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生意人 第175节

瑜然温顺走上前,李之同样搂她入怀,鼻子在她身上嗅来嗅去,忽然招来院门缝隙处闪进来清绮,嘴里佯怒喊叫:“李正,又瞒着老娘在私下里偷吃!”

瑜然兴奋地向她招,“清绮姐,快来快来,咱们家啼儿成精了。”

清绮一脸讶异之色,“这妮子又搞什么鬼名堂,值得你这般大呼小叫?”

瑜然远远就挺起小胸脯,引来清绮“嘁”地一声蔑哼,“不就是胸部大了些,正仅揉过你一次就大了很多?那你姐姐那里岂不算得上雄伟了!”

庞啼嘴里狂喷笑意,捂着小肚皮就蹲在了地上。

瑜然一脸羞臊斥道:“没个姐姐样子,谁说让他那什么,是要你来闻闻妹妹身上气味!”

清绮一拍额头,恍然大悟,“我说呢,什么时候咱家瑜然也改换性子了,言语轻佻得很!原来是姐姐误会了。”

意料惊叫一样自清绮口传起,狠盯李之一眼,随他眼神示意,这才想起来庞啼成精一事:“啼儿啊,清绮姐对你好不好?”

随自己身子被抱起来,庞啼抹了一把被狂笑逼出来的泪水,伸在清绮胸前抹了一把,“的确是比我俩的大很多,正哥哥的功劳吧?”

说罢,她转头,瘪着小嘴,向李之投以委屈之色。

清绮连忙把过她身子,“姐姐方才开玩笑呢,我比你们大那么些,也就早成熟了几年,你们以后张开了一样的!快说,瑜然身上香气哪里来的,姐姐也要!”

庞啼把里玉钗举起,略作凝神,瞬间清绮身上也香气扑鼻,乐得她直往李之眼前凑:“你也闻闻我,是不是很淑女气?端庄贤惠了不少?”

瑜然撇嘴乐了,“就是多出种丁香花香味而已,与端庄贤惠有何相干?”

李之搂她入怀,细细将庞啼神奇能力讲述一遍,乐得清绮脱出身去,一把把庞啼搂在怀,向她脸上拼命亲个不停:“还是我们家啼儿厉害,正清绮堂又要发大财了!”

李之很是无语地看着清绮疯癫模样,屡次尝试着寻回些长安城四大美女之一记忆,却总是一无所得。

正厅堂里,等李之返回来,女家回定帖交接已经完成,有两位道人正被众人围着,只掌心朝上,五指曲掐不停,口碎碎念动,弥漫起仿似玄奇高深口诀连绵。

二人身前摆放着几人生辰八字,甲己、乙庚、丙辛、丁壬一番推算,就算出来十月初六那个良辰吉日。

李之并未多言,只是引着女远远观看着,庞啼依旧一帘轻纱垂面,在临淮郡王府一众家人面前,也未作与李之过多亲密状。

等奉上一袋红绸包裹银两送出二人,大喜之日就算是定下来了。

回定帖议及二女新人年甲月日吉时生,具列房奁、首饰、金银、珠翠、宝器、动用帐幔等物,及随嫁田土、财产、宅舍、房廊、山园等条目登录。

按照俗规,需要另行择日过帖,但今日里一切繁琐从简,长辈再赠给女子一定喜钱作为见面礼,定亲程序也就圆满完成。

距离晚饭时间还有一段时间,众人便聚在一起商议婚事,男男女女满满一屋子,足有近百人了,倒像个家族会议,不过气氛就热烈很多了,还有各种茶点流水供应,不时有哄堂大笑传起。

原本李之是打算送庞啼远离此地,但小丫头听得种种风俗礼仪入了迷,很是津津有味地兴致颇浓,迟迟不肯离开。

又有老夫人走了过来,把她搂入怀里,这等精灵一般巧致剔透小人儿,哪一个女性老人也是极喜爱。

无奈之下,李之也随之静静听着,竟也渐渐兴致大起。

就因为唐时结婚仪式很有,包含浓重民俗化。唐人风俗多春夏迎娶新人,腊月婚嫁则有规矩,即新娘不能见姑即婆婆,是因那时称公婆为舅姑。

在结婚前的一天,女方派一名资深的妇女到男方家“铺房”,展示女方陪送的嫁妆。这并非没有必要,唐朝沿袭魏晋余风,讲求门第高贵。

那时民间流传平生有恨:始不以进士擢第,不得娶五姓女,不得修国史!其提到“五姓女”,也就是五个有着久远光荣史的豪门大族:太原王氏,博陵、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陇西、赵郡李氏。

以上五姓自恃门第高贵,他们质疑皇族李姓非陇西、赵郡的李氏,也不将皇族李姓也不放在眼里,不肯主动与之为婚。当然随着大唐统治延续下去,这五姓后来都被皇族李姓碾为贫苦贱民,那是后话了。

唐朝士人,以能娶这五姓女为荣耀。如果你不是五姓女,那么结婚时就要注意了,为了嫁过去后过得舒服些,不受老公家人的气,就只能在“铺房”时显示一下娘家的实力了。

迎亲时,夫家在新郎带领下,一行人来到新娘家门口,需要齐声高喊:“新妇子!”这时候,新娘子家往往是紧闭大门,那意思是要给新郎点颜色看,这媳妇可不是好娶的,于是夫家几十甚至上百口子,就围成一圈在大门外叫唤,直到把门催开,迎接新娘上车,谓之“催妆”。

接完新娘后,事情还没算完,女方往往集一大批人,挡在道上,不让新郎的车子过去,想过去也行,留下买路财,谓之“障车”。

第一百九十四章 消息暗传

结婚前男方必须以粟米升填石臼,以一张席子盖住井口,以枲麻斤塞上窗户,以箭支放在新房门口。接到新娘子后,新娘子上车时,得挡上膝盖,搭上盖头,新娘子上车后,新郎需要骑马围着车绕圈。

新娘子初入婆家,先拜灶台,以示将来成为操持家务的好。男方的父母等亲属则从便门出,然后再从正门入,为的是踩新娘子的脚印,以沾喜运。

结婚当天,新人不能住进房子,必须住在屋外用青布幔搭建的帐篷,谓之“青庐”。

新人在这里面完成交拜仪式并过新婚第一夜,在“青庐”内夫妇对拜,各剪发一缕置于锦囊,象征结发夫妻。

听到此处,李之回望清绮,迎来羞涩一抹笑意,二人此时可是同种心念,才不会遵循此等俗礼,还是早早入洞房才是正事。

明王府晚宴隆重至极,两桌男女主宾席共在一厅,两边侧厅里也各有几桌摆放,从下午到晚间,笑声就没有停下过。

此时明王府各家也知悉今后李之将在府内举办婚宴,于是短暂愣神后,即有大批悟会过来之人喜笑颜开。

李之身上各种能力暂且抛开不谈,仅是一身出神入化医术,就相当于给明王府一个不可估量健康保证,当然这仅是小辈人和妇女心想法。

府身有职位男人们,却深知此人在长安城各个层面巨大影响力,更有能接触到大内之人,也听闻尚方剑一事,于是对于新老明王明智决策无不暗自称赞。

随着酒宴进行下去,明王府年轻人也逐渐与李之、清绮等人有了交流会,于是带来的十色小笺就成为当晚最炽可热稀罕物。

尤其是小女孩,一个个将一小叠精致小笺,小心藏入贴身衣服里,一捂着,一去别人里抢些自己不曾拥有的颜色。

老明王看着屋里屋外一片和谐欢声笑语,不由轻叹道:“好长时间家里没有这般热闹了,还是一家人团团结结的好,听着舒心,看着感喟!”

临淮郡王赞同地接到,“我们家不同于明王府,我下面几个弟弟可是各有心思,老祖,您看我这话也不避着她们!”他指另一女主宾席,“那一桌就有我那弟弟家眷,但她们与我同样心思,不用避讳的!那就是在正到来之后,才有的如此转变,现在郡王府上下聚齐,也如您这里一般家和之意浓郁。我有一弟弟曾哭着向我言及,原来家和真的可以万事兴隆!”

老明王重重一拍扶,大叫一声:“好!正做得极为正确,再是大门大户,更需要团结一致才可对外,如何在利益取舍上明白如何分处,才是唯一保持家庭完整性前提!临淮,你给我细细讲讲家变化由来!”

明王也凑过耳朵去听,李怿、李龄二人此时却在另一侧斗起了酒,清绮在另一桌转过身子加油助威,瑜然则与一桌子女性长辈讲述东诸山变化。

只有老妇人怀里的庞啼很安静,加上一对双胞郡主,听老人家讲些年轻时候的事情。

李之被另一桌年轻人请了去,各人都有一份闲心逸情乐在其,竟不知不觉错过了闭市时间。

直到亥时过半,一场足足持续了两个多时辰的晚宴才堪堪结束,坐在赶回去的马车上,李之已是醉了大半。

一路上,他就躺在几女身上念念叨叨不停,也不想用真气逼出酒意,那种似醒似醉陶醉感,还是他重生后首次感知,久久乐在其,不愿解脱出来。

回到东诸山,洗过了澡,他才清醒过来,就与众女提起明日可能宫召见话题,顺便也讲起那一把尚方剑。

瑜然、庞啼不甚了解,清绮可是对此物其莫大荣耀给惊住了,连连逼问过程,口啧啧声音不绝于耳,这才引起其他二女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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