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生意人 第69节

外面马上的宓覃摇头叹着:“你这女婿做得舒坦,什么事岳丈都给安排妥当,只需要一门心思对待他家闺女好便是了。”

他身后俟老六笑着接话:“你以为小侯爷清闲得了?几乎一切事需要他来主导,生意一事原本在世家人眼里还是很低贱行当,上百年不屑于此的贵族们,也终于开始重视起来。但里面的学问大了去,没有个明白人引着路,还不是白往里扔银子?离开了权势加持,那坛浑水趟起来,也不是多么容易的!”

相比与历朝历代,大唐治世严谨,官风清正,政治开明,针对于官商勾结戒律极严,有专门部门监管此类行当。

因而才会始终保持良好治世景象,国泰民安,边疆稳固,才令化格外发达,更随对外交流愈加频繁,才有的二十几年后盛唐时期出现。

李之来到的这个年代,正处于唐代社会高度繁盛之初,极富于艺术气氛的时代即将开启当口,亦为开始散发盛唐独特化内涵雏形方兴未艾之际,因而无论官场还是商场,正己守道之风正是当道,寻常官员一般能严格遵守道德标准。

当然别人不具有这种先知先觉本事,因为对于将来大势所趋心有数,李之做起事来才能不偏离,更容易作成事,也是在情理之。

他所乘坐这架马车上,还有瑜然郡主依于其,背靠着厚而绵软的羊绒垫子,并没与二人那样挤在窗口处,而是用脱掉鞋子的纤足,去两人腰间鼓弄。

短短两日里,她已经产生和他们混熟成一家人,既然心有所属,进展又出人意料顺利,此刻她心情格外惬意。

见她果然性子有了蜕变征兆,李之与清绮也乐于她展现出正常女孩子一般的活泼本性,自然都在悄然配合着她偶尔流露出的调皮。

因而,两个人趴在窗口上说着话,也不忘了反去挠她脚心,为照顾影响,瑜然尽管挠痒难忍,也只能拼命忍住笑意。

坐在车棚外夏婆婆,对车内发生事了如指掌,见几匹马上之人如此缠黏不止,很快就出言打发掉他们。

缩回头来的清绮,很快就与瑜然打闹成一团,使得掀下窗帘的李之,立即感受到车内浓浓暧昧气氛。

毕竟再是宽敞车棚里,个成年人挤进来也会显得狭窄无比,又是各自脱掉鞋子,腿脚纠缠在一起,温热感转眼就令车内气氛变得古怪。

偶然间停止打闹的二女,也切身体会到气氛变异,清绮忽然间深叹道:“真想躺在这车里一直走下去,不去管外间事,就这样我们个人,不用情感交流,也觉得温暖非常!”

李之微笑,“很明显的小富即安心理,可我们连一两银子也没到呢,就打算过这般浮夸奢侈,不思进取的自惬日子了?”

“嘁!没有一点情调!”清绮白了他一眼。

“什么是情调?”尽管身在莫名暧昧气氛里有些失神,瑜然还是忍不住好奇。

“还不是自你正哥哥嘴里学到的,整日价从他嘴里听到些古怪词汇,就是春花秋月,夏荷冬雪那些喽。于我们女人来说,就是指心萌动着一片拂之不去的曼妙情思,身边加入了男人,另多出种温暖、祥和,人们嘴里的稀罕词儿。”

“正哥哥也的确具有人气质,不然怎会写得出那种明白如话、意蕴无穷来!”瑜然又向李之投过去充满崇拜眼神。

“那你还不叫你的正哥哥给你做一首?也好切实考验一下他的真才实学!”

瑜然果然瞬间就被清绮引诱出兴致来,热恋人,想一出是一出,没有比感受对方对自己的用心更鲜活的渴望了。

感受到她眼里期待,李之佯做恶狠狠地怒目清绮,引来那位捂嘴一阵轻乐,实际上她也很是期待,毕竟没有哪一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家男人比别人更优秀,那种无所不能之人,当然是最好了。

“骏马骄行踏落花,垂鞭直拂五云车。美人一笑褰珠箔,遥指红楼是妾家。”

一时间,李之也只能想到这一首李白的《陌上赠美人》,虽说有些不合此时景致,却也勉强能含混过去。

尽管二女无条件深信自家男人有此能力,但见他张嘴就道出来诗句,还是令她们有些目瞪口呆。

但随着二人嘴里默默复述四句,眼里的光亮也是越来越明显。

“是有些不合此时场景,但总不能将车内旖旎暧昧直白表现出来。换做骑着高大健壮良马踏步经过,是不是更显得大气一些?少了些儿女情长,代之以马上人与车人的距离之近,又不失本有情意隐晦其!”清绮轻念着。

“不得不说,正哥哥意境借喻之巧妙,令瑜然浑身遍起寒颤,简单情景看似平静铺展开来,却自有萍踪絮迹,邂逅相逢,一见钟情暗隐其间。想我与哥哥结识经历,岂不正是如无意邂逅暗里契合?而且,颛孙家那种前隋红色建筑正是鲜明风格最突出之处,几个字就尽数勾勒出来。正哥哥,我很喜欢的,喜爱的想哭!”

话音未落,瑜然眼眸已泛起一层泪意。

第八十章 下不告,上不究

清绮同样还迷失在某种意境里,“不仅如此,瑜然本就是那种娇羞可人儿,于她撩起珠帘的一霎那,将那种娇眼流转出笑盈,且羞色难掩也尽包含其,一切关于美人描绘尽显于浅浅一笑里,这首诗别有妙处,绝了!”

李之心内默念阿弥陀佛,以消减对于自己无耻剽窃行为的解脱,脸上却刻意表现出得意洋洋神态:“那是,你们夫君可非一般人物。”

“你是谁夫君了?还没成亲呢,就这般不顾廉耻!”话虽如此,清绮望向李之眼神里,依然尽显妩媚,更有说不出恋慕深烙其。

说罢,她一把揽过瑜然搂在怀里,“我们家男人如何?当初你收集他那几首诗,读来可没有眼下身临其境感觉吧?”

“嗯!”瑜然鼻内莞尔流转出一声娇应,“每一首其各有深远遐念,但这一首却寓意更多,实际上它也是写给咱们两人的,虽属侧艳之作,但格调不俗,如果用第一人称写出来,会觉得是作者在想入非非,第人称则会让人感觉其兴奋心情,从而增加意境可信度,妹子也认为,是极具妙处的绝佳之作。”

“对了,它的标题是什么?”清绮一边点头同意观点,一边问起。

“你们想想看,我们脚下之路虽称之谓官道,但远离长安城之后,一样如乡间置于两侧田间,路径也渐趋狭窄,与那田间小路也不差多少,我暂为它取名为《陌上赠美人》,你们看如何?”

“东西走向即为陌,陌上又为田间独指,却也契合此间情形。如此骑乘马上,遇见陌上蓬另有美人,与诗意里言两语就描绘出的互生情谊暗喻,倒也相得益彰!我认为两相贴合,简单明快,又不失凸显主题,赞同!”

“我也认为可以,正哥哥,谢谢你!回去我要你就马上给两个妹妹撰录下来。清绮姐姐,是不是备下两方上好丝帕,我们都要随身携带着!”

“一块就可以了,我相信他是单独写给你的,你我姐妹没必要这般相互顾及着,将来都是他的人,不会各有偏向的!”

“可是我的字可没有那般精深,瑜然,你和清绮还要比我写得更好些,是不是由我抄录其上,有些太丢人现眼了!”李之可不是客套,两位女孩子的字他都见过了,的确比自己更强些。

“笨啊你,换做瑜然自己的字就失去意义了,这是你为她作的,当然由你来写最合适!”

瑜然也是应和道:“诗内你是另一主角,自然是你抄录上去!”

“但我要说两句了,瑜然,既然他为你做了喜欢的事,你是不是也要表示一下?”

“那用什么表示?难道清绮姐姐,你好羞人啊!”李之笑颜观瞧,瑜然从懵懂到娇羞的瞬间表情变化,心内不可抑制有莫名悸动撩动而起。

“这有什么害羞的?我当初也不是被他几首破诗给诱惑了,这人舔着脸就往人家脸上蹭,口鼻里的粗重喘息急迫得骇人!”想起此事,清绮猛地里出脚踹向李之,当然脚下自无几分力道。

瑜然羞红了脸深埋向清绮怀里,嘴里却不忘辩驳:“那可不是破诗,在妹妹看来,已是惊世骇俗之作了!”

其实她很想继续刚才话题,怎奈面上实在难为情,只好躲了起来,逃脱难堪。

人却不知,外面车把式位置坐着的夏婆婆,已然呵呵乐出声,引得马车另一侧马上羽灵姨,投来相询眼神。

这时候颛孙家那一角红色殿顶已能望见,前行探路几匹快马也转了回来,加入守护团队。

此时此刻,长安城某一十王宅内,有人出现把急急赶来张、封两个家族求见之人引入主院,会客厅几人围着高高主座上一人,正沉默不语。

张、封两家家家主进厅磕头便拜,引来高座那人颇有些不耐烦制止:“秦陇雅阁一事我已知晓,这件事是庆池太沉不住气了,竟是被那个李之言两语设下套子给套住了,即使能够全身回来,但也逃不过被泽王府记恨了!”

“是是,就是那个李之故意埋设的陷阱,原本那些个公子、少爷之间商议极好,事到临头除开淞王府李兴,却再无一人肯出面帮衬!而且,李之一番诡辩,让李兴公子也变换了阵营。如果之后没有轩王府内讧一事发生,庆池公子他们也就无事了,却不曾想又被李之挖下一个坑给算计了!”张家主急声解释。

“李兴可是个人精!事到如今,你我其实也明白,哪里是人家坑陷与他们,而是自己过于心急,在不曾了解真实情况下,就以为有隙可乘,却是怨不得李之借题发挥了!若是我们自身被人苦苦相逼之下,也会奋起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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