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生意人 第524节

高宗闻言很是欣慰:“太平丫头不错,与她母亲不一样。李楷王本在我的安置计划当中,既然有了这个方案,就以此为主吧。”

李之随口说到了李贤宅一事,高宗眉头微蹙,“昨日你离开此间,是不是太子在等着你?”

见他念头,高宗接言:“除你的猜测外,还有更深一层意思,太子私下里与李贤交好,而且他还是诸位皇子中最心善的一位,这个婆娘是打算一箭数雕啊!”

李之立时悟会过来,武则天最阴险的一招,是想让自己与太子李显之间产生嫌隙。

看来昨日在宫内与李显的短暂接触,已让武后心生不愉。

但他也知道,即使没生这一幕,她也会找机会让李显随他产生误解,这个老娘们看似随手一式,里面就包含着集中目的。

这给李之算是提了个醒,今后与其打交道,还要倍加小心从事,不然稍有未顿会之处,就会令其得计。

“这也不单纯是坏事,自我这里离开,你马上去找太子,说开此事的被动情形,也让他感受一下自己母亲的阴险。影响力是双向的,谁多想到一层,就会抢先站一手先机没虽说对未来时局作用不大,但积少而成多,隐患诱因也算是提前种下了!”

“圣上的意思是反其道而行之?”

“你还是小看了此人,被你勘破也在她意料当中,明知如此,依旧为之,就足以说明她并未把你与太子真的当一盘菜,恶心意味大过计谋本身,属于典型的阳谋!”

“果然能主持大唐政务者,没有简单人物!”

“你小子才明白?朕近些年来,几乎日日处于这种小手段不停骚扰当中,对于你是恶心,对于我就是在一点点消弭我的斗志!”

李之直言此人的可怕,高宗点头认同:“这就是我可以容忍她暂时取代李姓执掌天下的原因之一,她的小手段在考校我忍耐力的同时,还有一种提醒意识,没有她坐镇掌权,大唐危矣!”

李之默然不语,这才初次与武后间接交锋,就明显处于被动,一代女皇果然了不得!

第五百四十六章 最少三成

武则天是国历史上响当当的人物,以其特立独行、敢为天下先的风格而名垂千古。

也可以说,她是国政治史上最伟大的女性,是历史上最具创意精神的制度创新者,和女权主义的开创者。

更为世界政治辞典扩大了女性图与政治颜色,是封建社会女性话语权的开创者和集大成者。

面对这样一位教母级人物,李之认为没病的高宗,也不一定能讨得了好去。

似乎为证实自己的内心猜测,高宗缓缓说道:

“你以为她真的认可我此时已经无缚鸡之力?小段在打乱我的心神,目的就是践行她的最狠一式,泰山封禅!王者受命,天命以为王,使理群生,告太平于天,报群神之功。哼!多么堂而皇之的理由,朝廷何人敢阻拦,群臣且只会念她用心良苦,劳苦功高!”

“她知皇上真实病情?此事可只有你、我、太子、皇子及两位御医知晓内情!”

“我们并未泄密,她也不知内状况,但一切疑点在她眼里只会认定为切实!而且,她知道自己垂帘听政,群臣只是表面上臣服而已,倘若她的儿子不满现状,甚至于要争一日之长短,那么对她的绝对权力和统治地位将产生很大的威胁。于是当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取得这种生杀予夺大权时,就绝对会动用一切力量去巩固这种支配地位,决不可能让它再旁落他人之。”

李之有些明白了,武后的表面阴谋之下,应该还存有更深层目的。

高宗紧接着为他解开了谜底:“泰山封禅,我身命陨于途,一切暗部署也就从此化为泡影,这是其目的之一;在举国哀悼的悲戚氛围之下,她会毫不犹豫地再挥屠刀,将极力附和此次封禅者尽数斩尽杀绝,因为封禅奏谏上,她只提议提上朝政,令众人参议,有了决策只是在随声复议而已,这是其二;李先生,其你以为会是是什么?”

“借此清洗异见者与李姓皇族之外,彻底孤立太子一系,为垂帘听政后的进一步取而代之扎牢篱笆!”

“对,方才李贤宅一事提醒到了我,李贤这个当时被我称作最像皇帝的皇子,因为才华出众,不出两年就征服朝几乎所有大臣的心。但这个涉世未深的小毛孩产生了错觉,以为帝党超过了后党,成为了朝第一大党,有了话语权,以为为父亲和李家报仇雪耻的时代到来了,于是十分高调地和武媚娘唱起了对台戏。”

“武则天需要的只是一个政治傀儡,李贤却因为自己的政治抱负,反而成了最大绊脚石,那么也只能被牺牲,进行定点清除了。”

“嗯,李贤并不是她亲生骨肉,所以必须除之而后快,但太子却为亲生,作为政治傀儡为她遮风挡雨,再伺改朝换代岂不是易如反掌?”

“那圣上之前多年隐忍?”

“多年隐忍?李先生,在未遇到你之前,每每病患发作形如以头撞墙,脑袋都要裂开的痛楚里,还考虑甚得隐忍?便是胸已有规划,未得思路成型,便告终止,何来的锋芒内敛?所谓的厚积薄发,只是我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而已,目的只为自己一班忠诚良将,不至于过早改换门庭!”

“所以说,武后才会屡次番,不断小动作叨扰,就为了使圣上心神缭乱?”

高宗点点头,“但这一次封禅举荐彻底激怒了我,没有病痛折磨的状态下,我暗布置了很多事,而你昨日提到的大槐树广惠寺,就会是我等待了二十年的重大突破口!”

“您是说,要对武氏清洗?”

“彻底清洗,伤其根基,拔浮她势力磐石底蕴!”

李之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却被高宗瞬间缭乱他的寒意心生:“这一次她有苦难言,因为武家瞒过了她,还因她的百日抱病不临政。而大槐树广惠寺会演化为一场突发事件,再因修炼界为证明自己的揭开迷雾,然后一层层将武家剥离出来!”

李之正听得入神,高宗却是忽然挥,“好了,你只管去你的南方,这里的事再与你无关!对了,在此之前,你似乎忘了把茶叶奉献出来,我可是记得你是一直在宫内给自己向外倒腾。”

努力压下心思,李之才适应过来气氛的转变,也是挥,一具钟乳石茶海随即出现在眼前。

高宗兴大起,目不转睛地俯下身子打量,李之已经吩咐人烧制开水。

一上午就在芬芳闲适的心神宁静里渡过,一部多达十几卷的《茶经》摆在案头,偶尔情绪上来,高宗还会命人墨伺候,挥毫书下几字。

于是,在李之离开时,里已多出了好几副圣钦书。

他匆匆赶回正清绮堂,招过来众女,与太平说道:“圣上命你一事,尽快建起茶社一栈,此为老人家钦书招牌一副,说是当做圣谕诏宣于世!”

说罢,他展开字幅,却是一副对联:流华净肌骨,疏沦涤心原。

四字横批,亦为将来牌匾字义:清茶洗尘。

“皇上说了,”李之有些得意洋洋,“命你五日之内开业,算是正清绮堂名下产业,你可以占其两成份子,皇上要在开业当天亲自前去揭匾!”

太平公主嘴唇几乎都在颤抖,漫说此事交给她,本身就是一份巨大荣耀,但更重要的是,皇上已经几年不在公开场合露面,亲自前来的寓意极深。

清绮一旁低声道:“正,圣上是何心思?怎地忽然想起这一出?”

李之乐道:“我所编撰的《茶经》奉与皇上品鉴,皇上便有意将大唐茶韵从此传遍弘扬,并愿意以身作则,将饮茶之道光宣于天下知。”

“《茶经》?我曾拜读过一两篇,”庞啼一旁帮腔作势,“很精辟的茶道综合性论著,讲它是一部划时代的茶学专著也不为过!”

“李先生,父亲为何独独选了我?”太平依旧未从极度震撼完全恢复过来。

“太平公主,以我想来,除借此弘扬茶道之外,他似乎还有向武后传递善意的意思存在。这不,在我离开前,他就将雀舌山茶命人包上了一些送往武后居处,还特地嘱意来看一下《茶经》,我想你与你母亲最为亲近,又与正清绮堂结缘,故而选定了你!”

当着众位夫人的面,李之的交代之词规矩,但太平仍能从听出来隐意。

一方面,自己父亲的确对饮茶之道的推广极有兴,再者,若母亲也答应一同出面,就很体面地宣告天下,大唐内务一切正常,并没有坊市间传闻的那些龌龊事。

而在太平公主的猜测之外,只有李之知道,高宗是在特意营造一种平和假象,以便凸显将来出现的大槐树广惠寺之事,是一件突发性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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