看在此点上,他才会赐给我那把尚方剑,但老人家的极深用意,或许要到许多年后才能体现出来。”

“你是说,尚方剑里另有其他特权或权威意义?”

“圣上乃大唐一国之君,暗守护力量远非表面看起来这样简单,而且他那些分据在各地嫡系势力老臣是吃闲饭的?因而我猜测,即使这柄尚方剑里果真有秘密,也会是极端隐秘之事,莫说你我,或许二位皇子也不见得知道更多!”

李楹摇摇头,他本就是行伍出身,更因长期驻守在大内,关于武后之事获知,他甚至不如寻常百姓听到的多,想是这等颇耗费脑力的玄暗藏之事,更会是他感到头疼不已。

将李之送到南北门,李楹也就跳下车来,给马车夫交代几句,才开启大门放行。

李之无心等在大内承天门外,暗里查看关鲁公身边会有何人出现,终归马车夫是李楹的人,万一有淞王也一起来到,传到李楹那里可就不好解释了,没有人喜欢心过于深沉之辈。

回去路上车夫显然有意绕行,用意无非是观察是否有人在暗跟随,李之也懒得管他,自己目前正处于真气贫瘠时刻,防护段自然也所存无几,也乐得有人帮着他解除可能存在的麻烦事。

他那次晕倒虽有演戏成分,但真气巨量流失也是事实,算不得过于心。

那把尚方剑此时就被他抽出来反复观瞧,之前心暗喜就是因为它,能有个趁宝物,对自身安全可是个重大保障。

尚方剑皇帝御用宝剑,因掌管制造供应御用器物的官署就叫做尚方,才会有如此名谓。

专管供应制造皇帝所用器物所在,制造出来的东西自然差不了,来自后世的他可是知道,许多传世兵器类宝物可都是出自那种地方。

这把剑一经出鞘就立显森寒锋锐寒气,剑身花纹细凿,图纹清晰,剑身一面刻着腾飞的蛟龙,一面刻着展翅的凤凰。

而且剑身上还纹饰着北斗星,以剑应天象之形,既可认为是基于对北斗星崇拜,同时也可能存在,为了追忆铸剑祖师欧冶子的功绩。

随对着空气舞动几下,居然可感细微剑气轨迹生得,为异常灵泛纹路所带动的剑气里,未见一丝霸道,反而平和得堂堂正正一片,无半点杀伐气息泛生。

但李之仍能从其感觉出不凡之处,因为剑身随他一缕真气注入,浮现出一些更玄妙繁奥纹理,似乎在散发无穷生,使得花纹突显犹如大理石一样立体纹路,其间同样灵性十足,令他心脏竟是不由骤然跳动了几下。

因为在马车上,自己体内真气所剩无多,他努力按捺下兴奋之意,调转剑身入鞘,再复之前淡然神情。

来至临淮郡王府,打发了人走,门吱呀一声,李之就见到了临淮郡王身影。

“郡王大人这是一直等在这里?这怎么个话说的!”

“如此重大事情,我可是真有些坐不住,就怕你有个闪失。”

另有下人知的走开了,携着他的,临淮郡王显是急着探听虚实,不等回到房内入座,郡王一眼就瞥见李之物:“你不要告诉我,圣上给你赐下来尚方宝剑!”

早估计到李之若能治疗成功,皇上可定会有赏赐,但武器一类除了赐以一死,就只剩下尚方剑的含义了。

“还就是尚方剑,只是其玄我理顺不清,不然如此公然赐下此等可轰动朝野物件,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人们,圣上的病是我救治的?武后那里还不恨死我了?”

将大体情形一说,临淮郡王站起身,背负两游走不停,“按理说圣上不会考虑不到这一点,以你另有深意一说或许勉强解释得了,但因为此而招惹下武后那尊庞然大物,就是尚方剑里再有重大密,也保不住等到她被轰下台。”

“所以我内心很纠结,以我身份也不敢之言相询,难道他是在等关鲁公到了后,再行商议解决之法?”

“关鲁公今晚也会赶到?若明王等人一起抵达,或许会有办法遮掩过去,但显然圣上那时并不知除关鲁公之外其他人也会出现!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圣上自己心早有决断,而且这柄尚方剑内肯定会有重大内情,之所以在那种情形下交与你,就是为了二位皇子亲眼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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