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生意人 第412节

这处他也是后来得知的通云洞前阵法,自己之前曾无数次来过,深悉古阵法内外无形禁制力的庞然如不可侵犯。

他的确属于天柱山渡缘寺派出来暗守护之人,在几年前自己身入大师境之后,深感身上职责重大,但也有面对此间禁制无能为力的无奈感。

就是在他自以为,此间仅属于他一人看护的师门秘地二十几年后,忽然之间,闻知此地冒出来李之一行人踪迹。

而且在他得知之时,通云洞字已经显白告诉他,原有古阵法,已被来者破解,并且继而占据为己有。

那一刻他是极度愤怒的,但很快接连得到的消息,就如同一盆清水浇灌在头顶,让他透彻里瞬间清醒,李之却是位传说,超越了大师境界的宗师实力者。

在遣派人飞速赶往渡缘寺汇报此事的同时,他终是忍不住心煎熬,暗地里潜来查看。

身形刚刚落定,就见传言的李之现身洞外,随挥就出的崭新空间之力,似乎远超之前于古阵法外感受到的无形威慑力。

就在他心下陷入巨大心神震颤的当口,随李之漫身气势扶摇直上,透明法则光罩自急速旋转风势渐至显现出来。

阵法禁制力乍起之际,周围虚空都是发出阵阵沉闷地隆隆之音。

下一刻,泛着一层肉眼可见青气的风势大作之地,渐成龙卷之势,生成犹如拥有灵性一般地澎湃能量蔓延。

继而交织汇聚,震荡为流光一片,随滔天威压升腾而起,化作扭曲之力令所在空间颤动不停。

轰地一声巨响后,漫天流势徒然转为半透明状态荧光四射,并于瞬间晶莹得好像透明玉石般莹白色,霎时间泛延开去。

一切空悸动也就此消弭不见,只余得一种漂浮在真空状态的明澈感,在李之于阵法外现身的那一刻,有过极短时间的乍现即逝。

而李之却猛地回身,向骆禅师所在之地投来视线,不等骆禅师浑身寒意冒起,眼前视觉忽而明暗转换瞬间,身前已多出来一人。

第四百六十四章 此人卑劣

来人正是李之,他开口的语气里,充斥着威森凛然:“却不知这位大师,潜在此地所为何如?行些如此宵小行径,却是与你高僧身份有巨大不相符!”

骆禅师心下一阵胆颤,面前之人眼的杀意彰显,显是随时会对自己出:

“李先生莫要责怪,老衲骆明,本为这片八分山上驻寺僧人,忽闻座下弟子通报,此间有前人遗地现世,难捺心惊奇,才会前来一探究竟,只是眼见李先生正在施法,不好贸然前去惊扰,只好暂留此间,以期李先生忙过后,再前往拜见!”

李之也不戳破他身份,故作惊异状:“原来是灵济南主持,倒是令在下有些意外了。”

骆明面显一丝尴尬神情,“灵济南为官家扶持寺庙,位于山腰间;我寺名曰飞锡寺,却是处于八分山山巅,属于遁世修行门类,与朝廷赐庙是有分别的。”

他可是知道李之的一品公爵身份,较之自己的飞锡寺,此人只会对灵济南感兴,别看自己堂堂一级大师身份,在人家眼里,或许仅不过修为略有高度而已。

果然李之眼闪过一抹惊讶,“原来不是灵济南寺人,那我就要讨问个清楚了!莫自以为我不知,在你隐身此间那一刻,就逃不过我的探识力!如此鬼祟前来,我管你哪方人物,意图窥伺我的通云洞,至少存心不良,你这人很不老实啊!”

骆明闻言大惊,这人态度转变得也忒快了,前一刻还是一种认可态度,为何转眼就不变了脸色。

他赶忙急声解释道:“还请李先生谅解,是我口出妄言了,其实我之来意另有隐情,还请”

李之恍似早已不耐,不等其讲完,已是再次狠厉道:“明知我的身份,想来来时已有详尽打探,看来目的很是不纯呐,还意图狡辩,你这是在自己找死!”

说罢,漫身气势突起,挥就要劈下,引来一副佛教老僧模样的骆明,不禁失声喊叫出口:“先生且慢,既然如此,老衲就实话实说罢了!”

有李之清晰感知出此人心跳波动,即知此人绝非表面上那般惊慌失措,如此表态也是故意为之了。

不过他心下也是明白,也只有表现出痛下杀的决绝心肠,方能配合这位心性相当硬实的老僧,把这出戏演下去。

“先生不知,早在二十年前,老衲就发现了此处阵法的存在,苦于无能力将之破解,又不舍得就此离去,这才在八分山上建庙滞留下来。如今闻得心内向往秘地被发现,并且由李先生破而驻之,方有种属于自己的宝物被掠取的荒唐感!”

骆明的语气听上去似乎仓惶不堪,实则心境上并无太多波动异常。

李之心下暗笑,也不揭穿他,若是这人直言渡缘寺的存在,只会令自己处理起来,感到有些棘。

“如此说来,飞锡泉的神奇传说,也是你刻意为之?”李之顺着骆明编织出来的套路追问道。

“飞锡泉的传说,民间早有流传,只不过被我特意夸张了。不然以一名历游和尚,不找此借口,缘何留在此地?”

“你是个老和尚固然不假,原本我一直对佛教抱有同道人心念,但不需再做深入研究,已知你仅是为着此处可能存在的宝藏设庙容身,绝无真正佛子弟的菩萨心肠!不然此间之前已饱受灾荒,你所在的飞锡寺,为何迟迟不见祈晴祷雨,乐哉自在?”

“先生误会老衲了,飞锡寺日常还是没少参与了筹资赈灾、开堂供祭佛陀济世之举。”

“既然你有如此大的贡献,为何还需朝廷另赐灵济南寺?据我所知,官赐寺庙才是此地大获甘霖的主要原因,你再意图狡辩,休怪我不念僧道情面!”

“李先生说得是,是飞锡寺荒疏了佛性禅心,贻误了彰善瘅恶的善举善心。”

“既然你临来前打探到了我的身份,就知除修炼之身外,还是朝大员!而你暗窥伺在前,又屡番拿言语搪塞与我,且根本不具古寺青灯之虔诚修行心,留你又有何用!”

说罢,李之掌又挥起。

骆明慌忙双合十,一揖到底:“李先生切莫盛怒,容老衲解释几分。如今飞锡寺门下也有僧徒近百名,先生只要前往一问,就可得知,因为一心寻得破解之法,在不懈修炼之外,更拼了命般苦修阵法之术,常常一闭关就是数月之久,一年里少有几日操心寺事。寺事务早在十几年前就交代给了二主持惠通,寻常僧徒一般见不到老衲,因我一直待在后山,极少露面!”

此刻,李之已明显感到其心理波动终于开始驳乱,已知产生了效果,但面上神情依旧冷漠:

“不管怎样,你那所谓的飞锡寺上下,也没做了多少实际善事,反倒不如后来的灵济南寺尽做些实事,难道你就想以此言语,躲过教义指斥与朝诘责?如此无所作为,凭何擅占我鄂州土地?”

“先生教训的是,但飞锡寺虽无多少重大善行功勋,好歹也容留了很多缺衣少食之人,振穷恤贫方面也算是勉强称得起”

“称得起狗屁!兀你个老和尚,原本意将教化与你,好教你有个良心难安,从此改过从善,不曾想,你却番屡次委言推脱,今日里怎能饶过了你!”

李之再也伪装不下去了,此人显然纯粹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卑劣小人,眼只有目的,而没有佛教弟子该有的宅心仁厚,乐善好施。

他噗地一掌拍下,尽管这人始终运转着一级大师修为意图防护,也逃不过李之含愤一怒下的杀果决。

一掌之力顷刻拍碎了那人半边身子,再出掌拂过他丹田处,转眼就废去了这人一身修为。

“不仅是你,飞锡寺我也要予以连根拔除。堂堂佛门高僧,不做些悲天悯人功绩事,尽行些偷奸耍滑无厘念想,空挂着一幅佛教牌匾,要你等何用!”

李之是真的怒了,单提着此人,几个纵身回到通云洞前,随点出几指,一把将之丢在地上,不去管浑身抖颤的骆明,径自闪身进入洞。

此时,孙思邈等人,正围在李怿身边,听他眉开眼笑地描述着晋阶时经历。

见李之怒气冲冲返回来,均面呈凝重,快步走上前来。

李之将大体经过一说,继源怒声道:“此人的确应该废掉修为,那飞锡寺上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里事了,我们一起跑一趟。”

孙思邈也道,“佛教最根本五个戒条不杀、不盗、不淫、不妄语、不饮酒,信佛之人都要遵守,出家人当然更要率先垂范,严格遵守戒条规矩。此人诈为一方主持,诳民诓官,假借佛教名目,行些苟且荒谬事,却是容留不得!”

子石道长点着头,“既然此人没招供出身后的渡缘寺,就方便我们行事了,但飞锡寺毕竟是宗教门庭,我们找上门去,也要有个具体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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